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瑾溫聲道:“刺繡最是勞神,你本就忙綠,無需為我可以學習 。”
他要的,原本也不是什麼精美的繡品,隻是想要她親手所制之物,想要他枯燥無味的生活中處處有她的痕迹,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那樣的親密無間,密不可分。
夏糖:“我喜歡學習新東西,待學有所成時,會有一種滿足感。”
兩人剛踏出房門,迎面碰上夏瑤,蕭長瑾知曉,兩姐妹定是有話說,他在一旁怕是會有所顧忌,主動放開夏糖的手:“我在前面等你。”
夏瑤将一個紅包放到夏糖手中:“我知道我的小糖很厲害,是京城人人贊頌的夏老闆,一點浮财或許算不得什麼,但卻是我在縣中做教書先生時所得的報酬。”
“通過自己努力賺得的薪水,包成紅包送給小糖,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對小糖的愛護和祝福,小糖将這紅包收下,可不要嫌棄。”
“希望我的小糖在新的一年裡可以事事順遂。”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紅包,明明隻是幾句溫暖的話,但夏糖卻不争氣的紅了眼眶,她曾聽人說起,願意給你新年紅包的人是還願意把你當做小孩子的人。
但無論是那個時空的夏糖,還是穿越而來的夏糖,已經成長為給别人發紅包的大人,堅強久了的人,偶然間被人當做小孩子一樣寵愛,夏糖心中五味雜陳,既甜蜜又酸澀。
夏糖努力壓下中的酸澀,再擡起頭時是熟悉的俏皮,搖着夏瑤的手撒嬌道:“誰說我不在乎這紅包,我最在乎的就是姐姐的紅包,若姐姐不給,我還要厚着臉皮上門去要呢。”
夏瑤:“油嘴滑舌,殿下已經等你許久,快去吧。”
兩人用過早膳,便進宮請安,到了太後宮中,蕭伯言和何悅然正陪太後聊得開心。
看見兩人的身影,太後笑着招呼道:“瑾兒和小糖來了。蕭長瑾:“兒臣參見皇祖母,參見父皇母後,願皇祖母,父皇,母後,新春勝意,福壽安康!”
夏糖:“妾身給太後請安,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願太後,皇上,皇後娘娘新春金安,福壽延綿。”
太後笑着應道:“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起來吧。”
太後:“小糖,哀家可是有一陣子沒見到你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平日裡進宮來陪我這個老人家聊聊天,解解悶。”
夏糖:“是妾身的不是,往後定會時常來陪伴太後,到時太後可千萬别嫌棄妾身煩。”
太後:“哀家樂不得你日日陪伴,隻是如若這般,怕是有人要心生怨言了。”說着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的蕭長瑾。
蕭長瑾不見絲毫臉紅,反而理所應當地挑了挑眉:“那是自然,孫兒和側妃畢竟成婚不久,自然要多一些相處時間,促進感情。”
此話一出,就連蕭伯言也不禁染上一絲笑意,何悅然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夏糖,很特别的女子,這是何悅然對夏糖的第一印象。
俏皮嘴甜卻不見絲毫谄媚,眉宇透着淡淡疏離,卻不叫人覺得孤傲,反而心生好感。
夏糖感覺到何悅然地打量,擡起頭與何悅然對視,眼底一片坦然,态度不卑不亢,微微點頭示意。
何悅然感受到夏糖的回應,忽然對夏糖産生一絲好奇,想要進一步了解,這是個怎樣的女子。
兩人剛剛落座,便聽宮人通傳姜宥和蕭錦笙前來請安。
兩人依照禮數行禮問安後,太後看向姜宥,目光中帶着一絲審視:“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姜世子當真是一表人才。”
太後這些年不問政事,深居簡出,但畢竟曾是統攝六宮的正宮皇後,加之蕭伯言登基之初,也曾涉政穩定朝局,上位者的壓迫從不曾減少。
姜宥自然感覺到來自太後的威壓,但依舊面不改色,坦然接受太後的審視。
許久,太後收斂了周身的氣勢,恢複了往日的溫和:“說起來,距離你和錦笙的婚期剩餘不過十日,準備得如何了?”
姜宥:“太後請放心,雖然婚期倉促,但應當有的禮數絕不會少,姜宥定不會委屈公主。”
太後:“如此便好,畢竟是一生僅有一次的婚事,自然應當不留遺憾。”
姜宥:“姜宥明白。”
夏瑤從夏府出來,便迫不及待地前往雨棠閣,楚言熙見到夏瑤,很是高興,隻是實在抽不開身和夏瑤叙舊:“言川好像方才出去幫忙送貨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夏瑤見木雨端着一大盤新鮮出爐海棠糕出來,主動将糕點接過:“這個是要放到那邊的透明展櫃中,對不對,交給我吧。”
木雨認得夏瑤,将糕點交給夏瑤:“謝謝夏瑤姐。”
夏瑤:“做糕點我幫不上什麼忙,我就幫着你們送送糕點,再将糕點分類擺好,也省着你們一個人既要做糕,又要來回跑。”
木雨:“這樣就太好了,謝謝夏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