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
然後他就目送着迪克下車,看着迪克的背影很快從他眼前消失。
太宰治收回視線,他伸出手去拉車門。
然而下一秒就聽見車門上鎖的聲音響起,同時車裡響起了一聲伴随着電流聲有些失真的男聲:
“你要去哪?”
太宰治目光轉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沒有理會,直接伸出手取下了監控器扔到了後座。
韋恩莊園裡,失去監控畫面的提姆,隻能聽見太宰治似乎在做什麼,發出衣服布料摩擦聲,沒一會兒被鎖上的車門就被太宰治打開了。
這不是被改裝的蝙蝠車,隻是一輛普通的汽車,提姆鎖上車門也沒想過能攔太宰治多久,隻是有些不明白太宰治想要做什麼。
明顯太宰治沒有想要與他交流的意願。
提姆皺眉,迅速地聯系了上了去阻止搶劫犯的迪克,把太宰治從車上離開的消息告訴了他。
不過,等到迪克解決搶劫銀行的人,再回到停車的地方時,太宰治還是已經從車上消失了。
“他去了哪裡?”迪克有些不解,甚至疑惑太宰治為什麼會離開。
總不能是把他當成什麼壞人了吧……
迪克正想着,耳機中傳來提姆有些嚴肅的聲音:
“太宰治在有意識地躲在監控,我看不到他的位置。”
……
太宰治在刻意避開監控後,又在城市裡漫無目的地走着。
直到确定了身後沒有人,他才在天即将黑下來的時候來到一處居民區的房屋。
像是所有工作結束,晚上回家的房主人一樣,太宰治打開了房門走進了這間獨棟的房屋。
他沒有開燈,徑直經過門上還帶着血的房間,向下走到了地下室的門前。
推開地下室的門,太宰治打開了燈,頓時冷白色的燈光亮起,照亮了整間地下室。
隻見,在地下室的牆邊,一個被鐵鍊鎖住四肢的人倚靠在牆壁上,低垂着頭似乎在休息。
燈被打開後,一直低着頭的男人就擡起了頭,他的嘴上帶着口枷,被束縛着無法說話。
隻有一雙充斥着邪惡與瘋狂的幽綠色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門口方向的太宰治。
太宰治向着狂笑走了幾步,站在他的面前停下。
“蝙蝠先生今天感覺怎麼樣?”
笑着問完,才像剛發現一樣,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遺憾地說道:
“哦,我忘了蝙蝠先生現在不能說話。”
“雖然戴着口枷很難受,但是我并不想割掉蝙蝠先生的舌頭,或者毀掉你的聲帶……”
太宰治說着伸出手摸向了狂笑的脖子發出聲音的地方,鸢眸與狂笑的眼睛對視,輕聲說道:
“所以,就請蝙蝠先生忍忍吧,我會很快解決這個問題的。”
狂笑:“……”
太宰治從口袋中拿出一管針劑,在狂笑想要殺人的目光下,直接注射在了他的體内。
微涼的液體進入血管,太宰治把已經空掉的針劑收起來,歪頭看着狂笑好心解釋道:
“是蝙蝠先生給我的啟發哦。”
“使人精神渙散,集中不起注意力的藥劑,再加上一點小小的催眠……隻要讓蝙蝠先生永遠也離不開我,就算是會被殺死,我也死而無憾了。”
狂笑:“……”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太宰治的注視下,他看見狂笑幽綠色的眼睛眼神逐漸渙散。
太宰治這些天快速的補充了一下有關催眠的知識,不過人的大腦是一種很精細的器官,精神意志更是一種模糊的讓人摸不到邊界的東西。
藥物的輔助能幫助他,讓意志堅定的人精神出現漏洞。太宰治要做到的就是抓住這個漏洞,給狂笑強加上一道屬于他的精神鎖鍊。
一個小時後,藥物的作用漸漸消退。
太宰治看着狂笑的眼神從渙散逐漸清醒,然後恢複正常的模樣,不禁有些失望。
“果然,臨時學的催眠還不夠熟練嗎?”
太宰治自言自語,思索着是哪裡出了問題,想着想着他又擡起了頭,鸢眸看向狂笑。
太宰治像是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
“難道是藥劑對蝙蝠先生的作用時間太短了?”
“所以,蝙蝠先生這些天中藥的表現,一直是在僞裝欺騙我嗎?”
太宰治有些不高興,不過隻是一會,他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狂笑身上。
像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擁有多大力量,天真到令人感覺殘忍的孩子。
“不過沒關系。蝙蝠先生,我原諒你了。”
他将毫無束縛地使用着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