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們都笑着,趙來開口,渾厚沉穩的嗓音讓人安穩,他安慰着,“放心,肯定不能讓芸姐和我們住一起,到時候芸姐抽到雙人房就和我們換。”
姜芸呼着胸口,語氣輕快,眼角皺紋笑得露出來,“那我就放心了。”
根據規則,衆人抽取木桶的木棍。
經過打磨木棍變得光滑,拿出來,可以看到底部填充顔色。
修長細白的手指握着扁長木棍,蘇晝撚着紅色木簽擡頭的瞬間,恰有穿堂風掀起他雪紡襯衫的下擺,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線
抽簽好的嘉賓們紛紛亮出自己的木棍。
蘇晝是紅色,在場的人沒有和他一樣是紅色的。
任生瞟來瞟去,和趙來對上眼,憨厚笑了一下,露出酒窩說:“我和趙哥都是藍色,一組的。”
而蘇晝,李華亭還有姜芸都是單獨顔色,這意味木桶剩餘的那一根是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室友。
姜芸握着手裡的橙色,對鏡頭展示,之後讓蘇晝去為大家揭曉木桶僅剩的木棍顔色。
蘇晝意識到姜芸這是在給他鏡頭,他抱起桌上的木桶,孤零零的一根木棍靠在桶裡。
“我們剩下的究竟是誰這麼幸運會抽到雙人房呢?”蘇晝伸出手一邊抽木棍一邊問。
姜芸笑着回:“我猜是華庭。”
被提到的李華庭也笑着,他拿的是黃色,“如果真是我,那我很期待和新嘉賓同住呢。”
木棍被抽出,三分之一的概率,底部鮮豔的紅色和蘇晝手上的對上了。
“是我。”蘇晝淺笑晃動木簽,腕骨在燈光下通透得能看見淡青血管
“喲,是小晝抽到了”湊過去看結果的趙來拍着大腿,接着又轉頭開姜芸玩笑,“怎麼樣,不是芸姐就放心了吧。”
姜芸舒口氣摸胸口,語氣輕快:“我剛才心底一直祈禱不是我,可能祈禱有用。”說完煞有介事點點頭。
衆人又笑,挂着笑容的蘇晝低頭看着兩根紅色木棍,有些好奇這位即将和他居住的神秘嘉賓是誰。
抽完簽,衆人前往第一個任務地點。
村裡的李伯家有點遠,這邊的路比較窄,嘉賓們就騎着節目組提供的電瓶車前往目的地。
蘇晝載着不會騎車的任生,由着熱浪拍打在身上,車子騎行的風将衣擺吹起。
攝影機挂在車頭上,記錄着一切。
路邊,田地裡金黃的麥浪翻滾,天邊雲層分明,遠處的大山墨綠而幽遠,形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好美啊。”握着車把頭,看着這些風景,身上的熱浪也沒有那麼惹人煩躁了,蘇晝眸光發亮,由衷感歎着,“好久沒看過了。”
身後的任生也同樣贊歎,他偏過頭,漆黑的眼眸裡映着遠山的波浪。
聽到蘇晝這話他有點好奇,主動挑起話題,問蘇晝:“小晝大學不是農學嗎,那時候會不會經常見到這些場景?”
“不是經常看”蘇晝解釋,“但是學校會提供很多實踐活動,參加的話假期就可以去田地實地考察。”
“這樣子”任生點點頭,露出了然的表情,又接着問:“那小晝參加的活動是什麼?”
任生沒參與過這種活動,他從小到大都是在城市生活,身為武打演員,平日也是在橫店舞刀弄槍,第一次在現實見這場面也覺得新鮮。
他手上也拿着一個攝影機,伸出另一手将鏡頭撥開,不再對着自己的臉,而是對着麥田攝影。
蘇晝仔細想了下,回憶起曾經和同學在烈日炎炎下參觀的碧綠稻田,思緒也跟着飄到幾年前還在學校的畫面。
他緩緩開口,像是在回味那段時光,“有一年假期,我們隊是在某個村進行實地調研和助農,可以切身體會農民插秧過程,除了拍照和記錄數據,就是天天下地插秧。”
說到插秧,蘇晝很輕笑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件事了。
自從進入娛樂圈,他天天就是排練舞蹈和唱歌,沒想到現在還成為了黑料纏身導緻工作都成問題的小糊豆。
“那時候衣服每天都是泥巴和汗水,天天都需要換洗。”語氣感慨。
任生問:“天天下地累嗎?”
蘇晝認真回想了一下,其實他根本不記得累不累了。
記憶太久遠,不管是被刺眼陽光熱得流着豆大的汗珠,還是彎着疲憊的身軀将秧苗插進泥地,這些舉動帶給他的感受早已在時間長河裡消逝,唯有他看過的碧綠稻田畫面還清晰存在腦海裡,不與時間同流。
于是他回答:“不累。”
蘇晝的語氣很淡然,任生信了。
任生的視線對着鏡頭下的金色麥田,随風飛舞好不自在。
于是他龇着大牙立flag:“任務讓我們收割小麥,我覺得靠我這體力,必定是收割最多的。”
說完,在風的呼嘯裡,他大聲喊着:“小麥啊,我來啦!”
憨厚的話語響徹整個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