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門路?”白術下意識地問。
那人左右張望了一下,繼續故作神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找個酒館,邊吃邊聊?”
白術有些猶豫:“為何要出去聊?在這裡不行嗎?”
“哎呀,賺錢的門路,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掙錢了。”
白術舔舔嘴唇,有點心動,但臉上仍閃過了一絲糾結。
看着幾人信誓旦旦的樣子,白術在将信将疑中,終究還是跟着他們走了……
幾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簇擁着白術朝村外走去。
白文簡從一旁竹林裡走出,死死盯住白術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陰狠。
嫉妒是罪惡滋生的溫床。
看着白術的日子過的紅火,白文簡的心也逐漸開始扭曲。
倘若蒼耳貌醜了些,才疏學淺了些,他們都不至于如此妒忌憤恨。
偏偏蒼耳容貌絕美,又能賺錢。
他與村裡幾個最看不慣白術的男人一拍即合,想出了法子來坑害白術。
對于害了幫過他的白術,白文簡毫無心理負擔。
在他看來,要怪就怪白術自己沒本事還找了個貌美的妻子,讓自己成了靶子,人人都想弄死他上位……
此時,蒼耳正在山上和幾個小孩一道摘野果子,撿蘑菇,踢毽子,丢沙包……
和小孩玩耍,算是蒼耳為數不多的小樂趣。
村裡的大多數人都不喜蒼耳,但許多小孩反倒是很喜歡和蒼耳玩,她踢毽子很厲害,丢沙包很厲害,抓兔子也很厲害……
暮霭時分,鴉雀四起,群鳥歸巢。
蒼耳與幾個小孩告别。
牆根處,柴垛旁,三三兩兩的村民正端着飯碗,聚在一起低聲交談。
瞧見蒼耳路過,原本竊竊私語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看着她的眼神有厭惡的,有嘲弄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愧疚回避的……
蒼耳一如既往的不在意,目不斜視地走過,這些人背後說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才懶得理會……
……
日落西沉,蒼耳靜靜地倚靠在桃樹上,緊蹙眉頭,目光望着遠方暮色漸沉,一輪明朦胧微月悄然爬上天際……
月至中天,蒼耳她獨坐在月光下,映襯着冷清。
白術還未歸來……
繡架擺在蒼耳面前,她手中捏着一根繡花針,不時擡頭向外張望。
沒法專心,蒼耳幹脆收起繡架,坐在院子裡凝望月亮。
整個村子萬籁俱寂,家家戶戶都已熟睡,隻有半山的一間屋子還亮着微弱的光芒。
昏黃又微弱的燈光在窗紙上投射出長長的陰影。
屋子裡氣氛安靜,蒼耳坐在桌旁,盯着豆大的小火苗搖搖晃晃,忽明忽暗。
若是白術那個吝啬鬼在的話,是絕對不會讓這盞油燈一直亮着的。蒼耳想。
月亮被烏雲遮擋,漆黑的村子空無一人,冷風一吹,刮起地上的幾片落葉,看上去竟顯得有些凄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