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米湯順着喉嚨滑下,胃裡逐漸傳來的溫暖和飽腹感。
白術心裡酸酸的,又軟軟的。
吱呀——
房門被推開。
白術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謝……”才吐出一個字,白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推門而入的是林不雨。
“怎麼,看到是我這麼失望啊。”林不雨在白術對面坐下。
“蒼耳呢?”
“大概是不想看到你,走了。”林不雨聳了聳肩,語氣輕描淡寫,“要我是蒼耳,我也不想看到你。”
白術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緊接着,林不雨虎着一張臉,開啟了連珠炮似的指責:“你說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去賭場呢?遠的咱們就不說了,村東頭那家,不就是進了賭場,地也賣了,媳婦也跑了……前車之鑒就擺在你面前,你也不長點教訓?明知這村裡有多少人對着你和蒼耳不安好心,偏偏你還上當受騙了……蒼耳她沒把你這雙腿給打斷都算她善良……”
白術低着頭,沉默不語上。
林不雨罵夠了,緩了一口氣,語氣稍稍緩和:“不過,至少她還是擔心你的。不放心你一個人,還專門找我來照顧你。”
把白術教訓了一通後,林不雨林不雨緩了一口氣,又寬慰道:“至少她還是擔心你的,不放心你一個人,還專門請我來照顧你。”
白術依舊沉默。
“哦對了,蒼耳還給你留了一句話。”
白術低垂的頭一下子擡起。
“她說:人一旦走上歧途,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白術直愣愣地坐着,渾身都寫滿了無措。
蒼耳走了?
蒼耳不要他了?
林不雨輕飄飄的話反複在耳邊回響。
被蒼耳抛棄的恐懼和憂傷籠罩着他。
她就這麼抛下他了?
她不需要他這個食物了嗎?
還是已經失望到不想看到他了嗎?
怎麼辦?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林不雨看着垂着頭,繃着身體微微發抖的白術,歎了口氣,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林不雨離開後,白術抱着腦袋,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