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丞哲,你小子給老子滾過來!”
“爸,你怎麼來了?”
趙宏東氣沖沖地走到趙丞哲面前,指着鼻子大罵道:“你個小B崽子要幹什麼?咱家将與沈氏集團合作,你是想毀掉咱們家,回來都去大馬路上喝西北風是嗎?”
“不是的,爸,你聽我說......”
李管家将門順手一關,穿過趙氏父子的戰場,直奔沈楸渝面前。
“二少爺,給您藥。”
他打開藥盒,迅速将上面的十粒藥剝下來,然後給沈楸渝遞上水。
沈楸渝的領口一片淩亂,領帶也松垮得不成樣子,喝過藥後,許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他感覺窒息感減輕許多。
耳邊還是很吵,沈楸渝緊閉着眼,時不時發出幹咳。
見此狀況,李管家對還在吵來吵去的趙氏父子提醒道:“你們不要吵了。”
趙氏父子立刻閉嘴。
趙宏東擦擦額角的汗,上前賠笑着說:“沈總,真不好意思,小哲他不懂事冒犯您,您看我們和集團的合作......”
“趙總,這是我們的私事,不會幹涉合作的,您不要擔心。”
“不過有些事情,我真的會說到做到......今天我身體不便,就不能送你們離開這裡了。”
“李伯,送客。”
李管家做出請的手勢,趙丞哲被趙宏東提溜出了接待室。
現在,沈楸渝腦海裡還是趙丞哲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猶如魔咒一般縛于心上。
趙丞哲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很對。
他根本反駁不了。
可沈楸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出程栩的模樣,無論是工作、吃飯或是睡覺的時候。
前幾年也有過類似的情況,特别是高考後和程栩分别的那段時間裡,但随着時間的消磨而漸漸消失。
現在,他已經越陷越深。
随着藥物的起效,痛感減弱不少,沈楸渝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接着聽到腳步聲。
“二少爺,老爺夫人希望您暫時放下工作,回D市去治療。”
李管家站在他面前,眼神裡充滿擔憂。
“李伯,我沒病,我隻是這段時間有點累而已。”
其實昨天爸媽來過電話,讓他回D市休息一段時間,隻不過讓他用各種借口搪塞過去了。
“這幾天您的身體情況非常不好,從吃藥的劑量就可以看出來。以前最嚴重的時候,一次才吃四粒......”
李管家話還沒說完,沈楸渝的手機就顯示出程栩的消息。
「好人程栩(8.12):在嗎?下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人程栩(8.12):(害羞)」
李管家知道肯定是勸不動了,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二少爺,我問過醫生,你的病很危險,老爺夫人他們都很擔心你。”
沈楸渝搖搖頭,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幾下。
他想,這都是他應得的。
-
晚上六點,沈楸渝從公司出來後,看到程栩正在和保安大爺聊天。
他目光下移,發現程栩的手裡一個蛋糕。
“程栩。”沈楸渝喊了一嗓子,程栩根本沒聽見,反而和大爺聊的更歡了。
“沒錯,這豬欄裡不能放太多的豬,要不然空氣不流通,會生病。”
“我去豬廠實習的時候,我的天,每天睜眼就是喂豬,晚上做夢都是豬在天上飛。”
沈楸渝走過去,拍了拍程栩的肩膀。
“豬......诶,你那麼早出來了?”
“看你和劉叔聊的那麼歡,我都不忍心打擾了,走吧。”
倆人和保安大爺道别後,一起去停車場。
“你手裡拿的什麼?”沈楸渝忍不住問。
“明知故問,這是草莓蛋糕。”
“給誰買的。”
“給狗。”
沈楸渝打開車門,瞥了程栩一眼,“滾後面去,别坐副駕駛。”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