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翻湧的河水重重地敲擊着崖壁,随着觀音菩薩的咒語吟完,通天河被攪了個底朝天。
河水咆哮翻騰着,通天河下的水族死的死,逃的逃,剛從周珥手中逃脫的靈感大王,又被打回了原形。
“咦!”觀音蹙眉,她看着籃子裡那條無鱗金魚,轉頭看向孫悟空,“這是你打的?”
孫悟空看着那光溜溜的金魚,也是驚愕不已,見觀音問話,忙笑了起來,“嘿嘿……還請菩薩原諒個則,菩薩是知道俺老孫的,這下起手來難免沒個輕重,不過隻傷了魚鱗,内裡沒傷着。”
觀音搖頭笑道:“你啊!何必跟一條魚過不去,快去救你師父吧!”
“不必救,不必救,我師父好好的呢!”
“嗯?”觀音不解,這猴子在南海可不是這麼說的。
“菩薩,你看,我師父在那兒呢!”
觀音順着孫悟空所指的方向看去,唐僧正好好的帶領陳家莊百姓叩頭跪拜。
“潑猴!”觀音笑罵,她心知孫悟空戲耍了她,可這金魚在此地作怪,也多虧孫悟空上南海禀明她才能得知,也萬幸早知曉了才沒讓其他人發覺。
觀音眼神在金魚身上停留了片刻,輕聲道:“快随你師父過河吧!”
“多謝菩薩!”
觀音朝着唐僧颔首轉身就要離去,忽的被人群中一團綠色的光團吸引。
菩薩定睛一看,是一個女子,那女子身上的□□格外的旺盛,旺盛到她平生第一次遇見。
菩薩看過一眼,也就放下了,隻輕聲道了一句,“造化。”便急着趕回了南海。
人群中的周珥輕舒一口氣,她目光閃爍着,眼神複雜的看着菩薩離去的方向,重來一次菩薩果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了。
“可是……”周珥眼中閃過困惑,她想不明白菩提祖師到底,使了什麼法子才能瞞過那幕後之人,而觀音在這其中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想到此周珥深深地歎了口氣,前路的迷茫讓她找不到一絲逃生的出口,她至今不知是何人想要害孫悟空,也不知那個和尚到底是何人。
深深地疲憊席卷着周珥,她忽地覺得前路好似一張深淵巨口,她隻能一步一步,無知無覺地按着既定的軌迹走進去。
識海内的虛無為,看着難得露出迷茫的周珥,柔聲道:“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嗎?”
周珥一驚,清醒過來,她慌忙搖頭趕走心中的晦暗,心中驚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我不是早就堅定了要走的路了麼!”
“怎麼了?”
周珥扯唇輕笑,“嘿嘿!沒什麼,多謝虛前輩。”
虛無為瞧她快速地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擡手收回籠罩在周珥身上的□□,“莫怕,你的路雖難走,但你也不是一人。”
“是啊!我不再是一個人。”周珥看着身邊的天魔不死,銀自在,高翠蘭,還有……
她默默的把目光從唐僧身上移走,她已經擁有很多了,她已經很幸運了不是嗎?
至于唐僧到底是原來的唐僧,還是陸锍好似也沒有那麼重要了,是唐僧又如何,是陸锍又如何,頂多是多一個人跟她擁有共同的回憶罷了。
周珥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僧,她暗暗警告自己,“這個人不管是誰,以後都少見為妙。”
話說唐僧帶着三個徒弟,過了通天河直往西行去。
周珥一行也在一個深夜離開了陳家莊,陳家莊也迎來屬于他們的命運。
一路西行,周珥幾人不似唐僧師徒那般一路走過去,幾人一路駕雲飛過,她們雖走的遲卻早早的越過了唐僧師徒。
“西梁國?”豬八戒摸着下巴,盯着城牆上的字,“此西梁與大梁相比,不知誰更勝一籌。”
白馬上的唐僧急促不安的動來動去,聽聞豬八戒的話,忙接道:“師父這樣真的行嗎?”
“錯了,錯了,現在你是師父。”
白馬上的唐僧,别别扭扭的整理了僧衣,拍拍身下的白馬,回頭看了眼豬八戒,豬八戒鄭重點頭,唐僧清清嗓子,“徒兒們随為師入城吧!”
“是,師父。”孫悟空扛着金箍棒脆生生的應着,身後的長尾歡快的甩來甩去。
豬八戒看着孫悟空興奮的模樣,走上前笑道:“天魔~不對,是大師兄,大師兄,就這般高興。”
“哼!”孫悟空仰頭,甩了甩長尾,那眼角都透着要幹壞事的興奮,嘴上卻道:“醜是醜了些,不過跟你比我還是能接受。”
豬八戒摸摸自己的豬鼻子,搖頭笑道:“您老人家喜歡便好,都準備好了吧?”
“那我們進城吧!”
一行新鮮出爐的新唐僧師徒,顯然是周珥一行僞裝出來的,幾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了全是女人的女兒國。
“啊啾!”剛行至城門,白龍馬便被撲鼻而來的香味熏的打了大噴嚏。
城内的人因為這巨響的噴嚏聲,驚的全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