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晝一邊走着,一邊看着今天的接機架勢,怪不得公司會提前給蘇晝配保镖,以前隻有稀稀拉拉十幾個人,今天的人數都能排成兩列,可能是之前的節目起了效果。
蘇晝微笑着彎起眼睫,隻是聽到耳旁傳來的“蘇晝,媽媽愛你!”隐藏在口罩下的笑容略微凝滞,甚至步伐都踉跄了一下,保镖盡職盡責地護着被圍在人群中的目标。
之前線下從未聽過這樣的言語,蘇晝順着聲音轉頭望過去,隻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實在分辨不出來究竟是誰喊的,他揉了下耳朵,果然不管什麼時候聽都會有些不自在。
到了門口蘇晝上了專車,在門被關閉的前幾秒,再一次和依依不舍的粉絲們揮手告别。
靠在椅子上,蘇晝還沒從今天接機數量的龐大中緩過神來,車上沒有人和他說話,司機沉默地開着車,他隻好自己一個人消化,頭偏向車窗,望着不斷變換的白色高大建築物,看着門口拿着行李箱的各路人。
這個綜藝節目給他拉了這麼多的路人緣嗎,想到今天不同以往的數量,熱情的呼喊和擠壓,蘇晝覺得應該很是拉了一部分,他垂下眼眸,按着激烈跳動的心髒,心裡難得的暢快。
到酒店收拾自己的物品,這個酒店附近就是拍攝地點,為了方便,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是住在酒店。
蘇晝打開空調,躺在軟乎的床被上,給置頂發消息:“已經到酒店了,這裡環境很好诶,我看了下酒店很大,周圍店面也很多。”
手指往上滑,看到商辛今天臨行前給他拍的機票消息,按時間點現在還在飛機上。
一時半會收不到回複,蘇晝感知身下的柔軟,不由得陷入進去,将手機放在身旁,今天奔波的疲憊此刻刺激着蘇晝把雙眼閉上,沉沉睡過去。
一陣暈眩中,遠處綠波蕩漾,假山假石高矮不一,粗壯的樹幹系着兩條粗繩,底部系着一個踏闆,細長柳枝墜着稀碎光斑。
蘇晝明白自己又陷入奇怪的夢境了,他穿着朱紅襦裙坐在踏闆上,身旁的宮女太監恭敬待在兩側,秋千随身後的人推力高高揚起,連帶着他也蕩漾在空中,帶着護套的手緊緊握着粗繩。
蘇晝笑着,蕩秋千對他來說是後宮中難得的樂趣,并讓身後人推大力點。
“再高點。”蘇晝蕩回原處感知沒有變化的推力,不滿地控訴,“你是不是沒力氣了。”
“今日飯菜被誰偷工減料了?”
“沒有,照常吃食。”身後的人當聽不出蘇晝的陰陽怪氣,隻是平和解釋說:“再高點就飛出去了。”
“哪有這麼容易飛出去,我又不是羽毛。”蘇晝嘟囔,嫌棄身後人,作勢要身側太監給他蕩秋千。
“娘娘。”被蘇晝指着的太監冷汗都要流下來,他戰戰兢兢走到蘇晝面前行禮,一時之間做不了主,又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隻得将求情的目光投向蘇晝身後的男人。
九五之尊,何時不是萬人之上,朝中人都畏懼他,也隻有眼前人敢給他甩臉色,被明顯推拒的商昭明臉色未變,當真讓出位置,對太監吩咐:“伺候好皇後。”
蘇晝轉身,正要看到男人容貌前一秒,天旋地轉,一陣拉力,眼睛慢慢睜開,被光刺激得将手捂住眼皮。
蘇晝起身,剛從夢裡醒來還有些迷茫,他呆滞地坐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時間已然過去一個小時,而商辛也已經到了酒店。
商辛:“明天拍戲,陳導建議我們私下對戲找感覺,你方便嗎?”時間是二十分鐘前。
十分鐘後,蘇晝的房門被敲響,他小跑過去打開,門外站着的是商辛。
他今天穿着黑色襯衫,額間碎發因沒有發膠而耷拉着,顯着年輕許多,也少了平日的疏離,不過他在蘇晝面前總是盡可能放松展示自己的另一面。
蘇晝開了門,眼睫輕彎,語氣輕快地說:“你來了。”尾音上揚,似乎是欣喜。
商辛應聲走進來,手上還拿着劇本,他們到客廳坐下,甫一靠近,蘇晝便聞到商辛身上的香味,像是淡淡的莓果香,沒想到私下頂流也這麼注重個人形象,蘇晝不明覺厲,決心之後他也買個香水噴噴。
拍戲不是按照劇本始末來的,明天第一場戲份便是商昭明和雪燼的甜蜜日常,蘇晝翻到即将拍攝的戲份。
看着白色頁紙上用括号框出來的“雪燼嘴對嘴喂商昭明葡萄”恰好酒店的客桌上有新鮮大顆的青葡萄。
手握劇本的蘇晝臉撲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