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開那些不去想,在狡猾的老油條夾縫生存太過心累,又碰上那種惡心的事,現在在司行疏全然安全的懷裡,黎霧放下了全部心防。
“我今天二十歲了。”偏過頭,黎霧往司行疏的耳朵裡慢慢呼氣,暖暖的氣流撲在耳側,暗示意味極重。
司行疏摟着黎霧纖腰的手臂收緊,把他更往懷裡帶了一些,在他眉心吻了一下:
“嗯,生日快樂。”
黎霧卻不滿地伸手捏住司行疏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那霧霧是想幹什麼?”放輕了的嗓音含着笑,仿若可以讓人溺斃其中。
黎霧聽得耳熱,收回手來,又不肯太過直白,膩膩歪歪地埋在司行疏胸膛哼唧。
“老公,老公……”
黎霧其實很少叫這個稱呼,現在也管不了更多,一股子樹莓的氣味放出來,暗戳戳飄到司行疏的鼻尖。
司行疏動作一頓,全身發力抱着黎霧起身,又把他輕放到沙發上,開始解自己西服外套的扣子。
黎霧心情激蕩起來,隻覺得司行疏終于忍不住了,直起身子視線都不帶一點偏移的盯着他脫衣服,甚至開始幻想起後面即将發生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情事,結果下一秒,那深藍色外套蒙頭蓋臉地套住了他。
一個天旋地轉,司行疏抱起黎霧離開休息室,一路上沒有他人,兩人上了專屬的電梯,去了頂樓的套間。
司氏酒店的頂樓是專供司家人使用的,一切設備俱是頂尖,有專人日日打掃。
關上房門,司行疏把黎霧放到床上。
黎霧“哎呀”一聲陷進被子裡,從外套裡探出頭,新奇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灰色的嶄新被褥間,黎霧穿着白色的正式西服,膚色卻比衣服還要白皙,像一個軟白團子套着精美的包裝禮盒。
司行疏轉身走了兩步,黎霧急切的聲音就在房間内響起。
“老公你要去哪?”
到嘴的肉總不能讓他飛了不是?
司行疏從衣櫃裡拿出睡衣來。
“洗個澡。”
黎霧立刻跳下床,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大喊着自己也要洗。
室内一片安靜。
半晌,還是司行疏先笑了。
“現在不行。”
說完,快步進了浴室,留着黎霧一個人尴尬的摳腳指。
“啊啊啊啊啊!”黎霧把自己埋進被子,被自己蠢哭了。
怎麼能傻得說出這麼不矜持的話來,現在行疏哥哥一定覺得我是個大色狼了嗚嗚嗚。
雖然也這是事實也不能就這樣承認了啊。
不過,冷靜一點後仔細品味了一下司行疏最後說的話,黎霧的眼神開始變得朦胧濕漉。
現在不行,隻是現在不行,嘻嘻嘻。
(*/ω\*)
司行疏進到浴室,調動開關,冷水自頭頂沖刷而下,體溫随之漸漸下降。
撩了一把頭發,司行疏用掌心貼着心口,良久無言。
歎氣聲被水生掩蓋,司行疏關掉閥門,擦幹身上的水珠,又将頭發吹幹,這才出去了。
像受驚的小鹿,黎霧快速把櫃子門一關,發出響亮的一聲,他心虛地轉過頭來。
“你,你洗好啦,我也去洗!”
抓起自己換洗的衣服,黎霧跑向浴室,卻在經過司行疏時被他揪住了襯衫領子。
“浴室很滑,跑步會摔的。”
“哦哦。”黎霧悄悄瞄一眼司行疏的臉色,沒有異常,于是放松了些,乖巧應了,撻着拖鞋放慢腳步。
“在嘀咕什麼?”看見黎霧嘴巴嗫嚅兩下,司行疏卻沒聽清他說的話。
“沒事,我去洗澡啦。”
黎霧關上浴室的門,裡面響起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
“……”
司行疏走到落地窗前,看外邊的摩天大樓燈火通明,猶若無數顆鑽石鑲嵌在墨色天際,霓虹交織成了一幅流動畫卷。
司行疏給黎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得知了情況,黎母讓司行疏不用擔心,她和黎父會處理好接下來的宴會。
司行疏一邊回應着,一邊來到黎霧關上的床頭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