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晔打趣道:“不過,你這麼關心我對她的想法,你吃醋了?”
穆甯睜大眼,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他,驚異道:“你有病呀?還是我有病呀?!我幹嘛吃醋!要不是那個人是我朋友,我壓根不會多一句嘴!”
“你都為了我跟白轲分手了。”溫廷晔故意提起白轲,戲谑道。
“溫廷晔!你好意思再跟我提白轲?!都怪你毀了我的初戀!我讨厭死你了!”穆甯惱怒道,說着就要往外走。
溫廷晔将纖長的手臂伸出去,便輕而易舉的抵住了側面的牆壁,也擋住了她的路。看着站在身旁的穆甯,溫廷晔得逞一笑,突然說道:“穆甯,你有沒有發現,你在将自己所有的不公都推到我溫廷晔的身上。你為什麼不想想,萬一是白轲自己不願跟你繼續了呢?隻是借我的手腕抛棄你。若他心裡真有你,就算跟你分手了,也不會立馬選擇跟王婧在一起吧。你說呢?”
穆甯擡頭斜睨着他,平靜的說道:“我會永遠相信他。若不是你算計白轲,他不會去跟王婧睡,也不會因為要承擔責任才跟王婧在一起。”
溫廷晔面色僵住,不知是被穆甯猜中并拆穿了他卑劣的算計,還是因為她竟那麼無條件相信白轲,心中不悅。半響才開口道:“不錯,聰明。果然得跟有腦子的人玩,才有意思。”
“哼。沒什麼事了吧?那我先回去了。”穆甯說罷,将溫廷晔擋在面前的手從牆上拿下來,就要離去。
“穆甯。”溫廷晔想到什麼,拉住了穆甯的手臂。話還沒有說出口,反倒聽到穆甯“嘶”的一聲,并且面色痛楚的抓住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
溫廷晔這才覺察到什麼,抓緊的手稍微松了松力道,利索的扯開她的衣袖,隻見那纖細滑嫩的手臂上,增添了一大塊極為明顯的淤青和傷口,像是撞到了關節。
溫廷晔劍眉微蹙,看着她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穆甯說着,垂下眼簾,欲要抽出手來。
溫廷晔沒有松開手,隻是就勢将手往手腕處移了移,避開傷口處控制着她,冷聲說道:“你想留下病根嗎?奧斯汀雖然隻是個酒吧,但是樂隊裡隻要專業的人,可不要廢人。”
聞言,穆甯默了下。他說的确實有道理,以後她還得靠這行吃飯。
終于收斂怨怼,說道:“我自己會處理,你要是跟徐曉談完了,我就帶她回學校了。這個傷順便去學校診所看看就行了。”因為美國的醫院還真去不起,穆甯不免心生傷感,想念祖國的懷抱,更想念祖國的醫保。
溫廷晔面色微怒,道:“你會處理怎麼不早去,等到現在也不知道吭一聲嗎?這都幾點了,學校診所早下班了。”
穆甯不解。“溫廷晔,要不是你把徐曉扣這裡我能等到現在嗎?還有,你管我做什麼?我死了殘了不更得你意嗎!放手,别跟我拉拉扯扯的,讓人看到又說我勾引你。我可不想再受你拖累。”說着,滿臉憤恨的瞪着他。
溫廷晔見她這嚣張跋扈的态度,思量一番,收起了同情心。“……确實,多謝你的提醒。畢竟你那麼擅長僞裝,保不準又是你的小伎倆呢。”便慢慢松開了手,面色恢複淡漠。
“切,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穆甯甩下一句話,瞥了他一眼便回到了包房。
溫廷晔卻遲遲沒有進來。
徐曉等了一會,開口道:“六子哥,溫先生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
六子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穆甯站起來,對徐曉說道:“别等了。我們回去吧。”
徐曉擡頭望着穆甯,又看了看六子,略有擔憂的說道:“這......不太禮貌吧。”
穆甯坦言道:“禮貌?把我們晾在這他禮貌嗎?”
六子也站起來,面色不快,指着她說道:“穆甯,我警告你,我晔哥允許你待在這,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晔哥沒來信,今天誰都不許走,給我坐下!”
穆甯毫無畏懼,踱步走到六子手指前,雙手環抱在胸前,道:“他要是一晚上不回來,我們還得等他一晚上嗎?再不走學校宿舍都關門了,你出錢讓我們去住酒店嗎?”
六子見穆甯比他還無賴,擔心穆甯真把徐曉說服走了,老大回來後跑個空,那怎麼行。便放下手,眼睛一轉,軟話硬說道:“穆甯你就這點出息嗎?我晔哥仗義,他說了,以後我在美國玩什麼都是記他賬上。行,穆甯,隻要你消停點,等會我給你們訂酒店?行不行!”
穆甯眯了眯眼,說道:“記他賬上......,哼,怪不得你不心疼。既然如此,五星級嗎?”
六子怒極反笑,正要跟她掰扯掰扯,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是溫廷晔的電話,馬上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