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已經很黑了,不想再去那種地方了。”溫廷晔語氣平淡的說着,甚至可以用毫無生機來形容。
聞言,穆甯怔然,慢慢睜開眼睛,卻也沒再回頭看他。此時,她依舊不理解他的意思。溫廷晔為什麼這麼消沉?
溫廷晔不就是靠黑發家起勢的麼,現在仍舊靠黑欺負人威脅人,哼,自己做的孽,竟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看到的世界是黑暗的,真是搞笑。
想着想着,穆甯便睡了過去。
隻是依稀聽到,深夜的時候,溫廷晔離開了房間。
次日,酒店中。穆甯打開手機,便看到了一則關于她和溫廷晔的花邊新聞,是那日在奧斯汀門口,溫廷晔強吻她,并将她放進車裡做見不得人事情的幾張照片。
穆甯頓時惱羞成怒,撥通了溫廷晔的号碼。沒等溫廷晔開口說話,穆甯便一頓輸出。
“溫廷晔,新聞是不是你讓人發的?你看網上怎麼說我的嗎?說我是問華集團總裁的情婦,說我愛慕虛榮,我勾引你,說我就算了,怎麼還把白轲扯進來了,你讓他......”沉默片刻,洩了口氣繼續說道。“溫廷晔,你讓我還怎麼再去學校?”
溫廷晔看着電腦上剛剛打開的新聞,頓了兩秒,轉而戲谑道:“這難道不是事實麼,他們也沒說錯。群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穆甯心中不爽,嗔怒道:“他們知道我是被你威脅的嗎,他們知道我的委屈嗎?這些不提,關鍵為什麼他們都不說你!這不公平!”
溫廷晔不由的揚起嘴角,淡然說道:“穆甯,這種情況了,你還要公平?我有專門的危機公關,應該是他們壓下去了。你再刷刷,總能找到一條罵我的。”
“溫廷晔!”穆甯惱怒狀。
溫廷晔對當天的事情依舊不依不饒,玩味道:“穆甯。這就是你那天騙我同情的下場。怎麼,既然敢裝,被人揭露就惱羞成怒了?”
穆甯忿然說道:“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信?那天跟莫炀喝酒,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可以親自去問他。而且我是第一次喝那麼多酒,喝完酒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我自己都理不清,還有什麼心思去欺騙你。”忽的想起來什麼,低聲喃喃道。“對了.......溫廷晔,我怎麼隐約記得你好像對我說過……喜歡我……”
溫廷晔面色一凝,冷聲打斷。“閉嘴!穆甯,首先,這個不是我讓人發的,究竟是誰,我會派人查出來。其次,你不必跟我解釋那一天,你這個女人我看清楚了,我以後不會再憐憫你一點。我從來也沒有說過喜歡你,就算有,也僅僅是為了哄你跟我做,這是你對我僅有的價值了,知道麼?最後,我看你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能不能早點改掉你這個愛臆想的毛病。”
“我臆想?溫廷晔,我又不瞎又不聾,你明明……”穆甯不服的嘟囔道。
溫廷晔再次打斷,冷聲道:“好了。有電話進來了,先挂了。有什麼話,見面的時候有的是機會跟我說。”
“見什麼面.......喂。”穆甯剛要追問,便發現電話已經被挂斷了。
溫廷晔挂斷了穆甯的電話後,便接聽起司南的電話。
隻聽司南說道:“晔哥,查到了爆料的機主,是一個叫徐曉的女孩,跟之前你讓我查的穆甯在同一個學校。七歲之前,也是住在青南市,七歲之後,就随父母來到了美國。二十歲至二十二歲之間,是學的犯罪學,然後就轉專業到了秘書學。一直到二十五歲畢業,去了我們問華集團實習。晔哥,我想起來一個事。”
“說。”溫廷晔靜靜聽着,腦海中卻已經鎖定了其中的疑點。
聽到溫廷晔極簡卻極度威懾性的命令後,司南遲疑片刻。因為他想到的事跟莫炀有關系,可也知道老大最恨下面人隐瞞他,便壯着膽兒将莫炀的事情繼續說了下去。
“六子之前跟我們提到過一個叫徐曉的女孩,好像是在炀哥的底下做事,不清楚是不是重名了。我想炀哥肯定不會允許底下人做對您不利的事。晔哥,等我先查一下她最近的其他信息,有沒有跟炀哥相關的。”
“不用查了。”溫廷晔冷聲道,直接忽略莫炀的事情,直入那個最讓他起疑的問題。“這個叫徐曉的女孩,為什麼轉專業?”
司南沒有多想,心想這大概就是老大的做事風格,斬釘截鐵,直入主題。從不懷疑兄弟,更何況是莫炀。
此時,電腦上也顯示出來了徐曉轉專業的申請書掃描件,司南向溫廷晔彙報道:“申請理由是父母就她一個獨生女,擔心女孩子做這行危險。倒也可以理解,選志願的時候,也就十幾歲的孩子,沖動之下才選的犯罪學吧。”
話雖如此,可溫廷晔心中卻莫名的笃定,犯罪學轉專業,是個十分重要的疑點。這個叫徐曉的女孩一定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