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風襲來,吹來素菜的清香。
玄堰瞧了眼遠處的矮屋子又看着玄冥道:“怎麼回事?”
“你幼年時,對做菜極為感興趣。每次試吃都是我,所以我啟蒙便早了些。”玄冥黑着臉道。
玄堰摩挲着下巴道:“那你不得感謝我?”
“因為,如果是别人吃那就死了。那菜色别人做出來都是珍馐美味,而你做出來卻都是弑神兇器。”玄冥道。
“……”
玄冥不在乎,玄堰的臉色青了又白,他繼續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年我才不到三歲,誤食了你做的飯菜,當天夜裡上吐下瀉,整整燒了三天醒來後便啟蒙了。”
說罷,玄冥臉色蒼白無比,又是回味無窮的嘔了幾聲。
“……走吧素菜館就在前面,我今天要是做出不能入口的食物,我直接吊死在咱學堂白梨花樹上。”玄堰失魂落魄的走着,腳步有些虛浮。
菜館如昨日的模樣,還是一男一女在揉面切菜。女人剛欲歡迎客人,可看到玄堰的瞬間卻好似望見了生死大敵般…
女人扶額,終究還是認命了。
她拿起個菜籃子,裡面放着洗的幹幹淨淨的小白菜還有些切好的蔥末。
“今日學炒小白菜,你可看好我是怎麼做的。”
玄堰認真的點點頭,玄冥疑疑的望着那認真的玄堰頓了片刻,剛欲開口,
眼神絲毫沒有離過女人做菜動作的玄堰開了口道:“看我幹嘛,不要愛上我。”
玄冥和那女人全然扭過頭去,望着玄堰道:“好好學吧你!”
玄堰沒說話,繼續瞧着,直到炒的清清脆脆的玉白菜出了鍋子。
兩人一人嘗了一口,竟是又香又甜又脆的 ,常年吃酸辣的味蕾,被立即素菜給勾了去。
玄冥面色如常,但手中動作不停,腮幫子吃的鼓鼓道:“我本以為你是瞧上沈氏了,不然怎會莫名其妙的學素,今日一嘗果然不同反響,難怪。”
玄堰扒拉了幾口米飯,臉埋在飯裡沒說話,耳根卻莫名紅了些。
飯後,玄堰扁起袖子又如前兩日一般摩拳擦掌的站在竈台前,這次‘左右護法’兩邊看着他。
他拿起木鏟在鍋中下了些豬油,玄冥一腳猛踢在他屁股上怒道:“你不燒火怎麼炒菜?!”
玄堰後知後覺的燒上了火,鍋内豬油中燒,他一把放下瀝幹表面水小白菜,這次鍋内的火勢總算不是噼裡啪啦的了。
女人面色緩和了些,随即一掌拍在他左肩怒道:“鹽呢?!蔥末?!”
玄冥又是一腳怒喝道:“菜都要糊了!!!”
最終在左右護法的看管下,總算是做出了一道能入口的菜。
色澤有些淡了但瞧着還不錯,玄冥頂着數人恐懼的眼神嘗了口道:“還行,但嬸嬸比你炒的好吃十八條街,還有點鹹。”
聞言數人都放下了懸着的心,那起筷子都嘗了一口皆道:“還好,還好。”
玄堰無比欣喜的笑了,緊緊地抱了抱嬸嬸和男人給兩人一人一錠金子道:“多謝嬸嬸幫忙了!”
他拿起屜子将剩下的菜裝了進去,又路過買了兩包桂花糕,回去了。
河岸邊,微風搖曳楊柳,水波輕柔蕩漾。
兩個少年一打一鬧的走着,笑的欣喜。
當晚,沈寒川修煉後在門口發現了個小屜子,他打開一看是盤玉白菜和一包桂花糕。
沈寒川轉過身,瞧着月下搖曳的粉荷輕柔笑道:“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