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枯烏黑的枝葉緩緩的搖曳着,與這布滿山水之色的沈寒川盡顯格格不入。
沈寒川輕柔的咳嗽,左手的劍穗子就微微搖曳,一颦一笑都如同脆弱的昙花。
身旁少年郎不安的瞧了眼低聲道:“寒川君…您還好麼?”
的話,一出一道凜冽的視線掃過沈爍熠的身旁沈寒川無奈道:“我又不是死了,你放心吧。”
他說着榮氏子弟已然開啟的秘境,幾乎是所有仙門子弟都争先恐後的入了境。
生怕自己被拖累,懸浮在高空之上有一道玉石做成的卷軸,容陽的大名高挂于卷軸之上,那道名字旁還有十積分。
樹人驚了,邊刻邊看向秘境之中,發現那容陽竟早已拿起了弓箭,高高射去,一箭便是一隻魔獸。
一箭飛越而去,他凝視着遠方的魔物,輕揮衣袖道:“快去吧,讓我看看這些年來你修煉的成果。”
此話一出,身旁的少年便立即隐去了身形。幾步飛躍進了逆境之中。
随即他腳踩飛劍,衣擺紛飛高躍而下,刺骨的寒風如冰冷的尖銳劍刃刻在側頰,每下一尺就感受到極大的壓迫。
直至渾身血脈都彰顯着暴怒,沈寒川有些痛,他用冰涼的雙指去觸摸着面頰的微刺但随即也就順着下墜而淡淡忘卻了。
此處冷風呼嘯,千峰望不見頭,唯有一抹涼意的霧籠罩視線。
大不如同高樓之上所看到的千峰山一般,倘若高樓之上的所見是一片繁華,珠紅玉翠而高樓之下則是一片荒蕪,毫無生機。
無數仙修如同遊魚一般,個個飛躍而來,舉起手中的法器在此處大顯神通。
更有甚者甚至帶領着一大波人,往山腰處前行。
沈寒川踉跄幾步,體内泛起涼意,心口處絞痛至極,頭一昏連帶着身形都有些微晃。
霜寒劍抖了抖,原先散發寒氣的劍身竟開始莫名發熱,他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劍身安撫。
可下一刻,一道飓風從面頰處飛奔而來,就像是蓄勢待發的閃電。他甚至看都沒看見,隻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光影從身邊掠過。
幾縷烏黑的發絲,被這陣作風一般的飛箭削掉了幾根。
怒意瞬間上了心頭,沈寒川赤着眼眸渾身靈氣乍現如同盛怒的靈龍,一瞬間烏斯飛過青衣閃過眼眸流轉。
身後一匹匹巨大無比的黑狼雙眼如同漆黑的黑曜石般嘶吼着向他撲來,可在他還未出手,可在他那股怒氣還壓在喉間之時。可在他還未來得及回神,無數隻飛箭飛馳而來,隻見那一匹匹黑色的魔狼頓時翻倒在地面之上,口中抽搐着,流着鮮血。
但倘若剛才沒有人在此時伸出援手,等待他的将會是一身的傷痕。
兩人隔着數裡,遠遠相望着對方。
沈寒川眸中閃過那人年輕英俊的模樣,似乎總覺得在某一個時刻這樣的場景他曾無處次見過。
一縷黑發落在他的手中。
那人清朗的嗓音響起道:“寒川,曾經你也斬過我一縷發絲,可有忘記過?”
沈寒川愣了須臾,随即一笑無奈道:“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