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霄壓根沒想到這一層,剛想解釋,就見于朝宇自己翻了個身,趴在了沙發上,絲滑的睡袍滑落向一邊,露出白皙矯健的兩條長腿。
他頓時口幹舌燥,顫抖地伸出手,食指貼在那柔嫩緊緻而富有彈性的皮膚上,用力按了起來。
于朝宇沒想到周霄的手勁兒還挺大的,何況他真的在他們校門口站了三個小時,被按到酸痛的地方,會猝然舒服地叫出聲。
周霄動作一頓,那一聲一聲毫不壓抑的喘息讓他渾身燥熱,隻能咬緊牙關,硬着頭皮忍耐……而具體在忍耐什麼,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
忽然,就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于朝宇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心驚肉跳,生怕自己臉紅冒熱汗的樣子被看見。
于朝宇抓着他的手腕往上挪到了自己腰上就松開了,示意他繼續服務。
可于朝宇今晚穿的是絲綢睡袍,腰上沒按一會兒,那布料就完全被扭曲到身體一側,腰部以下的部位除了一條内褲全都沒了遮擋,那曾經在四樓泳池前窺見過的渾圓的臀部此刻就如此近距離地在眼前,連弧度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他狠狠閉上眼睛,腦袋一團亂麻,使勁兒晃了晃,還是難擋身體裡血液的滾燙。
于朝宇回過頭來抱怨:“小狗呢你,先把頭發吹幹,都甩我脖子上了。”
“……好,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
于朝宇真見了世面。
想想這家夥剛來的樣子,随便一句話就要氣死人,動辄就是‘死變态’。
他真的沒有想到周霄有一天會這麼聽話……不過說到底,還是有點兒心疼。
要不是因為父母都沒了指望,他也不至于把對親人的期待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甚至于需要讨好自己這個跟他什麼血緣關系都沒有的人。
想當年,他雖然沒了父母,可爸媽留下的财産還都在,足夠他一生衣食無憂了,活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吹風機穩健低沉的嗡嗡聲停止,周霄低頭撥弄着蓬松的頭發,從浴室裡走出來,回到于朝宇的身邊坐下,為了緩解燥熱,拿起另外一杯檸檬茶喝了一口。
于朝宇就這麼側躺着看着電視屏幕,可實際上也并沒有在看,他這個人會習慣性觀察男人的手背和掌骨。
他并不能完全确定這種癖好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打從他會開始欣賞男性開始,就确實對每一個手生得性感的男人都天然多一分耐心和好感。
可能因為從一開始就不待見這個不速之客,于朝宇還真的從來沒有觀察過周霄的手——除卻一般他會對一雙能入眼的手給出的評價之外,這隻手還有一個更突出的地方。
中指第一指節上粗厚的繭——那是長年累月握筆才會有的。
周霄感受到于朝宇的視線,低頭看他:“怎麼了?”
于朝宇收回視線,打斷聯想:“沒什麼,隻是感覺以我多年對人體學的鑽研,你應該起碼還能再長五公分。”
周霄納悶:“你什麼時候鑽研過人體學了?”不是沒上過大學嘛?
于朝宇看了他幾秒,見他是真的不懂的樣子,忽然用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周霄幾乎是立刻彈了起來,怒不可遏:“你幹什麼!下流!”
“告訴你從哪兒開始鑽研人體啊。”于朝宇笑得十分欠揍。
周霄腦子轉了一下,終于明白于朝宇說的‘人體學’是什麼意思了,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你這個人——你就不能正常說話嘛!”
所以于朝宇又按照少爺的要求正常講解了一遍:“以我這麼多年睡過這麼多男人的經曆來看,你起碼還能再長五公分。”
周霄總算知道什麼叫做自讨苦吃了,你跟這個人說正經的,他永遠用葷話回你!
“睡過幾個!”
于朝宇還賤笑着呢,有點沒反應過來:“嗯?”
“我問你睡過幾個!”
這你也關心?
“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給你數數……”于朝宇開始掰手指。
掰了一輪,又從左手重新開始。
一輪又結束了,他還能再來一輪。
周霄已經要聽不下去了,啪的一聲,拍開了他的手:“别數了!你這個、你這個——”
“死變态?”于朝宇替他說。這稱呼好熟悉啊。
周霄被嫉妒沖得腦袋發昏,憤憤然回屋了,留下于朝宇一個人在下面樂不可支。
這小子真是可愛,别人說什麼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