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晔,我不是三歲小孩,不會旁人說什麼就要信什麼,尤其是你這種人的話。哼,與其信你會告訴我,不如信我自己,多少還有點譜。你要接受不了我這麼做,就别讓我進這個門。還有,現在不是舊社會了,沒讓學怎麼去讨好别人這種招數,還是在床上讨好男人的爛招。”義憤填膺地說完,就要作勢起身。
如她所料,溫廷晔自然是不會放她走的,隻覺他勾住她腰身的手又緊了些。她就靜靜看他如何回答。
溫廷晔望了她兩秒後,似有所悟,卻也沒有說破,隻啞然失笑了一聲,随即露出了漂亮的牙齒,道:“我沒說生氣。”
靜默了一會,終于松了口,說道:“好,聽你的,以後你就慢慢試。天長地久,有的是時間。等哪天你把密碼鎖整冒煙了,别忘了通知我一聲,我再換副新的,這樣行不行?”
聞言,穆甯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瞧了兩眼他的稍顯認真的面色,想一想,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又探問道:“慢慢試?……你會讓我常來嗎?你不怕我來的頻繁,被人注意到行蹤?”然後尾随我抄你老巢?
卻也有分寸的,并沒把最刺激他的這句心裡話直說出來。
溫廷晔俨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半說半頓道:“不僅可以常來,還可以光明正大的來。”
穆甯聽着,隻覺他大言不慚,卻又話裡有話,蹙了蹙眉,好奇道:“光明正大的來?你……什麼意思?是說我來的時候不用再帶耳機和眼罩了,還是什麼其他意思?”
溫廷晔緘默不語,隻笑笑。
穆甯不明所以,愣愣着看着他,等待着他說下去。怎可耐他并沒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将那缱缱绻绻的眼神,遊離在她的眼睛和柔唇上,手掌也扣住了她的後頸,随之,便是一陣接一陣地唇齒纏柔。片刻後,溫廷晔一個利索的轉身,就同身上的她換了個身位,熟稔地褪去她的衣服,又漸漸往下而去。
躺在床上的穆甯一個激靈,毫不猶豫地擋住了他。彼時,溫廷晔雙手捺在她豐|軟的大|腿上,輕聲說道:“阿甯,試一試,還是不喜歡的話,我就不這樣子。”
穆甯什麼也聽不進去,堅決道:“我不要!”
溫廷晔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微微松動了些,道:“真不行?”
“不行!”穆甯堅定道,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就此放棄,卻沒想到,這回他可并沒聽她的。
突然的酥麻感,穆甯的身子猛然一緊,猶如即将脫殼的軟蟬,卻被他緊捺着腿,逃脫不開。慌亂之際,穆甯抓住了他的頭發,毫不留情,狠狠拽了上來。
這番樣子,倒是惹人發笑。就連快被欲|火沖昏頭腦的溫廷晔,也不由得失了笑。“嘶”了一聲,扯起嘴角笑着,看着她的那潭眸底,盈盈亮亮着,不知是疼的還是笑的。繼而咬牙切齒道:“你可真狠呀。”
“還有更狠的!”穆甯更是咬牙切齒,剛松了手,又要朝他胯|下踢去。
溫廷晔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小腿,轉而哼笑一聲,打趣道:“來真的?你是真不想從我嘴裡撈到密碼?真打算隻靠自己?”
穆甯語氣輕蔑道:“我指望你?”
溫廷晔像是很有自信,應道:“你隻能指望我。蒙對密碼可不如買彩票簡單。”
穆甯正思量着他的話。倏然間,被他抓住了腿往下拉去,戛然停住後,要說什麼又被他堵住了口。真是一發接一發的應接不暇。突然間,又被他方才扯下的領帶捆住了手腕。
穆甯陡然一驚,才發現他為了達到手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叫嚷道:“下流手段!溫廷晔,你真下流,放開我!”
溫廷晔一時得逞,品鑒之餘,悠悠說道:“我下流,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想做的事,誰都不能攔着我。下流也好,不入流也好,随便你罵。”
穆甯面色挂上紅暈,心中不忿,連連叫着:“救命!有人嗎!……救命!救命!救命!!”
喊破了喉嚨前,門外終于傳出敲門聲,一個小弟的聲音響起,看來有些驚惶,道:“甯嫂?!甯嫂你沒事吧?”
穆甯頓了下,又大聲叫喚起來:“救命!!溫廷晔要死了!”
晔哥要死了?
那小弟頗覺疑惑,甯願相信是老大生了穆甯的氣,将穆甯專門鎖在裡面的。也不信老大會死。反正一瞬間,是什麼原因都想過了,又确認道:“甯嫂,沒跟小弟開玩笑吧?晔哥不是出去了麼?這門沒有晔哥的放話,小弟可不敢開,您别把小弟的命拿來開玩笑呀。”
穆甯一怔,顯然外頭的人沒想到溫廷晔會走暗門回來,可身體處傳來更為挑釁的感覺,讓她面紅耳赤,也來不及多解釋,再次不管不顧道:“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門鎖壞了我沒法給你開門,快想辦法!”
那小弟隻覺不像是鬧着玩的,也不敢再猶疑,連忙對内對外地喚道:“來人!快來人!把門撬開,直接踹開得了,甯嫂說晔哥要死了!”
隻聽一些噪雜的腳步聲逼近,在外頭喧嚷着、商議着,還時不時傳來一句:“快踹開門!操!快點的吧!别耽擱了!……晔哥你堅持住!兄弟們這就救你。”
穆甯看着迫于情勢,終于停下來的溫廷晔,輕喘着氣,對他得逞一笑。“溫廷晔,你兄弟們聽着很着急你。你要再不起來,就等着咱倆被你兄弟們看光吧。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溫廷晔狠狠咬了咬牙,雖覺門口處那群嘈雜之聲壞他興緻,可更擔心他們當真傻不愣登的撬開門鎖,把不該看的看個精光,他一定會殺了他們。繼而暗恨自己今天沒走正門,終于不耐煩地往後喝了一聲:“滾!你晔哥爽着呢,沒死。”
此音一出,外頭那些或着急跺腳,或正要踹門撬鎖的小弟們,皆是蓦地虎軀一震,繼而鴉雀無聲,互相大眼瞪小眼,而後,眉頭齊齊一皺,仿佛意識到什麼似的,連忙灰頭土臉溜走了,也不敢再多問多說一句。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勁,給他們老大整萎,那他們可吃不了兜着走。
溫廷晔回過頭來,看着沒能得意的穆甯,眸中黠光一露,意猶未盡道:“叫吧。随便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