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叔不知道今天吃錯了什麼藥,下午回家就把小美給訓了一頓,還摔了自己新買的花瓶,誰求情都沒用,小美晚上連飯都沒吃,吵着離家出走,你也知道小美最聽你的話,你去幫忙勸勸她吧?”
“如平啊,我知道你是小美的堂哥,從小就疼她,可小美畢竟是個成年人了,很多事我們沒辦法幫她處理,而且我現在有了媳婦,跟其他女孩也要保持距離,這件事我幫不了你,我媳婦還病着,你先回去吧!”
要是以前,說不定念着許家的恩情,他可能會去這一趟,可現在許家人三番兩次欺負自己的媳婦,他沒去找人家算賬,這已經是對他們莫大的寬容。
“可是哥……你當真舍得放下小美嗎?小美可是你内定的媳婦,你這樣也太不仗義了吧?”
許如平很焦急,什麼話都往外冒。
簡文軍根本就來不及捂住許如平那機關槍一樣的快嘴。
他偷偷瞄了一眼付書意,想看看付書意有沒有生氣,哪知道這丫頭正一副好奇的樣子,盯着他們看。
“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揍你!”
簡文軍像擰小雞一樣把許如平給丢了出去,毫不留情拴上門,回頭又跟付書意解釋了好幾遍。
“你其實還是很擔心小美的對不?”
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妹妹,成天跟在他屁-股後混的小丫頭,差點就成了他的媳婦,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無動于衷。
之所以不去關心,并不是不想關心,隻是怕自己的對象胡思亂想而已。
“書意,我不想你不開心,我知道許小美他們母女總是欺負你,找你麻煩,所以……”
付書意打斷了他,“要不我們還是去一趟,畢竟你們一起長大,昌叔又教導養育過你,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付書意太愛吃瓜了,這熱鬧不湊白不湊。
“你當真不生氣?”
“你媳婦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嘛,再說了你不是會教我防身術嘛,以後誰也欺負不了我,放心哈,真不生氣!我現在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說不定出去走走出出汗能好得更快些。”
話已至此,簡文軍也就沒再阻攔,他一直把許小美當成自己的妹妹,若真出了啥事,估計自己也會良心不安。
付書意并沒有把許小美當成競争對手,在她心目中這個許小美隻是個嬌縱任性的小女孩罷了。
吃過晚飯,付書意又喝了包感冒藥,夫婦兩人拿着手電就出了門。
在山上住走夜路也是常态,付書意被簡文軍保護得很好,兩隻手緊緊相扣,簡文軍在前面探路,每走一步都緊緊護着付書意。
到許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許家亂作一團,門口圍滿了人。
許文昌坐在院子裡抽煙,随地扔了一堆煙頭,屋子裡頭的兩個女人哭得呼天搶地。
這麼多年陳桂香如何作天作地,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今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一齊爆發了出來。
本來最近談了個新項目,上頭撥了一批款下來,讓他去搞建設。
可是這裡都是大山,沒有很大的牧場,且此處倒是有個水庫,于是便跟村裡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商量着開墾一個魚塘出來。
但是這個項目太大了,村子裡的小夥子不太敢承包,最後許文昌就找到了簡文軍。
沒想到簡文軍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下來,甚至還去勸動村子裡的其他人。
眼看這個項目就要開啟,哪曉得他這一雙不成器的妻女,三兩頭就去找人家媳婦的麻煩。
還把人給打暈了,害得簡文軍好幾天都沒去工地,這個項目也因此而擱置。
不過這還不是要緊的,最要緊的莫過于他回家後就把陳桂香吼了幾句,這個陳桂香就去找她的老相好訴苦,還被村裡其他人看到。
這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母女倆一個個上趕着去做别人的情-婦。
他再裝聾作啞,豈不是成了别人茶前飯後的笑話。
于是,對着母女口吐芬芳一頓輸出。
現在就是這兩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雙雙鬧着離家出走。
付書意他們正準備進屋,就被許文昌給攔了下來,“文軍,書意,你們還是快走吧?放心,沒事的,她們喜歡胡鬧就讓她們鬧去,反正我這老臉也算是被她們丢盡了。”
簡文軍還沒開口,屋内的許小美馬上停止大哭,扭着腰肢就沖簡文軍跑來。
“文軍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回來找我的,我知道你一定放不下我!”
誰知就在她快撲上來時,付書意把簡文軍藏在身後,她穩住重心挺拔站立。
就在這時,撲上來的許小美竟被面前的一堵人牆給彈飛了。
整個人趴在地上,狼狽不堪,人群中有人不合時宜笑出了聲,可又怕得罪許家,隻好捂嘴憋笑,憋得臉通紅通紅。
“付書意,你是故意的!”
許小美惱羞成怒,準備逮着付書意一頓輸出。
豈料,付書意嗲聲嗲氣學她說話,“小美妹妹,對不起啦,我還真的是故意的,還有哦,文軍哥哥有媳婦啦,你再這樣糾纏不休,就有點不禮貌了哦!要乖哦,不要胡鬧!”
說完,還摸了摸許小美的腦袋。
許小美氣得臉都綠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定格在付書意身上。
有詫異,有不解,還有佩服。
再看看簡文軍,隻見他一臉寵溺地盯着自己的媳婦,眼神從沒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