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栗站在美女圈外,舉起水槍瞄準華谷臣的臉。
聽見華谷臣對那些美女說:“抱歉,已婚。”
語氣很溫柔,但字眼很殘忍。
一句話拒絕了所有來要聯系方式的人。
大家臉上都露出很失望很可惜的表情。
但還是有不死心的人說:“可以做朋友嘛,你老婆不會管這麼寬吧。”
華谷臣看向說話那個美女,挑眉:“我就喜歡我老婆管這麼寬。我是妻管嚴,她越管我越愛。”
美女被怼得啞口無言:“……”
華谷臣不再多說,從美女堆裡從容地走出來。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應付起來很輕松。
明明像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卻在萬花叢中片葉不沾身。
表面看起來恣意随性,可實際骨子裡透着清高的傲。
那是一種不屑流連風月的矜貴。
華谷臣将超級大水槍單肩挎着,然後很自然地擡手攬住夏子栗的肩,故意大聲說:“走吧,該回家了,再晚點你嫂子要生氣了。”
嫂子?
無中生嫂?
所以她現在的角色是華谷臣的妹妹麼?
也是,她還穿着校服,年紀看上去也很小。外人看來的确隻會聯想到兄妹關系。
夏子栗掃了一眼那些美女,很配合地跟華谷臣走,大聲回答:“好呀。我最喜歡嫂子了,不要别人當我嫂子。”
華谷臣側頭低眸睨着她,目光落在那小巧挺翹鼻梁上的小痣上。
小混蛋乖起來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要是自己真有一個這樣的妹妹,估計能把她寵得沒邊兒。
等走出人群後,夏子栗立馬推開他,和對方拉開距離。
她身上的夏季校服濕乎乎地黏在身上,剛才華谷臣過來攬她肩的時候,甚至都能清晰敏感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那是屬于成熟男性的溫度。
長大以後就連跟爸爸相處都沒有這麼親密地接觸過。何況還是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男人。
華谷臣握着單車把手,笑得玩世不恭:“老闆,我發現我倆還挺有緣的。鼻梁上的那顆痣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啊?”
“誰跟你是兄妹啊,真給自己臉了!”夏子栗說着又舉起水槍滋了他一臉。
兩人一路跑回夏園。
肖阿姨早已做好了飯菜等他們回來吃。看到他們都是一身濕淋淋的,叫他們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華谷臣洗完以後換上寬松的衣服,将買回來的媽祖平安燈挂在走廊上,按亮燈。
海風輕柔地吹着。
吹得兩個小燈籠晃了起來。
華谷臣目光深沉地看着小燈籠,眼裡似水波翻湧。
忽然夏子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喂,你什麼時候回你的家鄉?”
華谷臣轉身,懶倦地笑着:“不知道。看情況吧。”
“切,”夏子栗很是無所謂的樣子,“我可不是舍不得你走。我隻是問清楚了好找下一個。”
她知道華谷臣不屬于這裡,遲早都會走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