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需要做什麼，目前的計劃隻需要你和我合作處理任務便可。

在過程中我會确認你的各方面能力，評判你對于常識的認知。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被記錄下來，作為最終社會化改造的評審标準。”

如果你不想像現在這樣被拘束，就請好好努力。”

他重新看回那雙眼睛，發現這位生徒先生似乎依舊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隻是看不出任何情緒。

如同終端在遠距離傳輸信息一般，直到過了幾個呼吸，他才收到第一條回複。

“……嗯”

聽起來像是一聲咕哝。

一種怪異感蔓延開來。

像是有什麼掙紮着跑了出來，面前的enigma痙攣了一下，而後便又是短暫沉默，直到吞咽唾沫的聲音在這寂寥如死的室内響起。

“……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的味道，雖然很淡……”一種聽起來像是幹渴了一個月的嗓音從對面傳出。“是你抓的我吧。”

奧托萊瞳孔微縮，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他本以為這位enigma應該不清楚是誰抓住的他，但沒想到他還能嗅到殘留的信息素。

到不如說他本可以直接揭過那一頁，但現在卻被人重新提起。

“捕捉你的那日，你沒有一點記憶？”他摁滅信息屏，慢慢地靠近enigma。

“是。”enigma回答的利落。

“不過我能感覺到一些東西，比如說你身上的氣息，雖然不是什麼美味，不過我非常有食欲。”他不自覺的舔着自己的犬齒，還有難以察覺的吞咽唾沫的痕迹。

“我想從你的腺體開始咬——”

一道利落的拳風刮過enigma的面頰，帶着濃重的殺意砸向他身後的牆壁。

“素質判斷，中。”奧托萊收回手，神色如常地扯緊往上縮去的手套 “禮儀判斷，劣。”他面色如常，仿佛剛剛隻是在碾死一隻蟲子。“綜合評估——除社會化改造外還需加強文化課程。需要向申請額外課程。”

即使拳頭就打在耳邊兩毫不到的距離，但這暴力一般的威脅依舊令enigma呼吸急促，他沒有察覺到自己逐漸興奮的神态，他的嗅覺被萦繞在鼻尖若有若無的、令人上瘾的信息素所填充，精神在逐漸亢奮；他的視覺被祖母綠一樣的雙眸占據，透過這雙眼睛看見的自己，如同沒有生命的塵埃；他的聽覺被冷冽的聲音包圍，令他的意識逐漸沉溺。

他尚未恢複的混沌的思維裡隻有一個念頭在跳躍——奪取眼前這個alpha。

他要把人禁锢在懷裡，在他的後頸腺體咬出兩個洞，讓那會令人成瘾的帶着點酸澀的尼古丁味不受控制的逸出，血液裡也會帶點辛辣。如果alpha覺得疼痛難耐，說不定還能聽見他那冷冽的聲音帶着恐懼的痛呼，也許聽起來會像是夜雨打在柔弱的花枝上。他還會強硬的品嘗聲音來源的味道，舔破alpha的牙床——然後……然後……

enigma的意識逐漸清醒，他找回了最初的思維方式。于是他維持着示弱的姿态，扯出一個似是禮貌的笑容：“如果我考核成功，就能恢複自由？”

“是的，但也不是。”奧托萊垂下眼睫，像是神父垂首罪人“如同你我，進來這裡就很難再離開，霍梅洛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