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淩亂的吻鋪天蓋地地壓下來,急促、濕熱的喘息在耳邊回蕩,你從沒見過石昊的這一面,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克制和溫柔,壓制着你所有的掙紮。而熟悉的懷抱化作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你與他之間的力量差距太大,大到你隻能被禁锢其中,仰起頭被動地承受着少年的掠奪,避無可避。
你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隻羔羊,即将被惡魔拆吃入腹,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讓你眼前一片朦胧。而石昊卻始終不肯放過你,濕濡的唇瓣一路下移,從雙唇,到下巴,再到脆弱的脖頸。敏感細膩的雪地迎來了第一隻光顧此地的調皮貓兒,毫不顧惜雪花的嬌弱與顫栗,憑一己之力要在這片聖潔無瑕的土地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于是一朵朵梅花出現了,張牙舞爪地宣告着此地的歸屬,直到整片雪地都被光顧個徹底,天性霸道的貓兒才停下了标記的行徑,給了這片雪地喘息的時間。
好熱……
好癢……
好奇怪……
你整個人幾乎都要軟成一灘水,兩隻手根本抓不住石昊,隻能看着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在你頸間作亂,氣氛逐漸暧昧,呼出的氣息帶着灼熱的溫度,屬于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沖動在這樣的交纏中緩緩蘇醒,當外袍滑落,雪白圓潤的肩頭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在一派活色生香的視覺沖擊中,伏在你身上的身影卻蓦地停下了動作。
那根理智的弦繃緊了,在最後一刻讓石昊清醒了過來。
這裡太簡陋了。
仙古的危機尚未解除,他連安穩的未來都還不能給你,沒有提親,沒有昏禮,沒有衆人的祝福,隻有在沖動下的意亂情迷,他不能這麼做!
桎梏你的雙手緩緩放開,你睜開迷離的眼看去,隻見石昊顫抖着手攏好你的寝衣,把你緊緊抱在懷裡好一會兒後才将你重新送回被褥。明明此刻他的雙眼裡血絲密布,卻還是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情動的眼中倒映着你染上绯紅的面容,平複了許久後,他才阖眸,隐忍的一吻落在了你的眉心。
“睡吧,缈缈。”
身上的溫度随着他的動作逐漸冷卻,胸腔裡的心髒卻還在撲通撲通地狂跳,眼見他轉身要走,你不由開口道:“你要去哪兒?”
離去的腳步一頓,随即石昊略帶克制的聲音傳來,回蕩在房中:“去找個寒潭泡一會兒,晚點就回來。”
“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會忍不住。”
你聞言忙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想起剛才的意亂情迷,頓時臉上又是一陣發燙,胡亂應了一聲後屋裡的燭光瞬間熄滅,隻聽見房門開合的聲音響起,屋裡霎時安靜了下來。
耳畔回響着屬于你的呼吸,小白今晚在外修煉,并不回來,久違的獨處讓你有點失眠,在床上翻騰了許久才醞釀出一點朦胧的睡意,隻是臨睡着前,腦海中隐約有一個念頭浮現,讓你有些下意識的擔憂:
你的身體太弱,這樣的你,以後真的能受得住石昊嗎?
剛剛抵在你腰上的那是……
仙古開裂在即,顯然你的擔憂在此刻的危急關頭不值一提,而同樣的,你和石昊也默契地沒有再提及那一晚的事,隻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與他之間愈發親密了,許多事情隻需要一個眼神,雙方就可意會。
數日後,仙古震動,遺族更多教主來到了魂島,為石昊護法,助他重渡神王劫。這一次的天劫同樣可怕,異象頻出,引十方矚目,有無數天驕到場圍觀,但即便天雷浩蕩,雷光萬重,石昊卻依舊一路闖關奪隘,最後成功登臨十重天!
可惜,最強雷劫雖然可渡多次,可每一境界雷劫液卻隻有一次可取,這一事實雖令觀望的教主有些失落,但随即他們的眼睛又跟着亮了起來。幾人都不糊塗,這年輕人才不過二十歲,卻能夠接連渡劫成功,他是真的有超凡入聖的能力,将來若是進階,必然能渡過後續境界的最強雷劫。
他們看到了石昊無與倫比的潛力,值得付出,故此那幾位教主當場就飛了過來,表示願意加入石昊這一方。
這一次沒有雷劫液,石昊傷得不輕,不能當即恢複,隻能盤坐虛空,吐納靈氣療傷。而很快,一聲雷鳴響起,蒼宇共鳴,令無數人震驚,就在衆多遺族弟子外出查探時,别的小世界也有消息傳來,這是甯川在渡神王劫,顯然是甯川一方的教主防備石昊,專門挑了與他二度神王劫的同一個時間點。
“嘿!機會來了,我們殺過去,奪甯川的雷劫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