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尚雲旗當機立斷,自己來趕這輛馬車,又讓其他人沿着這條路去看看路上有沒有跌落的車夫。
梁立這剩下的幾個人都是跟着尚雲旗的,奈何乘坐的馬不如尚雲旗的體力好,跑的不如他快,他們隻能在後面遠遠的看着尚雲旗策馬與這輛失控的馬車并駕同行。
他們一個錯眼就看到尚雲旗跳到了馬車之上,險些把他們吓得不輕,若是有個萬一,他們如何能跟老爺和夫人交代啊。
本來他就擔着一層尚雲旗可能會受傷的風險,誰知這還不是普通的意外,而很可能是有人的蓄意謀殺!
梁立瞬間防備起來,雖然還沒有實證,但這件事已經被他歸作了刺殺一類,若是蓄意,少爺這樣的行為豈不是十分危險?也不知道此時周圍是否會有人埋伏,更不知道少爺這般出手相助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若是少爺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他如何跟老爺太太交代!
梁立悄悄打了一個手勢讓剩下的幾個人戒嚴四周。
自己走到尚雲旗身邊輕聲提醒了一句:“少爺…”
梁立跟在尚雲旗身邊也有幾年了,梁立能想到是尚雲旗如何想不到?隻是這已經搭救了人,難道因為害怕半路就棄他們而逃嗎?
虧得他們還是武将世家出身,将來也在戰場逃命?
尚雲旗擡頭瞟了一眼梁立,尚雲旗的性格梁立也是清楚的,這做事從來沒有半途而廢的,因此梁立也沒把勸尚雲旗不要多管閑事的話說出口。
而是不贊同的從另外一個角度道:“剛剛少主自己跳上馬車,沒有等待我等一同上前,就已經是十分危險了,這等給馬拔箭的事情,若是馬匹受疼傷了公子可怎麼好?還是交予我等吧。”
尚雲旗聞言擡起左手,讓梁立看到他手腕上的四齒飛爪,倨傲地笑了一下:“你瞧我這手上戴的是什麼,我也沒有這般不靠譜,這飛爪我剛剛在登車的時候已經使用過了,不信你問林伯他們。”
林如海見尚雲旗身邊的人擔憂,剛剛尚雲旗冒險也是因為他的緣故在,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說尚雲旗年歲還不大,因此他誠心誠意地道歉道:“這全是為了我的緣故,還請這位小哥不要怪罪尚郎君。”
梁立擔憂尚雲旗的安危,這話也是故意說給林如海聽得,他們公子無端被攪和到這件事裡,若是尚雲旗有個三長兩短,他身為下屬回去要如何交代?又見林如海誠意向他道歉,他也不好一直冷臉,不然他們少主做了善事反而還要因為他去照顧别人的感受?
因此梁立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林前輩既然是少主的友人,又怎能向我道歉,我也是無心之語,也實在是少主有舊例在先,前輩不知,少主之前大膽的事情做的多了,故此屬下才擔憂,生怕生出事故不好對家裡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