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大概十歲左右,模樣生的好看,隻是身上髒兮兮的。
這小男孩叫趙乞,他跟簡文軍一樣,從小就沒了父母,靠着撿些破爛過活,有時候簡文軍也會施舍些東西給他,可畢竟簡文軍自己也沒什麼錢,能給的有限。
若是在其他人家那邊殺豬,他都會把主家不要的豬尿泡豬尾巴割下來給趙乞。
這個許文才脾氣不太好,簡文軍也不敢這麼做。
但他又不想讓趙乞失望,沒辦法隻好去找許文才問問看。
誰知還沒等他開口,許文才就拿着掃帚來趕人,“你這小乞丐,還不快走,别髒了我的院子!趕緊走,走!”
可憐的趙乞就這樣被趕了出來,一個人默默蹲在牆角哭,小臉哭得髒兮兮的。
“小鬼,你是不是好幾天沒吃飯了?”
付書意跟在趙乞身後,她遞給他一個馍馍,“這是阿奶怕我餓,給我備的馍馍,現在有點涼了,你要不要墊墊肚子?”
趙乞緩緩擡頭看向付書意,這個姐姐胖乎乎的好可愛啊,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總給人一種溫柔的力量。
他慢慢伸過手,“姐姐,謝謝你,日後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
“你是不是叫尤長龍?”付書意好奇地問。
小男孩有些不解,“姐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趙乞,乞丐的乞。”
據原書-記載,當年付書意被付書瑤誣陷偷-情後,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出來幫她脫離魔爪,再後來也是那個孩子替原主斂屍。
“可能是姐姐記錯了,你快吃吧,吃飽了就早些回家!”
“好嘞,姐姐,村裡晚上最近不太平,你沒事也要早些回家去,别在外頭瞎逛,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險的。”
十歲的孩子在離開前突然跟付書意說了這麼一句,再聯想到原書,付書意也是被付書瑤忽悠着出來玩。
然後付書瑤竟在她的茶裡下了藥,接着就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試圖輕薄她,當天也是晚上,月亮像今晚一樣圓。
而那個輕薄她的男人,正是許文才。
她四處看過去,這附近并沒有付書瑤,雖說如此,可還是會有些擔驚受怕。
她忙去找簡文軍。
“文軍,這次多虧了有你,不然這頭豬怕是殺不成功,今兒趁大夥兒都在,你又帶新媳婦第一次上我家來,要不晚上就在這裡吃飯?”
這個許文才跟許文昌可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許文昌大方熱情,而許文才尖酸摳門,最重要的是好-色。
此時一雙眼睛在付書意身上遊離。
簡文軍忙将付書意護在身後,“不了,我媳婦有點怕生,估計會不習慣,改明兒空了再來玩,現在天色暗了,我們得回家了。”
“吃杯茶再走呗!”
許文才将早已泡好的茶遞了上來,意味深長看了付書意一眼,
簡文軍正準備伸手接過,卻被付書意制止,“那個……文才叔,時間确實不早了,我們真得回家,明兒是我回門的大日子,還要去店裡買點東西,就不吃飯了,這個茶不喝了。”
付書意接過那杯茶水,往桌子上一放,拉着簡文軍就走。
簡文軍隻是覺得付書意有些怪怪的,但也沒細問,既然自己的媳婦不想喝茶,那這茶自然也就不喝呗。
“怎麼了?跑這麼快?累到了吧?”
剛跑兩步,付書意就累得滿頭大汗,正喘着氣。
簡文軍又心疼又好笑,他摟着付書意,“你說你這傻丫頭,這個許文才摳門得很,要不是有所圖,肯定不會留我們吃飯,不過我們不吃飯,他也不會打人,不用這麼怕他,再說了,你老公打人很厲害的,一般人都不是對手。”
“我隻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讓我不舒服,沒其他的意思。”
付書意順了口氣緩緩說道。
簡文軍馬上就悟了,那種眼神是男人看到獵物才有的,是他大意了。
他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以後可要把媳婦看緊點兒,不能讓别人惦記着。
“明天我們一早就出發,現在去買些禮品,再買點新鮮的豬肉拿些臘腸啥的?”
簡文軍溫柔地跟付書意商量着。
最後兩人買了很多東西回了家。
次日一早就提着大包小包出了門。
剛走到村口聽到有村民議論着昨晚死了一隻貓的事兒,那隻貓好好的突然發了情,叫了一整晚,竟忍受不住折磨撞柱子上死了。
而那隻貓死前僅僅隻喝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