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怔怔凝視,情緒越發低落:“蒼耳……”
才喊出一個名字,白術便止住話語,内心有些不知所措。
蒼耳這個名字,本是他帶着戲谑取的,人家有自己真正的名字。
不論是栖梧,還是長離,都比他取的名字好聽多了,寓意也好。
像是知道白術在躊躇些什麼,蒼耳開口道:“和以前一樣便好。”
蒼耳停在了給白術上藥的丫鬟方才站的位置,拿起了那丫鬟放下的藥膏狀似無意道:“你最近過得挺舒心的,是嗎?”說着,伸手輕輕拍了拍白術的肩膀。
白術轉過身去,背對蒼耳支吾道:“哪有,其實我很擔心你的,可她們也不告訴我關于你的去處。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怕闖禍連累你,才沒敢去找你。”
蒼耳的手指觸碰在白術身上:“你還疼嗎?”
也不知白術想了些什麼,他的臉色微微發紅:“不疼了。”
蒼耳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白術忽覺背脊一涼。
蒼耳拿着竹制的敷藥勺,用力按在白術的傷口上。
“啊!好痛痛痛!”白術吃痛求饒:“對不起,我錯了!”
雖然不覺得蒼耳真會為這點小事生氣,但先認錯總沒錯。
……
白術的傷勢痊愈後,蕭累月送來了路引和盤纏。
時值金秋,蟹正肥,蕭累月也一道送了些過來。
除了蟹,還有些酒食果盒:石榴水梨,蟹粉燒賣,炸春卷,桂花酒,還有一碗火腿雞絲湯。
宮女們奉上綠豆面供二人淨手後,悄然退下。
白術忽略掉和螃蟹一起送來的工具,直接動手抓起螃蟹。
在觸碰到螃蟹的時候,被蒼耳拍了手背。
“嘶——”白術委屈地縮回手,學着蒼耳的樣子,笨拙地擺弄起蟹八件拆螃蟹。
螃蟹和點心都吃得幹幹淨淨,酒也喝得一滴不剩。
白術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曬着太陽升了一個懶腰。
蒼耳一時興起,取來瑤琴輕撫。
琴音袅袅中,白術酣然入睡,好一派歲月靜好的景象。
另一邊,蕭累月私宅内的一名丫鬟正将這些日子以來二人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地禀報給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