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學校給了兩天适應的時間,後面随之而來的就是新生軍訓。
學校是有發統一的服裝和帽子,司行疏穿戴齊整,束上腰帶,帶正帽子,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吸引了一大堆視線。
醫學院裡的學生已經知道大一新生中來了一個冷淡大帥哥,同時他男朋友在管理學院的消息也傳了出來,就算如此,也不妨礙衆人舔顔舔得上頭。
第一天訓練時,黎霧的連隊比司行疏解散的早些,自然而然跑來他這邊等他一塊吃午飯。
司行疏的同學就暗戳戳瞥着在樹蔭底下望着這邊的他們新院草傳聞中的小男友。
教官撩起袖子看了眼時間,見他們騷亂起來,也幹脆放了人。
司行疏拿起自己的水杯,朝黎霧走去。
“感覺怎麼樣?”
黎霧的臉色還算正常,嘴唇粉嫩的,泛着水光,他剛剛喝過水。
“還好啦,教官每過半個小時就讓我們休息。”
但就算是休息,除去喝水外,也隻能坐在太陽下。
“那個地磚被太陽曬得燙屁股。”黎霧委屈地抱怨,汗一直流着,他隻能不停補着防曬,不然變成煤球了怎麼辦。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黎霧就在炎炎烈日下打了個寒顫。
但好在知道軍訓結束,這種可怕的幻想都沒發生。
司行疏也出了汗,内襯濕了半件,西柚味的信息素隐約透露出來,親昵地落在黎霧身上。
午休結束前,黎霧親自給他換了一塊新的抑制貼,把他的腺體保護嚴實。
“你的信息素隻能我來聞。”黎霧霸道地宣布,抱着司行疏狠狠吸了一口,又被剩餘還未消散的西柚味沖得迷糊,勾着司行疏的脖子要親親。
司行疏垂下頭,含着他的唇瓣細細品嘗,滿足後放開喘息一下,溫熱的氣息鋪在黎霧的鼻尖,黎霧趁機深吸一口氣。
“霧霧,”司行疏盯着還殘留了些不明液體,顯得濕潤的紅唇,“舌頭伸出來。”
黎霧抖了一下,猶豫着探出一截舌尖,又馬上要縮回去,司行疏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眼疾嘴快地叼住,親磨含咬,最終侵占進黎霧的小嘴。
一吻結束,黎霧已然不甚清醒了,隻強撐着沒有塌下腰,趴在司行疏懷慢慢回複。
司行疏輕拍着他的後背,等他緩過神來。
這樣的情形軍訓前期每天都要上演一出。
後面黎霧就不幫司行疏換抑制貼了,司行疏拿上貼想給他,他就臨時找點活幹,裝作很忙的樣子,然後一邊忙碌一邊讓司行疏自己去浴室,那邊有鏡子可以看到後頸。
又裝了一次,司行疏就主動放棄了,午休睡醒後會自己去浴室換再出來。
幸運的,最後兩天開始下雨,軍訓暫停,等到彙演,又巧合的放晴。
黎霧立正稍息齊步走什麼的練了幾天,因為形象好,被另一個教官要去了刀尖營。
刀尖營,名字說得好聽,實際上是一人發一把未開刃的刀讓他們練刀術體操,到時候彙演的時候上場表演。
黎霧訓練得挺認真,回家了也拿着那匕首揮舞着,還會突發奇想揮了揮手上的刀,沖司行疏挑釁:“我現在可是會用武器的男人,以後你敢欺負我的話……”
黎霧沒有把話說完,讓司行疏自己看着辦。
司行疏道:“是該多鍛煉訓練,以後早上和我一塊去跑步?
“我待會再給你去看看拳擊班和散打班,你喜歡哪一個?”
就算到時候沒有匕首這種東西,也有力氣保護自己。
或許可以結合一下上個世界的體術,教教他打人疼卻不顯傷口的術式。
聽到這種回答,黎霧匕首被驚得掉到沙發上,他撲過去晃着司行疏的肩膀,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放棄那個想法:“你關注點是不是錯了,我的意思是你以後不可以欺負我!”
司行疏卻笑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永久的保障,寄希望于别人是,”
是很愚蠢的行為。
司行疏露出了一種黎霧看不懂的神色,莫名讓他心慌,搭在司行疏肩膀上的手松開,拍了拍他的雙頰。
司行疏回過神來,見到黎霧眸子裡的擔憂,把他抱進懷裡。
“我沒事。”
那些事都已然久遠到他差點記不清,而且,司行疏親了親黎霧的臉蛋,我是有人熱烈的愛着的。
這樣一打岔,黎霧隻堅決拒絕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課程,隻松口和司行疏一塊去晨跑,又争取到了兩天,從軍訓後再開始。
彙演這天是星期五,司行疏所在的班排在前面,班裡的同學一緻投票讓司行疏舉旗走在前面領頭,司行疏沒有拒絕。
國旗隊也來班上招攬過司行疏,沒成功。
軍訓彙演就是一次性的事,國旗隊卻除了彙演,往後集會和偶爾的早會都是要參加的,司行疏沒有興趣去做這種無聊的事。
司行疏端舉着旗,領着方陣前進,快到主席台的位置換成了正步,靴子踏在橡膠跑道上,發出低沉厚實的“哒”、“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