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書意,就你這體型,你還想坐轎,别說咱們家沒那個條件,就算有,你這體型誰敢擡轎啊?能坐竹轎就不錯了。”
付志強吼道,随後就這樣幾個人匆匆忙忙擡着付書意就走。
若不是那一身喜服,路人還以為是擡着一頭白白胖胖的豬兒。
簡文軍是在溧水村,兩個村子之間相隔了将近十幾公裡,平時騎車都要一兩個小時,走路的話最起碼也要三四個小時,更何況擡着兩百多斤的付書意根本就走不動。
剛走到村口,幾個人就停下來休息,還吃了幾口饅頭。
其中有一個車夫擦着汗說,“這一百塊錢真是難賺,我肩膀都要斷了。”
另外一個附和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這個付志強是怎麼養女兒的,好好的一個孩子養這麼胖!”
“能怎麼養,我看八成是當豬養了。”
“你們說這晚上洞房,簡文軍那個愣小子對着這麼一坨肉,能找得到洞不?”
“這兩頭對不齊有什麼關系,隻要中間對得上就行了。”
“這倒也是,這麼一-大坨肉,晚上抱着揉着,手感肯定非常好!”
幾個男人一邊吃着幹糧,一邊開着黃腔。
被放在乒乓球桌上的付書意,氣得臉都綠了,可現在的她手腳被綁着,什麼都做不了。
黃腔開着,幹糧吃着,水喝着,等休息得差不多了,這幾個人又心不甘情不願擡着付書意往溧水村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傍晚才到溧水村。
不過還真挺奇怪的,這個溧水村出奇地安靜,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簡文軍要娶媳婦一樣。
“請問簡文軍家怎麼走啊?”
路人看了一眼這幾個粗狂的男人,還有擡着的那個胖妞,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指了指半山腰的一個小木屋說道,“就在那,你們從前面的路口上去就是了。”
那幾個順着方向看了一眼,隻差不爆粗口,那可是半山腰啊,意思他們還要擡着這個胖妞上山?
真是要了老命了!
要不是為了五十塊錢的工資,估計他們能當場把付書意扔下拔腿就跑。
上山的路一點也不好走,全坑坑窪窪的小路,路上還打滑,要不是這幾個人身體健壯,底盤較穩,恐怕早就摔下山去了。
一直到下午才将人送到,幾個人累得筋疲力竭,就随便把付書意丢在門口,連竹轎都沒給人家解開。
“喂,大毛,你幹啥呢?再不走天就黑了!”
其中有一個叫大毛的小夥子,又中途折了回來,其他幾人也緊跟其後。
付書意像條胖蛐在地上蠕動,正試圖想辦法起身,試了好久掙-紮多次卻沒有任何效果。
那個折回來的大毛看到這一幕,邪惡嘿嘿兩聲,陰陽怪氣道,“呦,胖妹妹,要不要哥哥幫忙呀?哥哥身強體健一下就把你抱床上去。”
“臭流-氓,你要幹啥?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在這種深山老林,等警察趕來,我們早就結束啦?來,讓哥哥找找看小洞洞在哪兒。”
大毛說完,就把那隻肮髒的手伸了過來。
付書意身子笨拙,原本想翻過去躲開,可根本就翻不動,幸虧這時腳還能動。
她抻腿猛力一瞪,這一腳正好踢在大毛肚子上,始作俑者已被踢開好遠。
大毛悶哼一聲,再度向付書意奔了過來,一掌甩在付書意臉上,“臭婊-子,你還敢踢我,看我不打死你!”
又一連狂甩好幾個耳光。
付書意原本那張圓乎乎的臉此時都快腫成大豬頭,但她仍舊默不作聲,正在想辦法解開綁在竹轎上的百工結。
這百工結跟八字結綁法不一樣,自然解法不一樣。
“怎麼樣?臭婊-子,沒力氣了吧?今兒我就在這把你給辦了。”
說完,大毛俯身而下,那副嘴臉向付書意身上蹭。
就在這時,付書意死死咬住大毛的臉頰,口中隐隐約約有股血腥味。
“臭……”
大毛正想開口大罵,付書意手上的百工結已經解開,她對着大毛狂扇好幾個耳光。
而此時,簡文軍家門口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