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霧本來學習成績不差,後面加上了司行疏的小竈,又往上拔高了一大截,是以考試結果出來後,如願和司行疏一塊上了市内的top大學。
之前的意外顯然在他心裡留下了挺大的陰影,那種求人無門的絕望在他心底揮之不去,選專業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就選了工商管理。
黎父黎母全憑黎霧自己的意願,但看到這一舉動時還是心髒酸澀。
“乖寶,你喜歡什麼就去做,不用顧及……”黎父對上黎霧堅定的眸子,再說不下去。
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孩子的想法,那就隻有支持罷。
“還不知道行疏選的什麼。”黎母笑着開口,空氣又歡快起來。
黎霧是早就知道了的,他問題多,司行疏又依着他,從不瞞着,聞言熟練應着:“他說選藥學呢。”
這倒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黎父黎母都表現出驚訝的姿态來,黎霧覺得好笑,解釋道:“年初司家不是研發出新的抑制劑?就是行疏哥哥主導研制的。”
相較于其他專業,司行疏更願投入這方世界的特有藥理實驗中,黎霧原也是猝不及防得了這個消息,看到父母的表情,又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感,語氣也不免帶上些許。
“行疏的本事,你這麼得意幹什?”黎霧的小表情太過顯眼,黎母看得好笑,“慣會看我們的笑話。”
黎霧明媚地笑着,拿上手機起身扮了個鬼臉:“我去找行疏哥哥,晚飯不用做我的份!”
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跑遠了。
距離司行疏的臨時标記過了一個星期,按理說omega的依戀alpha的生理反應也該過了,黎霧卻仍想粘着,要不是黎父堅決不同意,怕不是已然搬去時時刻刻待在一起了。
“一整個不着家的。”黎父無奈,笑罵了兩句。
黎家和司行疏的房子挨的近,黎霧走了幾分鐘也就到了,熟練的按下指紋打開大門,換上自己專屬拖鞋進入屋子。
司行疏正在陽台上照侍一株半枯的夢香蘭,聽到動靜也沒回頭看,待到想要拿一旁的剪子時,一隻白嫩小手先行拾起遞了過來,偏頭,黎霧乖巧地蹲在他的身側正仔細瞧着。
“這是什麼草?”
“夢香蘭,放陽台上不注意,被雨水浸了根。”司行疏接過剪子,剪去泡爛了的根系,單留下一根主根,放旁邊讓太陽曬着。
又換了一個盆,新裝上水苔和樹皮,黎霧幫着往裡面倒了點小岩石粒。
等曬得差不多幹了,再重新栽好,擺到了通風的木架上。
“還要幹什麼嘛?”黎霧興緻很高,迫切想要幫忙。
司行疏想了想,給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大盆金桔,已經結了一樹的果子,黃燦黃燦的,吸引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