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書意倒下去的那一刻,簡文軍整個人都要碎了。
他心疼地抱起付書意進了卧室,那雙憤怒的眼,都快把陳桂香給生吞了。
簡文軍一直都是個溫順的孩子,吃着百家飯長大,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對誰都百依百順。
可現在,他變了。
他都敢怒視陳桂香。
陳桂香是誰?那可是許文昌的媳婦,是村裡的一姐,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她啊。
被簡文軍那麼一瞪,陳桂香有些膽顫,她默默退到一旁,用極小的聲音嘀咕道,“我這還沒碰到她呢,怎麼就倒下了?這賤、種,可真會玩!”
“陳桂香,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可是我的老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這老臉往哪兒擱?文軍他都結婚了,跟書意也情投意合,當初是你不讓小美嫁給文軍的,現在怎麼能慫恿小美做小三兒呢?你這是當小三當上瘾了?真是廉不知恥!”
許文昌氣得心口痛,他輕撫着胸口,給自己順氣。
“你沖我發什麼火?我都沒打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這個賤種,還真會玩,看我不進去撕爛她!”
天地良心,她陳桂香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即使打了個賤種,别人也奈何不了她,沒必要在這事上抵賴。
更受不了自己被付書意擺一道。
越想心氣越大,直接沖進卧室,“付書意,你給老娘起來,你說說看,我都沒碰你,你裝什麼裝?老娘還挨了你一巴掌呢,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你還嫌不夠丢人嗎?給我滾回家去!”
許文昌一把拽出她,将她往門口推,“文軍啊,今兒你就先好好照顧你媳婦,改天叔再跟你詳細說說情況。”
“好,多謝昌叔,還麻煩您把嬸子一起帶回家去!”
簡文軍眼皮都沒擡一下,心疼地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媳婦。
而此時的付書意臉頰紅彤彤的,額前滲出細膩的汗珠。
他小心翼翼給她擦汗,用毛巾給她冰敷。
一直重複換毛巾,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付書意身上的熱度才退去,臉色恢複如常,而她也慢慢轉醒。
看到簡文軍滿眼的擔憂與心疼,她微微一愣随後笑了笑,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晚上才回家的嘛?”
簡文軍歎了口氣,“幸好我回來了,你都被别人欺負成這樣了,我要是再晚回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是不是又給你惹禍了?”
付書意有些自責,簡文軍自從跟她結婚後,就三兩頭就有人上門挑事。
而她又是個不吃虧的主兒。
對簡文軍來說,村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是養大他的家人。
想到這兒,付書意内心的自責加深了不少。
“對不起,書意,是我沒好好保護你!害得你被許小美母女欺負!”
簡文軍把付書意摟在懷裡哽咽道,“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讨回公道,絕不會讓他們肆意和你。”
付書意靠在簡文軍的懷裡,原來有人疼才有嬌縱的資本,以後她是不是也具備了嬌縱的資本了呢?
抱了好一會兒,簡文軍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也不用怕陳桂香,我有她出-軌的把柄,下次她要是再敢打你,你就用這個威脅她,咱有理不怕她!”
不過付書意的性子倒不是怕他們,隻是怕簡文軍夾在中間為難而已,既然簡文軍都這麼說了,那以後就更不會由着别人來欺淩了。
“那個……是什麼把柄,能展開說說嘛?我想吃瓜?”
小胖腦袋搭在簡文軍肩上,大眼睛靈動撲閃撲閃着。
“想吃瓜啦?明天我去鎮上買點,家裡現在就隻有兩個蘋果,我去給你切?”
“不……不用,我說的吃瓜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個陳桂香出-軌的事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
付書意眼珠賊溜賊溜地轉,藏在中華民族八卦的血液覺醒,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病人。
“你好奇這個幹啥?”
“你放心,我對你肯定是一心一意的,自然不會做這種傷害你的事,不過要是你敢對不起我,那就是另當别論,還有你跟那個許小美不清不楚的,我還沒說啥呢。”
“我哪有?我跟許小美可是清白的。”
簡文軍被自己媳婦誤會後,急得快跳了起來,指天發誓道,“我發誓,我隻是把人家當成妹妹,沒有任何想法,而且我現在有了媳婦,自然是對媳婦忠誠踏實!”
“那意思是沒媳婦前是可以有想法的喽?”
看簡文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付書意又開始逗他,不知為何,他越着急,自己就越開心。
然後……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雄厚的肌肉。
這肌肉硬邦邦的,摸起來手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