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你跟溫先生很熟,溫先生可不是一般的名流商人。”
“……”
聽到這個稱呼,穆甯自然心知肚明,他指的是溫廷晔。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是誰說的自己跟溫廷晔是熟人。
以她對溫廷晔的了解,溫廷晔自己不可能這樣說,雖然沒有壞處,可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他說過,不會讓白轲跟自己分手,自然不會讓這個消息傳出來,激怒白轲。
于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說道:“溫先生?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位。”
直到李晉淮真的将溫廷晔的名字說出來,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穆甯聽到這個名字,心中還是冷顫了一下,不由的跟心照不宣的白轲對視一眼,還是能從白轲的面色中,看出白轲對溫廷晔,甚至是李晉淮的不滿。
片刻後,穆甯回過頭來,扯了扯嘴角,搖搖頭。“不算認識。”
“你們說的溫廷晔是誰呀?”徐曉好奇的追問道,看了看在場氣氛略顯尴尬的幾人,等了一會,卻沒人接話。
李晉淮笑了笑,接過話頭,打量了一眼面色不佳的白轲,又看向穆甯,說道:“不認識嗎?他是現在問華集團的總裁,好像還是你們學校的捐款人。對了,聽徐曉說你現在在奧斯汀兼職,那兒......貌似也有不少他的投資份額,平時見不到他嗎?”
“對于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因為我跟他确實不熟,朋友都算不上。在奧斯汀,我做我的兼職,演奏完就回學校,領導也隻有羅伯特一人,和你說的溫先生也算不上有交集。”穆甯極力撇開跟溫廷晔的關系,欲要結束這個話題。
此時,李晉淮卻似笑非笑的掃了眼白轲,收回目光,繼續吃着飯。嘴角卻微微在上揚,淡然的說道:“好吧。本來想借機會,麻煩穆甯讓我跟溫先生搭個線,談一談合作的,看來還是讓市場部去做吧。”
白轲瞳孔一縮,心中生怒。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可也不想受窩囊氣,便壓制着怒氣,開口道:“您生意場上,還需要通過其他女孩作為人脈嗎?做您朋友,犧牲還真是大,而且還是别人的女朋友。果然不像我們正常人交朋友,知道凡事要注意分寸。”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靜默起來。穆甯扯了扯白轲桌下的衣袖,反被白轲抓住了手。
徐曉眼睛一轉,對着李晉淮嗔怪道:“李晉淮,你成心氣我的是不是?阿甯男朋友還在這呢,開玩笑也要有個度。白轲,你别跟他計較,他就這樣的人,說起話來不管不顧,其實他人特别仗義,絕不是為了錢做那種下流事的人。”
李晉淮放下餐具,莞爾一笑。“不好意思呀,穆甯,白轲,我說錯話了。真不知道是哪傳出來的不實消息,果然謠言不可信。”
徐曉瞪了他一眼,又抓了抓穆甯的手,面露歉意道:“阿甯,别跟他置氣啊。”
轉而對李晉淮嚷道:“李晉淮,你快罰酒三杯!”
李晉淮笑了笑,爽快的幹了三杯酒。可氣氛卻難以恢複如初,穆甯跟徐曉打完招呼,留了聯系方式,便拉着白轲離了席。
回去的路上,白轲不太高興的樣子,氣憤填膺道:“阿甯,這個李晉淮,長得人模人樣、一臉正氣的樣子,沒想到,竟也是個空有其表的人。”
穆甯一邊聽着白轲吐槽,一邊深思着。她總覺得李晉淮,方才問她問題的姿态,倒不像是為難她,更像是......在觀察她的反應。針對溫廷晔跟她熟悉這件事,應該是李晉淮編造的。李晉淮到底想确認什麼?并且,故意談起溫廷晔,難道也是溫廷晔的人?
穆甯愣神許久,直到白轲将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穆甯知道白轲是為了自己出氣,輕笑一聲,安慰道:“哎呀,白轲,别生氣了。他畢竟是曉曉的朋友,曉曉是我的發小,交的朋友應該差不到哪去的。你就别放心上了。”
白轲指着飯店,做怒道:“哼,剛才我可是忍他一次了。他要是在我面前再提那個人,提一次,我就揍他一頓。”
穆甯忍俊不禁,打趣道:“白轲,你竟也會打人了?”
“兔子急了都跳牆。”白轲悶哼一聲。
“好。到時候我幫你一起揍他。”穆甯咯咯一笑,拉着白轲繼續走回學校。
彼時,包間中隻剩下了神色沉靜的徐曉和李晉淮。
李晉淮放下酒杯,瞥了一眼徐曉,淡然說道:“徐曉,放消息出去吧,是時候引狼入局了。”
徐曉眼神一凜。“現在?晉哥,會不會太早了。”
李晉淮微皺眉頭,問道:“你在擔心什麼?徐曉。不放出消息來,破壞穆甯和溫廷晔的關系,你怎麼跟莫炀交差,怎麼讓莫炀信你是真的喜歡溫廷晔,真的在為他做事?又怎麼接近溫廷晔?我們......怎麼進行下一步?現在,我們可隻有莫炀這一條線。”
一連串的問題讓徐曉有些發懵,頓了片刻,說道:“我......當然是擔心阿甯。晉哥,我從小就認識阿甯,不太相信她是那種女孩。何況,我能看出來,她對白轲是真心的,會不會是溫廷晔威脅她的。”
李晉淮冷笑一聲。“徐曉,那些照片你怎麼解釋?何況,眼下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麻煩你對自己定位清楚,我們是來完成任務的,不是來分析别人情感的。”
徐曉愕然,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