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言揮了揮手,影衛會意,不過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伯言:“宣大皇子前來。”
宴王府
夏糖依依不舍地拉着夏瑤的手:“姐姐真的不多住些日子了?”
夏瑤細心地将夏糖額邊的碎發捋好:“我還要回去教課,課程耽誤不得。”
蕭長瑾:“京城中新建了幾所學堂,正是用人之際,本王有意請小大小姐任命學堂的教書先生,夏大小姐意下如何?”
夏糖也滿眼期待地看着夏瑤,若是夏瑤同意,不僅她們姐妹二人可以時常見面,而且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姐姐往後在教學上的發展會更加順利。
夏瑤自是清楚這一點,但還是搖了搖頭:“多謝宴王殿下好意。隻是我在那裡還有許多學生,我不能半途而廢,讓他們失望,就算回京城發展,也要等現階段的教學任務完成之後,再做打算。”
夏糖:“過年之前,我派人去接你,我們一起過春節。”
夏瑤點了點頭。
待到夏瑤的馬車走遠後,蕭長瑾問道:“你姐姐不同意留在京城,你很失落吧。”
夏糖:“一點點吧,但我不意外,我知道姐姐是很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叫她放下一切,突然離開,姐姐不會同意的。”
如今夏瑤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事,夏糖為她高興都來不及。
蕭潛鳴進殿後,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得他喘不過來氣,蕭潛鳴:“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傳喚兒臣,所為何事?”
蕭伯言直直打量着蕭潛鳴,似乎想一眼看穿這個兒子心中所想,直到蕭潛鳴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蕭伯言終于出聲:“朕這裡有一件差事,思來想去,還是交給你最為合适,潛鳴可否願意為朕分憂?”
蕭潛鳴大喜過望:“兒臣願為父皇效犬馬之勞,但憑父皇吩咐。”
蕭伯言:“朕發現有人膽大包天,私造兵器,朕已經查出那兵器制造之地,不知潛鳴可願帶人銷毀那處,永絕後患,以儆效尤。”
蕭潛鳴的身子在聽到“私造兵器”那幾個字就已經抑制不住的顫抖,他甚至不敢擡頭與蕭伯言對視,生怕蕭伯言看到他眼中壓抑不住的慌亂,發現端倪,他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他知道,他的的聲音定會忍不住顫抖。
蕭潛鳴不出聲,蕭伯言也沒打算放過他,若無其事地問道:“怎麼不出聲,是朕這個要求讓你為難了嗎?”
蕭潛鳴深吸一口氣,擡頭與蕭伯言對視:“父皇如此信任兒臣,将這個重擔交給兒臣,兒臣不勝欣喜,隻是方才乍一聽見有人竟然膽大包天在京郊私造兵器,心中震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蕭伯言似笑非笑,聲音卻帶着一絲冷意:“朕并沒有說兵器庫的位置在京郊,潛鳴是如何得知?難不成,潛鳴早就知道些什麼?”
蕭潛鳴暗恨自己因心中驚慌失了分寸,急忙找補道:“兒…兒臣隻是猜測,畢…畢竟此事是誅九族的大罪,若要成事,便要選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京郊自然是不二選擇。”
蕭伯言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蕭潛鳴這個解釋:“事關重大,刻不容緩,你立即出發,記住,一定要徹底摧毀,半點痕迹都不要留下。”
蕭潛鳴咬牙道:“兒臣明白。”
看着蕭潛鳴離開時有些踉跄的背影,蕭伯言目光幽深,希望蕭潛鳴能夠謹記這次教訓,不要在背地搞小動作。
蕭伯言:“最近宴王那裡有什麼動靜?和什麼人接觸過?”
小德子:“宴王殿下平日很少出門,也沒怎麼見客,就是前陣子廂月公主和姜世子曾上門拜訪。”
蕭伯言:“除此之外,,他當真什麼人都沒見過?白聞璟呢?他們不是好兄弟嗎?”
小德子:“宴王殿下和甯昭侯很久都沒有聯絡過了,據說,是因為有傳言說陛下有意打壓甯昭侯是因為宴王殿下的進言。”
蕭伯言:“荒謬,無稽之談!這種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小德子搖了搖頭,随即說道:“不過說起甯昭侯,奴才想起,前些日子,底下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四皇子曾經三登甯昭侯府,但甯昭侯一直避而不見。”
蕭伯言笑了笑:“倒是會找人,不過也找錯了人,甯昭侯府雖不是權傾朝野,但聲望很高,甯昭侯府支持的儲君,争議會少很多,但甯昭侯府從不輕易站隊,白聞璟更是眼高于頂。”
“那小子連朕都不放在眼裡,怎麼可能和蕭羽時為伍,羽時若是能将白聞璟拉入他的陣營,朕還真是要高看他一眼。”
蕭伯言并不反對皇子們私下裡無傷大雅的小動作,畢竟,權力之争,本就是各憑本事,但私造兵器有造反的嫌疑,這是他不能夠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