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尾輕挑,清明轉過身,好整以暇的等着沢田綱吉續上嘴炮模式。
“你到底是什麼人?”沢田綱吉眼中是愚蠢中學生面對難題是露出的清澈與真誠,他是真不懂,也是真的不想學,于是決定開口問,吃别人現成的。
“那人沒告訴過你?”清明頗為意外,她以為上次與雲雀交戰後,Reborn就把自己的存在告訴沢田綱吉了,漫畫裡隻是為了保證角色神秘性才沒有畫出來。
“誰?”沢田綱吉一臉茫然。
原來沒說啊……
是想看彭格列笑話?
沢田綱吉被清明怪異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隻得硬着頭皮繼續問:“你,其實不想對我們開槍,不想傷害我們,對嗎?”
回答沢田綱吉的是一腳正中面門,清明把他從屋頂上踢了下去,往下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彭格列,她拍拍手潇灑離去。
還幫離開死氣模式就弱唧唧的彭格列下房頂,我可真是善良。
“呃……”沢田綱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像散架了一樣,他欲哭無淚地看着那人探了個頭,然後毫無留戀的縮回去,欲哭無淚,“好過分嗚嗚。”
“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莽撞地追逐一個實力未知而且你極有可能打不過的人。”話音随着對方走遠逐漸減小,沢田綱吉甚至沒太聽清後半句在說什麼。
“走掉了。”緩慢地坐起來,沢田綱吉環視一周,這才發現,自己所在地就是自家的前一條街,“這是,故意把我放在離家近的地方嗎?”
不,純屬因為清明的埋伏點離這兒也不遠。
沢田綱吉這麼想着,心中愈發堅定自己覺得那個人不是壞人的想法,“她絕對有苦衷!”
“啊切——!”清明揉了揉打完噴嚏癢癢的鼻子,嘟囔着,“誰罵我呢。”
……
聽完沢田綱吉的轉述,Reborn笑意加深,“所以你認為她說的’那人’,是我?”
“是。”沢田綱吉盤腿坐在一片狼藉的屋内,微微擡頭,看着站在高處的Reborn。
這人一直有這樣的能力,即使是嬰兒的外貌,也能使人不自覺擺出仰望的姿态。
Reborn按了按帽子,沢田綱吉隻能看到他的嘴巴,“她還會來的,等一切結束,我會告訴你,你可以自己查查看。”
“诶——”沢田綱吉不滿。
“不準不滿。”Reborn笑着發起一個飛踢,“蠢綱!”
每次都能成功的Reborn站在沢田綱吉身上,說道:“接下來,該打掃房間了。”
此話一出,沢田綱吉才反應過來去環視自己的房間。
該碎的碎,該翻的翻,該爛的爛,該髒的髒。
“不準麻煩媽媽。”Reborn冷酷道。
沢田綱吉欲哭無淚。
我的零用錢嗚嗚……
幾天後,為了攢修複房間的費用,沢田奈奈通過居委會給沢田綱吉找了份志願者的服務,暑期到來,并盛町也有了不少遊客湧入,他的工作就是給這些遊客指路。
雖說是志願者,但還是有基礎的薪資的,就是不高,但沢田綱吉之後還有補考,暫時需要靈活性大一點的工作,要不然萬一請不了假就糟了。
換上較為體面的襯衫長褲,沢田綱吉套好寫着“志願”二字的袖标,站在并盛商店街上,“所以,你們怎麼在這裡……”說着,他歎了口氣。
“十代目在哪,身為左右手的我當然要跟着在哪!”獄寺隼人跟狗狗一樣湊近,用忠誠的眼神看着沢田綱吉,“今天要做什麼,讓我來幫忙吧!十代目!”
“哈哈哈,我家的壽司店在附近,看到阿綱你路過,有點在意就跟過來了。”山本武笑呵呵地撓着後腦勺,他站在沢田綱吉佩戴袖标的那一側,“不過,沒想到阿綱會來做志願者,小嬰兒也來了嗎?”
“不準跟蹤十代目,你這個白癡野球笨蛋!”獄寺隼人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山本武就想吐,連帶着對他态度也更加惡劣了。
胃痛是的記憶很暧昧,獄寺隼人記不太清楚細節,但那種惡心的感覺還是留了下來。
“真正跟蹤的是獄寺你吧哈哈。”山本武用最燦爛的笑臉,戳最痛的心窩子。
“我那是暗中保護!是為了十代目的安全!”獄寺隼人怒極,沖上去揪起山本武的衣領,惡狠狠地罵道:“怎麼會跟你一樣,混賬家夥!”
“不要這樣啦,獄寺君,山本君,這裡是大街上啊……”沢田綱吉被夾在二人之間,伸出阻止的雙手顫抖不停,感受着路人投來的怪異眼光,心中爆哭。
這兩個人為什麼總是吵架啊嗚嗚嗚。
“你們在做什麼,群聚的草食動物。”一道帶有獨特韻調的聲音響起,沢田綱吉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這用詞,這說話方式,“雲,雲雀學長……”沢田綱吉渾身都要抖了。
宛如關節生鏽的機器人,沢田綱吉轉過頭來,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飛機頭,和飛機頭前極為突出的順直帥哥。
“為什麼風紀委員會在這裡……”
“風紀委員保護的是整個并盛的風紀。”雲雀恭彌身邊的一把手飛機頭,草壁哲矢站的筆直,充當委員長的外置嘴巴,“我們是來這裡做志願者的。”他看起來很光榮。
“哈哈,是,是嗎,辛苦了……”沢田綱吉笑,笑不出來。
這樣的志願者真的可以嗎,路人們都被吓到了诶。
“哈——?!你們是要搶十代目的飯碗嗎?!”
“……獄寺君。”
沢田綱吉這回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