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谷臣忽然露出一抹惡劣的笑:【現在也不是完全不管。二叔是不是也開始惦記我起家的豪宅了?】
在汀城十大豪宅中,嘉鼎莊園排得上前三。
占地面積26公頃,像一座巨大且安靜的城堡,規模龐大,建築華美,一應俱全。
室外有私人樹林、高爾夫球場、天然水湖、直升機停機坪、私人賽車道、大型遊樂場。
室内有三個舞廳、兩個宴會廳、七個遊泳池、四個商城、地下酒莊、兩個體育場、四個健身房、兩個會議廳、三十二個卧房等等。
配備一千個保安、三百個保镖、九千個女傭、十個管家,三個私人醫療團隊、五個私人應急團隊、九個五星級廚師團隊等。
華谷臣小時候不覺得這是家,覺得這是一個名為嘉鼎的小城市。
記得七歲那年跟老爹吵架以後離家出走,走到半夜也才走到樹林裡。被開着直升機的保镖找到,抓回來還要被老爹胖揍一頓。
就這麼說,沒有車和直升機是根本跑不出他家的。
離家出走是他小時候玩不起的遊戲。
劉川舟:【華奧好像提過一嘴,不過主要還是把精力放在股份上。】
華谷臣:【那就讓三叔和小姑也來惦記。最好讓他們搶起來,搶得越難看越有趣。分蛋糕是門技術活兒,分得好就皆大歡喜,分得不好,桌子都能掀了。】
劉川舟恍然:【懂了。這就是一桃殺三士。】
華谷臣:【嗯。他們撕起來的時候你聯系一下媒體,曝光出來,讓他們把老臉丢盡。】
劉川舟:【明白!我一定辦得漂亮。】
事情安排完,華谷臣挂了電話。将手機放在一邊,雙手托着後腦勺,看着天花闆。
老爹還活着的時候,他們仨不止一次提過想要住進來,說房子這麼大,房間這麼多,幾家人住一起相親相愛的多好之類的話。但都被老爹拒絕了。
老爹死後,華奧暗戳戳地跟他提過想要住進來的想法,被他皮笑肉不笑地否了。
有些人仗着那點所謂的親情就一味地吸血。他華谷臣可不像老爹那般縱着他們。
在小輩中他說話最有分量。一是因為能力強,二是因為性格狂,三是因為他是新的掌權人。叔叔和姑姑都得敬他三分、畏他三分。
更别提那幾個表弟表妹,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大哥。但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罵他呢。
老爹死後他掌權,絲毫不怵這幾家子人。或許就是因為太自信,以為足夠拿捏他們。沒料到二叔心這麼毒,大哥的獨生子都敢設計害死。
看來他們是真的害怕他。
畢竟以前老爹還活着的時候,他暫且收斂着。後來老爹死了,他就不顧及什麼了。
此時房門被敲了兩下。
華谷臣收回思緒,起身打開房門,看到肖阿姨站在門口,手裡端着空了的餐盤。
肖阿姨臉上帶着笑意,牽動魚尾紋,說:“我給小栗盛的飯菜她吃了。雖然我看到垃圾桶還倒了一些,但很肯定她多多少少是吃了蔬菜的。”
華谷臣嘴角扯起:“她要面子,總要倒點給自己挽尊的。”
肖阿姨:“小華你可真懂小孩子的想法,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華谷臣看了眼時間:“不早了,肖阿姨早些回去吧。”
“诶,好,”肖阿姨沒走兩步又回頭,“狗的晚飯我還沒弄。”
華谷臣:“您回吧,我來弄。”
肖阿姨點點頭:“好好好。”
此時喪彪已經在前院嗷了幾嗓子,像是在提醒人們它肚子餓了,該吃飯了。
