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瑾:“白聞璟呢?你沒請他過來?”
蕭長瑾曾經有意促成蕭錦笙和白聞璟的好事,畢竟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白家關系簡單,蕭錦笙嫁過去,隻有享福的命,可如今,蕭錦笙有了意中人,白聞璟也要另娶他人。
蕭錦笙撇了撇嘴,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哪敢不請他,隻是我們甯昭侯日理萬機,沒時間罷了。”
蕭長瑾覺得有些好笑,蕭錦笙在外人面前向來端莊矜持,在熟人面前嬌俏可人,可一到白聞璟那裡,就忍不住的陰陽怪氣。
在侯府中的白聞璟不由得打了個噴嚏,白牧關切地問道:“可是着涼了。”
白聞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大概是有人念叨兒子。”不用動腦子就能猜到,定是蕭錦笙那個小肚雞腸的女人因為自己未能去公主府赴宴而絮絮不止。
白聞璟也不明白,堂堂一國公主,怎麼心眼這樣小,真不懂那些文人墨客是怎麼将蕭錦笙和“心中可容山海”這句話扯上關系的。
白聞璟并非有意拒絕,前幾日白牧提出,他和婁菁婚期将至,可彼此從未見過面,若是新婚之日,兩人對面不識,難免尴尬。
正好接近年關,白牧便邀請婁序一家前來侯府小聚,也是想讓白聞璟和婁菁認識一下。
婁序一家到達侯府後,見白牧,許蕙,白聞璟三人等在門口,作勢便要行禮,卻被白牧制止:“很快就是一家人,用不着那些虛禮。”
婁菁偷偷打量着自己這位未婚夫君,其實,這并不是她第一件白聞璟,三年前,白聞璟大敗懷餘,班師回朝,她和閨中好友悄悄跑到城樓上看熱鬧,人群之中,一眼鎖定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這幾年,兩人從無交集,加之她時常纏綿病榻,逐漸便淡忘當初的一眼驚鴻,誰曾想,如今他竟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君。
白聞璟感受到婁菁暗暗的打量,心中有些不自在,但神色如常,小姑娘好奇自己的未婚夫君是何模樣,情理之中。
蕭長瑾看着對面一絲不苟為蕭錦笙剝蝦的姜宥,也在餐盤中拿起一隻蝦,自顧自地開始剝:“你打算何時向父皇說明你和錦笙的事?”目光從手中那隻蝦移開,看向姜宥。
姜宥:“明日早朝過後,我便面見陛下,請求陛下賜婚,将我和笙兒的事早早定下來。”
說着将剝好的蝦放進蕭錦笙的盤中,含情脈脈。
蕭長瑾将剝好的蝦蘸上料汁,遞到夏糖嘴邊,夏糖剛要接過,蕭長瑾制止道:“就這樣吃,我喂你。”
夏糖下意識看向對面的兩人,看到蕭錦笙含笑的雙眸,有些臉熱:“要……要不然還是我自己來吧。”
蕭長瑾不為所動:“害羞什麼,我們是名正言順的。”
見夏糖還在猶豫,蕭長瑾作勢痛呼一聲:“哎呀,胳膊好酸。”
夏糖不再猶豫,張嘴将那隻蝦吃掉,蕭長瑾挑釁地看了姜宥一眼,他是不會讓夏糖覺得,他不如别的男人會疼人。
婁序看着室内四個炭盆燃燒着正旺,有些奇怪,甯昭侯府乃是武将世家,就連侯府的當家夫人亦是武将出身,竟有人如此畏寒?
許蕙見婁序盯着中間幾個炭盆發愣,猜到婁序心中所想,笑着解釋道:“是我們家聞璟知曉令千金身體孱弱,特意吩咐多加了兩個炭盆,唯恐令千金着涼。”
此話一出,婁序一家紛紛側目,婁許眼中浮現出一抹欣慰,他一直擔心,他一意孤行促成這段婚事,會不會造就女兒另外的不幸。
但如今看來,即使白聞璟對自己的女兒無意,他也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婁夫人更是對自己未來女婿千萬個滿意,婁菁心中泛起濃濃的感動,三年前城樓驚鴻一遇,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她熱衷于打聽白聞璟的事迹,那時她就知道,白聞璟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曾想過,那個有幸和白聞璟相伴一生的姑娘該有多幸福,但沒想到,這份幸運,有朝一日,竟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白聞璟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說道,姑娘家身子不好,自然應當小心照料,況且還是自己的未婚妻,自然要上心一些。
可這位婁姑娘的眼神實在有些炙熱,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于是找了個借口:“我去看看廚房的菜做得如何。”
蕭長瑾将目光轉向蕭錦笙:“你也同意這麼早将婚事定下,不再觀望考察一下?我跟你講,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知道珍惜,男人都是這樣,别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