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功了一次以後,我信心滿滿,決定離開大廳去探索那些位置領域。我相信哪怕僅憑借自己一人,也能成功……
話說早了,這是我站在圖書館被腐爛屍體圍繞時的腦子裡冒出的想法。
眼前的屍體比大廳裡遇到的那個更恐怖,它們沒有四肢,斷裂面的肉早已失去了鮮紅色,被腐肉所代替。按理來說沒有四肢活動受限,威脅性會大大減弱,可這僅限于數量少的情況。
我從交誼廳拿完獎章,打算通過圖書館回到大廳,剛打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幾十隻人|彘屍體在聽到開門聲時,全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朝我的方向蠕動,嘴巴大張着企圖隔空咬我。我被堵在角落裡,打地鼠般來一個揍一個。這些屍體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兇猛,嘴巴像訂書機一樣上下牙齒瘋狂敲擊,但都還挺脆的,輕輕松松一撬棍就爆了頭。
直到兩隻胳膊都揮舞地發酸了,屍體們才都死光。我背靠着牆深深地吐了口氣,休息片刻後才動身。撬棍上髒的要死我懶得擦,直接甩了甩然後抓着末端唯一一點幹淨的地方在地上拖行,地闆上全是血,腳踩上發出啪嗒啪嗒的水聲。
回到大廳将獎牌放到該放的位子後,我已經精疲力竭了。在精神病院裡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不給亂跑,出院後所找的工作也是居家型,每天能走兩步就算不錯了,察局裡這短暫的片刻差不多能抵得上我一個月的活動量。
我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蹲下,打算喘口氣。大廳内安靜如寂,偶爾有嘶吼聲從樓頂傳來……話說回來這些屍體都是什麼,為什麼渾身腐爛成這樣還沒死,甚至有的腦子都掉出來隻靠一根神經連着還能自由活動。
想了很久後,我回憶起過去四年裡接觸過的一些影視作品。精神病院裡雖然生活枯燥但并非所有樂趣都沒有,每當到周五的時候護士長就會把所有病人聚集在稍大些的房間裡,給大家播放電影。
其中有一部我印象特别深刻,好像叫……《喪屍圍城》?應該是這個。當時看得時候沒什麼感覺,隻覺得血腥恐怖,等到晚上關燈睡覺時,做了一場噩夢。
夢裡的世界昏暗扭曲但異常真實。我在被喪屍追趕,與我同行的男人帶着我逃命。樓道裡除了我們精疲力竭的喘息,就是身後喪屍的嘶吼,男人讓我不要回頭,但是不間斷的槍聲暴露了事态嚴峻。
夢醒後我就犯了病,被強行注射鎮定劑,綁在病床上兩天兩夜。在那之後,病院就不許該病人看這種過于刺激的影片了。
那段記憶應該是四年前,我剛失憶不久。其實大部分劇情都比較模糊了,隻有那喪屍令人頭皮發麻的吼叫聲始終無法忘卻。警察局裡屍體發出的聲音和記憶裡的幾乎一模一樣,想來它們應該就是喪屍了。
我抱住腦袋沉沉地歎了口氣。老天奶啊,這種東西不應該是虛構的嗎,怎麼會如此逼真的出現在現實中。
難道是夢?我狠狠地擰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我差點嗷嗷叫。看來不是。
時間不等人,在體力稍稍恢複後我就起身前往三樓。
在到達三樓的那一刻我很緊張,比之前兩個樓層都要緊張數倍。我對這個樓層不熟悉,之前還沒得及探索就被裡昂揪回了暗房。
我雙手緊抓撬棍,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遇到喪屍撲臉。就我對喪屍淺顯的了解來看,它是一種攻擊力和傷害力皆成正比的恐怖存在。如果用遊戲來做類比,那麼普通的怪物需要好幾口才能咬清血線,喪屍隻需要一口,還能把對方變成自己的隊友。簡直恐怖如斯。
走廊明明不算長且宛如走了一個世紀,剛看到有門我就閃了進去。
一股黴灰味撲面而來,我被嗆得咳嗽。這間房間好像是個雜物間,裡面堆滿了各種款七八糟的東西,櫃子也是到處亂放。
我打着手電筒找了一通,總算在一個牢房樣的區域看到了一坐金屬雕像,材質和另兩個獎章所在的雕像差不多。不過奇怪的是沒有看到想要的東西,我伸着脖子觀察好久,決定還是先進去探查一番。
“牢房”的門被好幾條木闆封的嚴絲合縫,層層疊疊。真不知道那雕像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要這樣防備。還有獎章,打開暗道的鑰匙竟然是獎章而不是什麼密碼鎖或者特殊鑰匙,真是奇葩,這座警局的建造者是不是想象力過于豐富奈何工資性質問題無處發散,全都用在這種地方了。
我一邊在嘴裡念念叨叨地抱怨,一邊用撬棍掰木條。我一條腿踩在鐵欄上上,雙手握着撬棍末端向後拉,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隻聽哐的一聲,一根木條掉下來了。總算弄下來一根,我也快掉了半條命。
接連掰了三根以後,我終于吃不消了,掌心被磨的通紅,胳膊也快拽的脫臼。
我撐着牆面喘了好久。
這樣不行,我用一些更快更加簡單的方法,比如找把鋸子或者炸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