華谷臣端着狗食走到前院。喪彪看見自己的狗盤子兩眼冒光,哈喇子流了滿地,尾巴搖得快飛起,一個勁兒地巴拉華谷臣的褲腿,狗嘴裡還發出嗚嗚嗡嗡的哼唧聲。
盤子放在第上。今晚的晚餐是一片牛腿肉、雞胸肉、鴨腦殼、狗糧加牛奶、草莓酸奶凍、魚油。
喪彪激動地仰天嗷嗚幾聲,然後一頭栽進盤子裡大快朵頤。吃得吧唧吧唧的,香得屁股都高高撅起。
華谷臣好笑地看着喪彪,摸着狗頭,叫它慢點吃。想起了自家的十幾隻狗子們。
一隻邊牧、一隻哈士奇、兩隻薩摩耶、兩隻金毛、一隻拉布拉多、兩隻柴犬、兩隻杜賓犬、一隻德牧、兩隻藏獒。全是他十八歲時老爹送他的。
老爹的本意是想讓這麼多狗子消耗一下他旺盛的精力,卻沒想到他倒把狗子們累趴了。
他專門給狗子們建了一個大型訓練場,來滿足自己兒時的夢想——長大以後要當最牛逼的“訓狗大師”。
有一年他帶着狗子們坐私人飛機去國外參加世界敏捷犬大賽,邊牧和德牧還拿了冠軍。老爹知道以後無語透頂。
平時呢他就帶着狗子們在山莊裡撒歡,去天然水湖裡撲騰,去樹林裡野遊,去遊樂場裡玩耍。感覺自己的精力就跟狗子們一樣多,一個人能帶着十幾條狗玩。
還好自己沒有真的死了,要不然狗子再也見不到他得有多難受。
以後有機會帶喪彪跟它們認識一下,希望小喪彪不會被大狗哥們吓得腿軟。
“喂!姓華的。”
一道清脆的聲音自二樓陽台傳來。
夏子栗扶着欄杆看着華谷臣,說:“九月三十号家長會,你記得去參加。”
華谷臣站起身,仰頭看着夏子栗,桃花眼帶着淺淺笑意,仿佛具有天然神韻。說:“老闆,你下來。”
“幹嘛?”夏子栗。
華谷臣:“我跟你說件事。”
夏子栗:“你這樣說我又不是聽不見。”
華谷臣微微挑眉:“老闆不會是怕跟我近距離交流吧?”
夏子栗一怔,耳根悄悄紅了,握緊欄杆硬聲硬氣:“有病。你以為你多大魅力似的。”
說完夏子栗還是下樓了。走到前院,雙手抱臂看着華谷臣:“什麼事?說。”
華谷臣:“我今天加入了你們班的家委會。主要負責攝影和宣發。你們田徑運動會時我會去給你們拍照,到時候我給老闆拍特寫。”
夏子栗蹙起眉頭,吸了一口氣瞪着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華谷臣,說:“誰要你自作主張加入家委會,顯得我好像很想為集體服務一樣,我才不要為那些狗屁同學服務呢。還有,我不參加運動會,你也不許給他們拍照!”
小姑娘看着又小又乖的,脾氣卻又大又壞。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華谷臣知道她吃軟不吃硬。語言上不能跟她反着來,得順着毛撸。
于是華谷臣安撫地點點頭。看似哄着順着,實際狡猾地說:“行,不參加就不參加,我也不給他們拍照。我去給他們加油。我就喊‘二班加油’、‘二班最棒’!或者‘某某加油’、‘某某最棒’。怎麼樣?”
夏子栗一想到華谷臣站在他們學校操場上,肯定超級引人注目。說不定聽見他喊“某某某加油”,很多女生還會跟着他一起喊“某某某加油”。
華谷臣絕對有這種邪門的号召力。
“不行,你不許去。”夏子栗。
華谷臣走到她身旁,跟哥倆好似的彎腰攬着她的削瘦薄肩,躬着高大的身軀說:“行,我就在一旁看着你。别的什麼也不做。”
“那也不行。哎呀算了算了,随便你吧。煩死了。”夏字栗推開他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