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霧喃喃兩句,又羞得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被子裡充滿了司行疏信息素的味道,濃郁的嗆鼻。
“行疏哥哥?”
你的信息素怎麼……
“我沒事。”司行疏安慰道,翻身下床,到浴室把自己故意貼歪的抑制貼撕下來,又換了張新的,鏡中的自己眼中,漏出了得逞的笑意。
黎霧坐在那裡等他,擔憂地盯着司行疏。
司行疏先是打開了房間的空氣循環系統,才回到床上,給了他一個纏綿的吻:“快睡吧,明天給你做早飯吃。”
司行疏等了兩個小時,生物鐘下已然困倦的很了,抱着終于不再别扭的小omega,一會就睡着了。
黎霧卻憂心地摸摸司行疏有些憔悴的臉,聞着還未完全散去的信息素,很久才睡着。
而這回事過後,黎霧再也不敢長時間躲着司行疏,他覺得是自己讓司行疏傷心到信息素都不受控制了。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第二天,黎霧醒來,發現屋内一片漆黑,摸索着打開手機,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黎霧拉開窗簾,太陽高懸,明亮的光芒撒進房間。
司行疏在給植物澆花,他把别墅的植物都搬到這邊的小陽台上了,挨挨擠擠、生機盎然的模樣。
聽到動靜,司行疏放下水壺,去廚房端出一碗一直溫在鍋裡的鮮蝦菌菇粥。
黎霧喜歡吃海鮮,不過海鮮多性寒,司行疏不讓他多用。
把最後一勺粥舀進嘴裡,黎霧又去裝了一碗。
這碗喝得慢,黎霧一邊喝一邊思索着推倒司行疏的計劃。
是的,黎霧下定決心,一定讓司行疏打破原則,把他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霧霧,今天還要回媽媽家去。”司行疏提醒道。
黎霧這才想起來黎霧前兩天打電話讓他們回去住一天。
于是急忙加快了速度,把粥一股腦倒進嘴裡,嚼吧兩下吞咽下去,跑去将碗放進洗碗機。
“好了,走吧。”
黎霧站到玄關處,反過來催促司行疏。
司行疏從主卧出來,手上拿着一件淡綠色外套,黎霧接過來套上,像棵嫩生生的小樹苗。
坐上副駕駛,黎霧系上安全帶,看着表上顯示的時間,沖司行疏撒嬌:“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呢?”
不叫就算了,還拉上窗簾,不知道那種黑暗的環境很好睡的嘛,完全扼殺了被陽光照醒的概率。
“媽媽看到你有黑眼圈的話會擔心你的。”
這倒确實,按着黎女士那愛幻想的性子,說不定就聯想到兩人晚上xxoo做些不該做的從而導緻黎霧睡眠不足。
黎霧嘴角抽抽,不去想黎母對着他大呼小叫關懷倍切,而司行疏被黎父重拳出擊的場面。
路上車不多,司行疏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黎霧跳下車,跑進家裡。
司行疏把車開到停車庫裡。
黎母正在剪花插瓶,黎霧人未至語先聞:“媽媽!”
“這呢。”黎母放下剪子,看着黎霧蹦哒過來,“行疏呢?”
“哥哥他去停車了。”黎霧擺弄起桌上的花枝,挑了一隻綠菊,插進瓷瓶裡。
“别搗蛋。”黎母笑罵一句,一看,卻有亮眼之感,“别說,今天這花襯你。”
綠白配色,生機自在,清新治愈。
司行疏這時候也進來了,手上提着一個小袋子,遞給黎母并喚了一聲:“媽媽。”
“哎,”黎母眉開眼笑,“怎麼又帶禮物?家庭小聚罷了,還這麼客氣呢。”
司行疏也笑了,回到:“霧霧給你買的,說最近媽媽喜歡上了配香,給您挑了些原料。”
黎霧猝不及防被提及,瞪大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看了過來。
黎母對自己兒子還不了解?這并不妨礙她高興,吩咐廚師做些兩人愛吃的菜,便拉着他們一塊插花。
黎霧跟着黎母學過,挑個小罐自己去搗鼓了,司行疏卻是個徹底的門外漢,跟着黎母學習。
“首先,決定你作品的大小和框架。”
黎母說了基礎知識,便讓司行疏自由發揮,最後的成品反而是三人中最驚豔的。
“難道哥哥是天才?”黎霧支着下巴,目光在司行疏和那盆漂亮的插花上打轉,最後一拍手,作了這個判斷。
那眉尾飛揚,露出牙齒笑得自豪的模樣,讓司行疏的心更軟了。
“咳咳,去吃飯吧。”
黎母看不下去,先行來到餐桌邊坐下。
黎霧本來早飯用得晚,吃午飯又不節制,結果就是撐着圓鼓的肚子躺沙發上消食,捂着耳朵不聽黎母的告誡。
黎母無奈,不管他上樓去了。
司行疏從藥箱找到消食片,喂黎霧吃了一片。
黎霧就着司行疏的手喝了口水把消食片咽下,感動地眼淚汪汪:“還是哥哥對我好。”
司行疏歎了口氣,把醫藥箱放回原處,然後幫黎霧揉肚子:“我也不好,以後會限制你食量的。”
暴飲暴食最後傷害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黎霧瞬間收回自己的感動,把頭一偏,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