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在黑乎乎的殼子裡被晃得七葷八素的熒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剛才好黑啊,我在機器裡的時候什麼都看不見,隻有一片黑乎乎。”派蒙緩過勁後小聲吐槽。
“雖然很黑,但是我看見了……”熒停頓了一下,“溫迪變成了小精靈趴在了雲煙頭上。”
“所以他才不暈嗎!這也太狡猾了!”派蒙瞪大了眼,“早知道我也抱住雲煙好了,就像一個挂件那樣!”
“噗——”熒把臉埋進草地裡小聲地笑了。
“等等,旅行者你是不是又在逗我了?”派蒙狐疑地看向熒,“當時那麼黑,你怎麼可能看得見。”
熒在“就是逗你玩的。”和“因為我眼力也很強所以可以看得見。”之間選擇了實話實話。
“什麼嘛,我都要不相信你的話了,你就知道騙我。”派蒙嘟囔着。
她翻身躺在草地上:“天空好藍哦——哎呀——你們吓我一跳!”
兩張臉突然擠進派蒙的視野,把派蒙吓了一跳。
“緩過來了?該去找帝君了哦。”雲煙一臉無辜地發出惡魔低語,“身為冒險家,難道這就倒下,無法再進行戰鬥了?”
“才不是呢!等一下,戰……戰鬥?”派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們要去和鐘離打架嗎?還是說你們已經從吵架升級成打架了?”
“噗,哈哈哈。”溫迪一下子笑彎了腰。
“打個比方罷了,而且我們沒有吵架哦,鬧着玩而已。”雲煙蹲下來,用揉過懷裡小白狗頭的手揉了揉派蒙的臉。
“我準備好了,出發吧。”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派蒙,剛才路過的人說今天是香菱當班,等下可以去萬民堂吃水煮鲈魚。”
“什麼?水煮鲈魚?我來啦!”派蒙立刻滿血複活跟上。
幾人在璃月港的街道上問了好幾個熟人,兜了一大圈,終于在和裕茶館找到了正在聽書的鐘離。
熒在看到鐘離時剛想打個招呼,身邊的雲煙便嗖地一下竄過去了。
“帝——”用了仙術竄到鐘離身邊的雲煙剛開口想尊稱一聲帝君,下一刻便被鐘離擡手按住了頭頂。
又有元素力的波動,比今天早上的還要明顯。
熒看見被鐘離按住的雲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乖巧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低着頭。
直到鐘離松開手,雲煙才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謹遵鐘離大人之意。”
太詭異了。
熒看着又一次變得怪異的雲煙,不由得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她走到雲煙旁邊時猛地伸出手,輕輕按在了雲煙的頭上,并且使用了些許元素之力。
“!”雲煙被熒的突然襲擊驚得後撤了半步,一下撞在了躲閃不及的派蒙身上,懷裡早就醒過來的小白也順勢跳到了地上。
“不敬仙師!”雲煙聲音不高地呵斥了一句。
“哎喲,旅行者!你在做什麼呀!”派蒙反應過來後也忍不住在空中跺了跺腳,開始譴責熒的行為。
“抱歉,一時沒忍住。”熒有些不好意思地單手捂住了臉。
“咳咳。”鐘離低咳了兩聲。
“哼。”雲煙扭頭看向一側,不再說話。
“鐘離客卿,好久不見啊。”溫迪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
鐘離也客氣地向溫迪回應了兩句。
“汪汪!”小白見沒有人理睬自己,便跑到鐘離腳邊趴下,搖着尾巴對鐘離示好。
“好久不見,焚雪。”鐘離停下和溫迪的對話,彎腰摸了摸小白的頭,“枕書和聽雨沒有來嗎?”
“它們還在洞府裡鎮守着。”雲煙與熒、派蒙一同在鐘離坐着的桌子旁落座。
“焚雪?它不是叫小白嗎?”派蒙一臉茫然,“枕書和聽雨又是誰?”
“大黃和二黃。”雲煙的默默轉移視線,“聽起來很好聽的那些……是帝君起的。”
“啊哈哈……”派蒙有點尴尬地笑着,“沒事,小白跟大黃二黃好記點。”
“關于……”雲煙熟練地泡起了茶,似乎想說些什麼。
“小煙,此處說話還是有些不便,我們換個地方吧。”鐘離一見雲煙神色便知道她想說正事來轉移話題了。
雲煙給每個人都添上了茶水,“既然帝……鐘離大人有所安排,屬下……在下定當全力配合。”
“那便去琉璃亭吧。”鐘離順勢提出地點,“那裡比較安靜。”
“琉璃亭好耶!”派蒙先是開心地鼓起了掌,“我覺得新月軒也很好吃,不過這兩家店都要預約吧。”
“我與老闆熟識,不需要預約。”鐘離解釋道。
“派蒙剛才不是說想去萬民堂吃飯的嗎?”雲煙有些疑惑。
“萬民堂的客人太多了,不方便讨論正事吧。”派蒙解釋道。
“賬又是挂在往生堂嗎?”熒吐槽了一句。
“挂賬?為何要挂賬,你們也和帝、鐘離大人一樣沒帶摩拉嗎?”雲煙感覺自己迷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她停頓了一會,摸了摸袖子:“幸好我出門前帶了摩拉。”
“咦??原來仙人出門也是會帶摩拉的嗎?”這回輪到派蒙驚奇了。
“這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刻闆印象。”雲煙揉了揉額頭。
“……”鐘離默默喝了一口茶。
“可能是因為很多仙人都不習慣和别人交往吧,聽魈說你還是很喜歡和人類一起交流的,這麼一想,你身上會帶摩拉來付款也不是很意外呢!”派蒙終于想起雲煙雖然睡得久但是是有和人類社交的經驗的。
“……”每天和人類社交但基本靠賣唱換酒的溫迪閉上了想開口嘲笑的嘴。
最終,幾人在琉璃亭飽餐一頓并且商量了和雪山洞府有關的事情。
雲煙在鐘離的建議下選擇通過月海亭把洞府中剩餘的妖魔邪祟以及和蒙德的外交問題都交給七星處理,将這次的事件也作為對璃月人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