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後.永安天門山雪宮
颠簸許久,終來到永安容氏地界。
現如今論八大仙門影響,永安容氏為首,鐵面無私便是仙門給容氏的稱号了。
沈寒川衣衫半露的靠在窗沿之上,手中執了隻玉杯,清酒在杯中搖曳着,窗外月色朦胧。
他眼底被清酒辣出漣漪,止不住的咳了幾聲。
擦着淚痕,歎出氣來,他竟不知除沈氏外别地方的酒都如此烈…
門被敲響,沈寒川毫無防備的轉過身去。
門外人敲的急了些,沈寒川慢慢悠悠的倚在牆邊,一張俊美入微的臉龐帶上些許怒意的開了門。
那人比兩年前稍顯成熟了些,不過依舊一襲黑衣,烏絲被發冠束起,身形也高了許多。
“好久不見,玄堰。”沈寒川抱着手臂迎着皎潔月色笑道。
他笑的溫柔,眉目清秀至極也更顯高貴。玄堰耳邊一熱,向後退了幾步關上了門。
青年支支吾吾的扭過了頭,閉上了眼。
沈寒川不明所以的瞧着那人紅透了的臉,湊過了身子,靠近那人道:“怎的了?太久沒見,生分了?”
此話一出,那人更是連連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沈寒川衣衫半露,玄堰不敢睜開雙眼,亂七八糟的用手推開他。
直到手指觸碰到了細膩滑軟的肌膚,頓時玄堰如手中觸電一般,紅着臉看着沈寒川道:“衣服…衣服…”
沈寒川一愣,聞言低下頭,理了下衣襟。
玄堰輕咳一聲,坐在床邊回歸自然的瞧着面前冰清玉潔的青年。
隻覺,這些日子以來他變得如同觸手不及的天邊皎月了。
“寒川…别來無恙。”玄堰說着。
沈寒川靠在木椅之上,縷了縷散落的發絲道:“玄堰,你變了很多,似乎脾氣變壞了?”
他輕笑着望向玄堰,玄堰被這勾魂攝魄的笑奪去了心神,不安的心神下意識的叫他故意不瞧那人的眼眸。
四下,上好香薰彌漫着,将白衣青年映的朦胧如幻。
玄堰随意的拿起一隻小玉杯道:“你亂說,我分明一直以來都暴躁的很,門下子弟都怕死我了。”話落,他将玉杯放在嘴邊一飲而盡,過了片刻又道:“你還飲酒?”
沈寒川斟酌的瞧着玄堰又道:“偶爾會。”
玄堰放下玉杯,嚴肅的看着他:“我走後,沈氏可有什麼變故?”
“有您忠肝義膽的玄氏為我族撐腰,還有什麼事。”沈寒川道。
玄堰搖頭,又道:“你可知外界如何傳的你?”
沈寒川毫不在意的回應:“無非捕風捉影而已,我自诩幹幹淨淨纖塵不染。”
玄堰無奈的扶額,看向他時眼裡隻留失語。
“外界傳你惡疾發作,靈力盡失唯留九品天丹狐假虎威,還傳沈氏早已沒落徒留空殼…”
話音剛落,隻見暗淡的夜色之中,白衣人指尖靈力彙聚成一條如霧如水晶的高大靈龍。
那靈龍高傲無比,隻在沈寒川身邊盤旋,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靈龍由寒霜之力彙聚而成,可偌大仙門有幾人能有靈力化生之大能。
“你瞧我,究竟是否靈力盡失?”沈寒川說着,手中閃過寒光,白如玉般的劍刃落在手裡。
他執劍飛舞,在浩瀚月之下如白衣仙,一颦一動靈力似海而來,将要在屋中大肆破壞,時又化作道道靈龍環繞在身旁。
玄堰看迷了雙眼,笑的猖狂道:“不錯不錯,然是外界不可信,現如今靈力大漲仙盟會你也是勁敵啊。”
沈寒川搖搖手指,一道道靈龍環繞在玄堰身旁,玄堰伸手去撫摸着靈龍,冰涼的觸感分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