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也知道須彌山?”
“我在靈山時,聽他們提起過須彌山。”蠍美人皺眉打量着四周,“這兒也不像須彌山啊?不是說須彌山祥雲籠罩,瑞氣萬千嗎?”
“你看到的不是真的須彌山,真的須彌山在這兒呢!”周珥跺跺腳示意衆人看過去,“結界。”
“施法弄風的人到底是何意?”
“怎麼都不會是讓我們故地重遊。”
“阿彌陀佛~”
佛号傳來,衆人心中一驚,猛然轉頭看去,周珥看着無聲無息出現在面前的和尚,瞳孔極速放大。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一樣,她的眼睛再也容不下其它東西,她聽見自己地血液在血管裡呼嘯而過,洶湧澎湃的敲擊着心髒。
“砰砰~砰砰~”
“老衲遺失在小友這兒地東西,小友可否歸還。”
和尚地話忽遠忽近的傳入耳中,周珥聽見自己飄忽着聲音問:“你沒死?”
“哈哈哈哈~老衲若是死了,如何會站在小友面前?”
周珥再問:“是你把我們弄來的麼?”
老和尚點頭:“小友聰慧。”
“聰慧你大爺。”周珥突然爆起跳腳,“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普通的老和尚,你那時候看到我了對不對,你為何要裝神弄鬼,為何寺院被屠殺時你不出手?”
周珥這一反應大大出乎幾人預料,老和尚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幾人身後,他們誰都沒感知到,這本就讓人心中駭然。
周珥又突然頓在原地,周珥的變化她們都看在眼中,知曉這個老頭不是好對付的,都已經想好怎麼開打了,周珥卻突然跳腳罵起人來。
老和尚也愕然,他也沒想周珥是這個反應,聽着着周珥的最後一句質問,老和尚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你别給我念什麼金剛經,我聽不懂,你既有如此大的本事,當初為何見死不救,現在又為何把我們弄到這來?還有你說我拿了你的東西,我拿了你什麼東西了,我怎麼不知道?”
衆人愕然的看着周珥撸起袖子不依不饒,一副老和尚說不好就要準備開打的模樣。
蠍美人搞不清狀況,聽周珥嘴上說着聽不懂,卻知道出處,好心解釋道:“周姑娘,這六如揭是讓你萬事看開,不必執着,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
“你~”周珥氣結,她能不知道什麼意思嗎?可那是活生生的幾百條人命,讓她如何看開。
老和尚道:“他們并不無辜,如今的果便是當日種下的因,因果循環罷了。”
“你放屁,就算那些和尚有因果,可那些普通的百姓呢,他們又有何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他們又有何錯?”
“你又怎知他們無錯?就如你他日拿了老衲的東西,卻不知,可老衲卻知,今日老衲索要自己的東西,你不歸還,老衲便殺了你,這便是你我的因果。”
“你、一派胡言,你作為廟内的守鐘大師,若你手無縛雞之力,也便罷了!可你法力無邊,廟中遭難時你卻作壁上觀,如今跟我論什麼因果,呸!虛僞。”
二人各有各的理,老和尚認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因果,他不能插手别人的因果,周珥認為見死不救是為不道義。
“還有你總說我拿了你的東西,到底是何東西?何必故弄玄虛?還請報出名來。”
老和尚一字一頓道:“堕、佛、鐘。”
“什麼?”周珥眉頭緊鎖,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老和尚,“堕佛鐘可是魔族之物,怎會是你的東西?”
“唉~”老和尚悲憫地歎息一聲,“我何時說我是真佛了?”
老和尚話落,黑色的魔氣瞬間肆意,周珥擋在人前,身上的綠色光膜擴大,護着身後的幾人不被魔氣幹擾心神。
“你~”周珥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和尚,“你是那個墜入魔道的佛陀?”
“老衲說過小友聰慧,小友果然聰慧。”
“你不是被佛教……”
“清理門戶嗎?就憑那群虛僞的秃驢,也想清理我?”老和尚肆意大笑,身上的袈裟鼓動起來,平地起了龍卷風。
周珥幾人被風刮的東倒西歪睜不開眼,忽的一陣碧光閃過,風靜了,老和尚的笑聲也停止了。
周珥睜開眼看着擋在身前的虛無為,擔心地喊道:“前輩?”
虛無回首看了一眼,輕輕搖頭,“無妨。”
老和尚看着突然出現的虛無為,眉頭緊鎖,嚯地想起了什麼,“原來如此,原來是你收走了我的佛鐘,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我召喚不回佛鐘,被世界之靈收去的東西我如何召回,隻是既然你已現身,便把佛鐘還給我吧!”
虛無為冷聲道:“堕佛鐘的威力,你我皆知,如今六界安甯,你卻讓它落入凡人之手,這是何意?”
“老衲沒有攪亂六界的想法,隻不過是想讓佛界亂上一亂罷了!”老和尚說着,譏諷一笑,“當年老衲被佛界聯手押入萬佛塔,這堕佛鐘自然也被他們收繳了去,他們對外宣稱堕佛鐘已被銷毀,私下卻偷偷藏了起來,你說他們是何意。”
虛無為沉思一瞬,用肯定的語氣道:“堕佛鐘是從佛界流出去的。”
“嗤~”老和尚嗤笑一聲,“他們佛界個個清高,個個無私大愛,其實内裡爛成什麼樣子,隻有他們自己知曉。”
“當然,我也知曉,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出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