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爍熠青筋猛然暴起,手中閃過道寒光,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刃出現在手心,他口中腥甜氣味再次湧起,靈力翻騰,将四下的仙修都吓的說不出話來。
可誰知,那人卻再次開了口。
“怎的了?難道是我猜對了?還是寒川君不敢讓人驗身!?”
幾乎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也再無人敢開口諷刺。
那人從人群中毫不猶豫的走了出來,面上冷酷的眼眸,絲毫不遜色的與沈寒川相望。
“你放屁!寒川君向來不會如此!”沈爍熠怒火中燒道。
一隻冰冷的手搭在少年肩頭,沈寒川頭也未回緩緩走上前來,清冷的面容依舊俊美入微。
身前男人冷酷的面容有了幾分輕浮笑道:“百聞不如一見,寒川君可真是國色天姿比女子還美上萬分。”
沈寒川冷哼一聲,伸出白皙的手腕嗤道:“清陽張瑾墨公子說我修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我怕了?”
無數仙修聽聞此名後皆是冷汗直冒,八大仙門向來不會在乎這種活動。
更何況張瑾墨,此等清陽張氏的瑰寶自然是藏的好好的,沒想到今日竟來了?
平時在人前抛頭露面的,分明是那個天賦不高還纨绔無比的張瑾白。
蓦地,似有天昏地暗般強烈的靈力籠罩在心間與眼前,狂風呼嘯,在此等仙霧飄渺十二仙峰入雲之地,反倒變了副模樣。
分不清楚這陣靈力波動究竟是誰的,隻是原本晴朗的天幕變了色彩,灰蒙蒙的雲遮擋了一切。
張瑾墨一襲黑衣,衣身上繡了隻栩栩如生的巨蟒,黑發編成了細辮子高束于冠。
那人眉宇冷酷至極,也無比俊逸。
男人雙指輕觸,從肌膚之上飛躍出一條巨蟒盤踞在指尖,他冷聲道:“倘若今日,我這靈獸發覺出了一二,那在場的各位就要做些見證了。”
那條巨蟒,周身上下如同水墨繪制而成。
據說多年前,清陽張氏先祖曾是妖靈師,可有次張氏先祖外出獵妖學藝不精,被妖王捕獲。
事後被拆穿果腹,卻離奇活下。
據說從今以後,張氏後代全然有妖獸血統…
可今日一見,此等傳說倒不像空穴來風了了。
刹那之間,墨色交錯的巨蟒面目猙獰全非,獠牙大開飛躍到沈寒川周身。
他冷眸望着,妖獸盤旋在他身側零零碎碎的黑霧顯現冰寒交纏。
沈寒川蓦地瞪大了雙眼,他體内靈力肆虐橫行卻恍然沒了知覺…
此刻,身前男人翹起嘴角一把拉起沈寒川白皙的手腕詭谲道:“寒川君,那便讓我看看吧。”
冰冷乖戾的話在耳邊響起,如雷貫耳。
沈寒川驚覺的回了神,身旁的巨蟒已然不見,靈脈之中似被迷霧掩蓋…他知曉…現如今才是踏入了陷阱…
“寒川君,您這靈脈怎的了?為何一絲靈力波動也不複存在?”張瑾墨裝似詭異問道。
可輕飄飄一句話,卻幡然掀起一場轟動。
再一次,或是猜測,妒忌,惡言的眼神再似打來。
“我便知道他沈寒川不對!”
“曾經不是還傳他靈力盡失?現如今怎麼會突然如初,原來果真是私自修了歪門邪道!”
“昨日在獵場時還有詭異的魔氣,我就知曉定然有隐情!”
往日裡一個個表面和善恭維的臉龐,全然變了副模樣,四下猛然又有狂風怒号,無數雙眼鄙夷的望向他,飓風将沈寒川墨發吹拂,精緻冰冷的面容之上有了幾分決絕。
他望向手中溫暖的绯炎珠,心中更加決斷。
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他自诩卿塵不染,又為何在他人的髒水中閃過一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