姜宥:“我行軍打仗,已經習慣風餐露宿,沒這麼嬌貴,況且這鴨子肥的很,肉還剩下許多。”
蕭錦笙挑了挑眉:“少将軍的意思是說我矯情,不好伺候?”
姜宥連忙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他隻是想讓她舒服一些。
蕭錦笙:“那你就快吃,否則我還是要誤會的。”
姜宥失笑,可卻沒再拂了他的意。
蕭潛鳴叫人時刻留意千紅院的消息,聽人來報說今夜黎漾出台表演,本想約石琅一同前去,不曾想石琅今日染了風寒,蕭潛鳴隻能一人前去。
今日的黎漾身着一襲粉色羅裙,與那日一襲白衣,給人以超凡脫俗之感不同,今日的黎漾,帶着一種張揚的美,明明一張臉生的清冷又透徹,幹淨的好似不染塵俗,偏生那雙眼漾着攻擊性的色彩,勾人心魄。
起舞過程中,黎漾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雙眸含情,暗送秋波,勾的蕭潛鳴神魂颠倒。
一舞終了,蕭潛鳴想要先一步而行,等在黎漾房門口,他今日,定要好好和她暢談一番。
誰料,在黎漾行禮退場時,忽然有一男子跑上舞台,粗暴地拽住黎漾的手,黎漾奮力掙脫,臉色被吓得煞白。
“美人,你就從了我了吧,來這種地方,還裝什麼清高。”
黎漾的聲音已經帶了些哭腔:“這位爺,我求求你放開我,我賣藝不賣身。”
男人仍然不依不饒:“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
話音剛落,男人被人一腳踢倒在地,隻聽“嘭”重重地摔到了台下,此人,正是戴上了面具的蕭潛鳴。
蕭潛鳴關切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黎漾搖了搖頭,看向蕭潛鳴的目光帶着十足地感激:“多謝公子仗義相救。”
蕭潛鳴笑得溫和:“姑娘不必客氣。”
轉頭看向摔在地上的男人,周身氣勢驟變。聲音也不複方才的溫柔:“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你當衆強迫,當真是恬不知恥,趕緊給黎漾姑娘道歉。”
男人雖然色欲熏心,可察人觀色的本事卻是一流,見男人衣着不凡,氣勢逼人,身份定是不簡單。
沒必要為了一個戲子,得罪這些大人物,連忙賠笑道:“黎漾姑娘恕罪,是我喝酒昏了頭,冒犯了姑娘。”
黎漾搖了搖頭。
蕭潛鳴:“我送姑娘回房。”
将黎漾送回房間,黎漾主動邀請:“今夜多謝公子出手相救,若公子不嫌棄,進屋喝杯茶?”
蕭潛鳴自是欣然應允:“榮幸之至。”
蕭潛鳴進屋之後,将面具摘下,黎漾驚呼道:“公子,竟然是你?”
蕭潛鳴淺笑:“怎麼,看到是我,姑娘可是失望了?”
黎漾:“怎會,奴家是驚喜。”
蕭潛鳴:“我有一事想問問姑娘?”
黎漾:“公子請說。”
蕭潛鳴:“幾日前,是我第一次見到姑娘,為何姑娘在起舞過程中頻頻對我展露笑顔?”
黎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奴家的情不自禁之舉竟困擾了公子多日嗎?”
蕭潛鳴捕捉到了黎漾話中的關鍵詞:“你說你對本……本公子是情不自禁?”
黎漾眉眼低垂:“奴家對公子并無非分之想,隻是感覺公子十分合奴家眼緣,故而忍不住多看一眼。”
蕭潛鳴繼續追問:“既然你對本公子情不自禁,為何又對本公子避而不見。”
黎漾擡頭看向蕭潛鳴,清澈的眼眸中浮現一抹憂傷:“因為奴家身處風塵,不宜有情,更是不願心有牽絆。”
“戲子無情,方能明哲保身。”
黎漾眼中的憂傷讓蕭潛鳴心尖一顫:“所以,黎漾姑娘是因為對本公子一見鐘情,這才避而遠之。”
黎漾:“非也,奴家隻是覺得公子風度翩翩,氣質卓然,對公子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還請公子高擡貴手,不要再來招惹奴家。”
黎漾的話成功激起了蕭潛鳴心中的占有欲,她不願和他過多糾纏,他偏偏不叫她如意,定要磨得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蕭潛鳴靠在黎漾耳邊:“可是怎麼辦,姑娘招惹了我,我也不想放過姑娘。”說完惡作劇似的在黎漾耳邊呼出一口熱氣,随即迅速離開。
隻見黎漾原本白皙的雙頰此時羞得通紅,蕭潛鳴對此很是滿意,卻若無其事地起身和黎漾告别:“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黎漾姑娘好好休息。”
黎漾看看蕭潛鳴離開的背影,哪裡還有方才的半分羞澀,想到方才的場景,嘴角不自覺浮現一抹清淺的笑意。
往後的日子,應當會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