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晔正往病房内走去,隻見張醫生急匆匆上來,道:“穆甯不見了!”不等他解釋,溫廷晔頓時變了臉色 ,“不見了?!”
急忙進入病房看一眼,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就連穆甯的手機都還在床頭。
張醫生追過來,道:“你聽我說,溫大——”
話音未落,溫廷晔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不是把她交給你們醫院了嗎?為什麼會不見?!你們的人和保衛是吃幹飯的嗎?!為什麼不早通知我?!穆甯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不見的?!”
對于他的怒色和一連串責問,張醫生不由的冷汗涔涔,壓抑着驚懼,将情況一一交代道:“你先别着急。監控昨晚被人砸壞了,隻能看到損壞之前的記錄。因為是私人病房,護士新來的,看鎖着門就沒多想,所以一直到剛才才發現不對勁。但我們發現患者不見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隻是監控中那個人帶着口罩,警察查也得需要時間,等他們查到一定會及時聯系我們的。”
“都是廢物!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把你們醫院拆為平地!”溫廷晔一把就将張醫生推了出去,邁着長腿向醫院樓下走去,同時撥通着司南的電話。
“喂!司南。查一下監控裡是誰帶走了穆甯!馬上!”
不出半分鐘,司南便說道:“老大。是王婧的人。”
“給我發她的定位!讓其他人都給我去那個地方找人。”
溫廷晔匆忙看了眼定位,已經走到了樓下。沒等阿鴻過來給他開車門,便快速進了後座,跟阿鴻命令道:“開車!去遠樓路廢舊小區樓!”
“好!”阿鴻見狀,知道肯定出事了,不再多問。剛要啟動車子,隻見張醫生拿着醫箱跑了過來,着急的攔住了車,拍了拍車窗。
待溫廷晔不滿的放下車窗。張醫生連忙說道:“讓我跟着去吧。要是有事的話,至少我能保她!”
“上車。”溫廷晔雖然還在氣頭上,可想張醫生說的也有道理 ,就讓他上了車。随之,阿鴻馬上啟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溫廷晔坐在後座,再三撥打着王婧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王婧看着被她的人欺辱過的穆甯,道:“穆甯。怎麼樣?還敢跟我叫嚣嗎?白轲要是醒來看到你這幅樣子,他還喜歡你嗎?你髒的不能再髒了,知道嗎?”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穆甯看着身下流淌的血,一點點的流淌着。她不是沒有求過王婧,她不是沒有向她說明她剛剛流産,可王婧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卻隻是遠遠的,冷冷的觀望着她被那兩個男人欺辱。
怒極反笑,冷眼看了她一眼,道。“王婧。活該他不愛你,你這樣一個惡毒、沒有廉恥的人,永遠都不配擁有白轲的愛。”
“給我閉嘴!”王婧又抽了她一個耳光,便把原本倚坐在牆邊的穆甯打倒,狼狽的趴在了地上。輕蔑道:“哼,就你現在這個爛樣子,還好意思說我?我沒有廉恥?我們倆誰更沒有廉恥?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被溫廷晔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這次是他搞的你肚子,也是他糟踐的你滿身傷殘。那你最該恨的人是他!”
穆甯捂着下腹,隻覺疼痛不已,連呼吸都很困難。
王婧繼續說道:“你馬上就死了,等你成了鬼,就去找他吧。”說到最後,得逞的笑了笑。
穆甯沉沉的呼吸着。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麼死去。溫廷晔,我恨他,此刻,我更是千倍萬倍的恨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恨他。要是沒有他,我現在一定是在演奏,而不是拖着一身疼躺着血中,遭受非人的折磨,也不會懷孕流産。我多想也讓他嘗嘗這種滋味,這種腹中仿佛被淩遲的滋味。可他是個男人,永遠都不會體會到這種痛苦。
我跟他之間的仇怨還沒有了結,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我答應白轲的,還要親眼看着溫廷晔這個人渣進入牢獄。
穆甯強忍着痛楚,搬出這個她不願提及,可對王婧來說卻最有威懾性的人,恨聲說道:“你要真殺了我,溫廷晔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王婧,我是被溫廷晔送進醫院的,就算他想讓我死,你敢先他一步,替他決定我的生死嗎?他什麼人,你最清楚不過了吧?!”
王婧先是一愣,轉而含笑出聲,美豔絕倫的臉上,快要笑出了淚花,調侃道:“穆甯,我看你是傻了吧。溫廷晔不會放過我?因為你?不會放過我?”慢慢停止了笑意,有恃無恐的說道。“我手上可有他的證據,隻要我活着,他就永遠也抹不去的證據,你說,他能拿我怎麼樣?而你,又是他的什麼人呢?有什麼資格拿他威脅我。”
穆甯蹙了蹙眉,“抹不去的證據?……你親眼目睹了什麼”
“這兒。”王婧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而對她後面的那個問題,隻是一笑。要活着,她可不能說出口。
繼而話峰一轉。“不要妄圖拖延時間了。今天,沒有人會來救你的。除非,白轲醒過來。我們都知道,他不會的。”又對身後樓梯口守着的那兩個男人說道。“你倆過來,把她的嘴給我封上,手腳也綁上。”
穆甯失去希望之際。卻發現那倆人一聲不吭,還往這邊小心翼翼的退着。
王婧不耐煩狀。“說你們呢。聽到沒有?!”卻還是沒有回應。
穆甯側躺在石灰地上,眼睛直直的看到樓梯口。由于那倆男人是背對着她們的,穆甯看不清他們的表情,隻見他們雙腿都在發軟,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樓梯内。
“丫的!”王婧罵道。“你們聾——”話剛說了一半,便聽到一個腳步聲從樓梯中傳出,空蕩的樓中,那腳步聲愈來愈清晰,讓人不寒而栗。
“是誰?!”王婧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了,睜大眼睛,望着那個方向,壓制住恐懼,喝問道。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王婧看向樓外。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從幾輛黑車中下來,呈包圍之勢進入了這棟危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