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鳥鳴,女巫極目看去,那隻黑乎乎的鳥要掉不掉地朝這邊飛過來。
女巫笑眯眯的,伸出手向奧日打了個招呼。
奧日凄慘地又叫了聲,看得出力氣已經消耗殆盡,直直落在女巫面前的大樹上,正好就是白色大鳥待的樹杈。
女巫專門等到奧日回到能聽到她話的範圍才開始說話。
“怎麼這麼慢啊?我都到半天了,唉。”女巫擡手撫一撫自己的帽檐,沉重地搖了搖頭。
奧日已經沒了力氣,而且也并不想搭理她,靠着白鳥翅膀讨好地嗚咽。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它又轉頭飛回去找那朵叼了一路的花眼巴巴遞過去。
女巫:“?”
“哈哈哈哈哈!”達爾西非雖遲但到,咧開嘴笑出八顆牙。
“達爾西非,”女巫沉着臉,想起“新仇舊恨”,“三天不要給奧日吃飯。”
“好的。”達爾西非嚴肅着臉,右手握拳伸到心髒前,莊重道。
兩人對視,又忍俊不禁。
女巫無奈:“不管它了,你要給我看什麼?”
“這個!”達爾西非将手中的匕首從刀鞘裡拔出,刀柄上的花紋簡單,但看得出來是很有質地的好木料,刀刃細長,在光線照耀下顯得寒光閃閃。
女巫輕揚着眉眼接過,屈起手指彈了彈刀身,發出清脆的一聲。
“不錯。”
達爾西非給女巫指了指刀把上刻的名字,補充道:“是給小莴苣的,聽說她要開始學習啦。”
“不過她知道你的魔鬼訓練計劃嗎?”
女巫挑了挑眉沒有回答,隻說了句:“替我家小莴苣謝謝你。”
“不過是不是太鋒利了?她還這麼小。”
達爾西非擺了擺手,完全不擔心:“怎麼會?她多聰明啊,跟我妹妹一樣。”
女巫睨了她一眼,将匕首收入刀鞘,妥帖放到懷裡。
天色不早,女巫就打算告别好友回森林了,臨走時看了看兩隻親親密密一黑一白的大鳥,猶猶豫豫地說:“奧日如果下了崽,就選一隻最好看的給我養吧。”
達爾西非噗嗤笑出聲,見女巫疑惑的眼神,也不解釋,自顧自道:“奧日長這麼大突然談戀愛了,我不放心,那天趁它不在就把小白抓了回來,”達爾西非眼神戲谑:“你猜怎麼着?”
女巫才不想猜,盯着她。
達爾西非:“結果我把奧日的對象翻來覆去一頓看,它居然也是母的!”
女巫:“……”
女巫淡淡地開口:“就這啊,真是少見多怪,虧你還養了那麼多動物。”
達爾西非撓撓頭:“我之前沒有在意那麼多嘛。”
最後又一感歎:“看她倆這麼親親熱熱的整天待在一起,如果是人怕不是早就被教會的人抓走燒死了。”
達爾西非捏捏自己下巴,又泛起嘀咕:“兩隻鳥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倒黴正遇到教會的人趕業績。”
女巫擰起眉,她倒是不知道,如今教會這麼離譜了?連動物都要管?
女巫聲音有些變冷:“如果教會的人真敢做什麼,告訴我,我來處理。”
達爾西非歎氣又笑笑:“當然,而且我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