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開那鉗制住他雙手的手臂,而後反手将那隻手折成一種詭異的角度。隻要再施加一點力氣,那隻手便會斷掉。
劇烈的疼痛顯然對于面前的enigma來說就如同被蚊蟲叮咬一般,幾乎得不到任何反應。而奧托萊已經抓着他的腦袋重重的往地上磕去,仿佛要将腦漿都磕出,最後又利落地拔出鎮壓儀,往enigma的後頸刺去——這是最高檔位的鎮壓。
奧托萊反手将鎮壓儀刺向對方後頸。這種儀器能抑制住信息素的釋放,暫時麻痹對方的中樞,從而讓被刺入的人腺體産生燒灼感,大腦空白。
一聲悶哼,奧托萊身下微涼的軀體就失去了掙紮的能力。
奧托萊隻覺得頭暈目眩,他喘息兩聲,仿佛嗅到了血液與硝煙味混合的味道。血管裡的血液仿佛在逐漸沸騰。
他本來是打算将定位發送給信息部就離開,但現i在隻能把enigma拷上拘束器帶走,他利落地卸掉了對方的胳膊,這樣即使對方想要反抗也無法用力。順帶在離開之前用設備切斷了一切數據流通向外的可能。
“……”眼前有點花,他清楚的聽見自己過速的心跳聲,被咬過的地方一陣陣發熱,被撫摸過的地方令他感覺肮髒。精神上的崩潰會讓生理也産生對應的反應,他有些想吐。
奧托萊往來時的另一處暗室走去,這是用來交接與撤離的通道。他抗麻袋一般拖着enigma前行,記憶裡的路線明确的告訴他該如何走,複雜宛如迷宮的研究所在他面前如同一方單行道。
“辛苦了。”對接人員舉起手打算給這位alpha一個鼓勵性的擊掌,然而對方恍如意識遊離一般,像個幽靈一樣登上了運輸艦。
他敏銳的嗅到對方身上洩露的信息素的氣息,但是對方頸部的信息素抑制項圈上隻是需要補充抑制劑的警告黃。對接人員看了眼被破壞的基地大門,或許隻是沾上□□燃燒過後的氣味罷了。
而且……對方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些霧,和平日裡銳利而生冷的神态反差太大……簡直,令人有些心癢。
運輸艦内,終于得以獨處的奧托萊撐在清潔台前嘔吐,手不住的掐住喉頸,指甲在上面刮出血痕,帶來一陣陣疼痛與窒息感。
他吐了兩回,直到喉嚨有些痙攣的。仿佛被注入信息素能随着胃酸一起流入下水道。
他呼吸急促,胸口發悶,四肢逐漸脫力,面色卻開始泛紅。
不顧戰鬥服會不會在暴力下撕扯變形,奧托萊一手調節控溫器,一手掙斷纏繞束縛用以固定作戰服的皮帶。水流淋頭而下,沖刷着被人撫摸過的地方,卻讓冷得讓他倒吸了口氣,又伸手把水溫調回了溫熱擋。
鼻尖那股硝煙的味依舊揮之不去,令人感到作嘔。
浴室裡隻剩下水聲和alpha的喘息聲,醫藥箱放在觸手可得的地方——那裡有好幾管抑制劑,他翻找出兩支抑制劑,然後捏住自己還沒有處理過的傷口紮了兩針。
又想嘔吐了。
奧托萊的嘴唇紅的仿佛要出血,流竄進血管的燒灼感還沒完全過去,他想起來自己忘記給腺體消毒。血液早就被止住了,奧托萊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被一個enigma打上了标記,他的身上有别人的氣味,肮髒的信息素會從他的血管中擴散開來,他會産生感覺,會不受控制,會易感會發乎情會像個弱者那樣無力地喘息……
就比如現在。
奧托萊面色潮紅地倒在床鋪間,忍受着身體的不适而帶來的異常感。眼前一片迷蒙,隻能讓自己不住的喘息。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即使被注入了信息素他也隻是會頭腦發暈一會,但是他還是緊緊抓住床單,手背緊繃,青筋脈動,試圖自我調節好幾近崩潰的情緒。
“enigma咬傷alpha的腺體不會有易感跟依賴反應……”
“enigma咬傷alpha的腺體不會有易感跟依賴反應……”
“eingma咬傷alpha的腺體不會有易感跟依賴反應……”
……
…
“你還是幹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