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晔去了學校,從排演室外堵住穆甯的道。僵持了片刻後,搭話道:“還生氣呢?”
穆甯冷着臉說道:“麻煩讓一下。快到點了,我天天被外聘導演訓,今天不想再因為遲到這種事被導演訓。”
溫廷晔聲線柔和着,又道:“要是學不會,就換個專業。反正年紀輕輕,有的是時間。”
穆甯笑了笑,趁機揶揄道:“那可不,我可不如你會演。溫廷晔先生,奧斯卡小金人最該頒給的就是你,要不我給導演推薦一下你,别讓你這顆滄海遺珠蒙了塵了。”
溫廷晔忍俊不禁,露了點笑,軟語哄道:“夠了啊。我不是也聽了你的,壓根沒動他。你當着那麼多人面打我,我是不是也沒有不高興?你還想我怎麼樣?你說說我也能考慮考慮。”
穆甯看了他一眼,自然也知道溫廷晔想殺白轲的心天地可鑒,可做到不動白轲,也實在是不容易了。何況那天給了他一巴掌,也算是解了恨。不打算再跟他計較,畢竟為了密碼,也不能再跟他僵持下去。隻冷哼了一聲,閉口不言。
溫廷晔見她不跟他置氣了,就把她拉到跟前,攥了攥她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要去找方芳看病了,好長時間不能回來呢。阿甯,你就不說點什麼?不交代給我點什麼?”
穆甯一怔,知道了他的意思,繼而裝作不解,含糊道:“交代什麼?方芳是專業的,你聽醫生的就行。”
溫廷晔抿着唇,摸了下她的腦袋,笑笑道:“比如,要保持距離呀什麼的。”
穆甯隻覺他想多了,直言道:“你就好好看病,不要胡思亂想。人家方芳見的人多了,她也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能對你做什麼。”
溫廷晔眸色一亮,打趣道:“那可不一定。她爸是方明,要是想為他爸弄走問華,對我施點小伎倆也說不定。你可得有點危機感呀,阿甯。你就不怕我被其他女人搶走?”
穆甯看着他譏诮道:“溫廷晔。你怎麼越來越像莫炀那個自大狂了?沒什麼事我就要排練了,你也快走吧。”催促完他,就要離開。
溫廷晔沒松手,低頭親了她一口,才放她走。突然想起來什麼,又囑咐道:“哎。對了,阿甯,莫炀最近在美國這邊,他要是沒事找事,你就跟我打電話。”
穆甯嗯了一聲,又看了他一眼,想到什麼,說道。“你也好好治病吧。溫廷晔,……不管怎麼樣,我真的希望你的病能好。”
溫廷晔微微一愣,含笑道:“我知道。去吧。”
溫廷晔回國後的幾天,穆甯這邊一直無事發生,以為終于可以輕快幾天。卻突然收到莫炀的消息,便着急忙慌的趕到了他住的酒店。
“莫炀。你把白轲怎麼了?”穆甯站在門房外,一邊喘着氣,一邊诘問道。
莫炀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氣定神閑道:“我能把他怎麼着。他又跟我沒仇沒怨的。”
穆甯皺起眉頭,稍有不解。“不是你說把他抓來了?”
莫炀隻靜默地看着她,卻沒有答她話的意思。
穆甯心裡直打鼓,擔心白轲出事,不想跟他多說,把他從門口推開,直接沖進去搜尋一番,卻并沒有找到白轲。質問道:“白轲呢?你把他藏哪去了?”
瞧他依舊不應聲,又說道。“莫炀。溫廷晔已經放過他了,你為什麼還揪着他不放?”
莫炀終于說道:“穆甯。知道嗎?我是我,我跟我老大不一樣。他答應了,不代表我答應。他有他認定的事,我也有我認定的事。”
穆甯有些不知其意,默了下,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話音一落,隻瞧他面色冷然,沒有一點笑意。
穆甯突然覺得心裡不踏實,就要離開。
站在門口的莫炀,卻在此時不緊不慢地關上了房門,又向她步步逼近。嘲弄道:“穆甯。該說你傻呢,還是蠢呢。我幹嘛真的要把白轲抓過來,讓你們上演一場情深似海嗎?”
穆甯一怔,問道:“可是白轲的電話打不通。你把他弄哪去了?”
莫炀慢悠悠說着,腳步不停地往她那走去。“弄哪去?那自然是另有安排。”
穆甯後知後覺,這才悟出他的目的。“你是為了騙我過來?”
瞬間升起不好的預感,克制着緊張,跟他周旋道:“我跟你說,莫炀,白轲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你們不能動他。他有寫過一封信,藏起來了,上面是對你們的檢舉揭發。他要是出事了,媒體都會關注起來,那封信也會被寄給各大媒體。你們不想因為一個白轲,就讓場面難收拾吧?還有,我是溫廷晔的人,你最好别動我。”
莫炀無動于衷,繼續嘲諷道:“吓唬我?哼,你也知道你是我們老大的人?那你到現在還記挂你那老情人?呵真為我老大感到不值。”
穆甯順着他的話揶揄道:“你也知道他是你老大?你老大讓你别惹事你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