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
完全是不弱于琴酒的恐怖角色。
這根本就是在詐騙!
被那副好相處的表現所欺騙,直到現在才終于意識到了對方并不是什麼先前所以為的可以随便糊弄的人物,莫裡斯頓時就不敢訴說任何有關自己的困難,再去談什麼多餘的條件。
反而在不敢謀奪更多好處的當下,莫裡斯反而頓時清醒過來,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現狀。
FBI已經差不多鎖定到了他現在的位置,雖然現在還被攔在幾公裡以外的地方,沒找到這附近來,但是誰又知道呢?也許随便迷個路,就給走到這附近了!
要知道這次要是被抓到了他和他身後的那一群受害者,那就算是有再多的政治獻金,也洗不幹淨他幹出來的那些事了呀!
可别說倒向FBI,然後求一個污點證人的身份,去尋求保護計劃,就算他想要這麼去做,一直監視着他的組織,也絕不可能會給他這麼一個機會。
給他一顆子彈直接去死,都已經能夠算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于是莫裡斯将所有的小心思完全摒棄在腦後,他已經完全被降服了,現在也隻希望這一次能順利的交接完成,完全不敢再多做任何的想法。
或許組織還可能看在他有苦勞的份上,允許他未來隐姓埋名,在暗地裡繼續為組織工作。
“嗯嗯,是個乖孩子呢~”
好像是看清了他的内心般,黑發青年突然出聲這樣安撫道。
但這副誇獎的語調,卻并沒能讓莫裡斯放松下來半點,男人背後的汗毛緩緩立起,他隻覺被看透了般更是毛骨悚然,一時間簡直迫不及待的,馬上就想要逃離現在這種可怖的境地。
甚至在這種壓力下,莫裡斯還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上司是如何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又是怎樣依托組織,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曾經老大所有的身家地位。
…他從來都不是不可替代。
前所未有的忌憚心理升起,莫裡斯艱澀的吞咽了一下喉嚨後,緩緩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次對于自己的敲打,或者是…
莫裡斯流着冷汗,他突然發現自己犯下了緻命的錯誤。
之前過來與他交接的,都是已經合作了好多年的,與他同樣的外圍成員,而這次卻有一名擁有代号的幹部突然駕臨。
之前他被自己所擁有的權勢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沒有深思,但現在回過頭來一看,組織該不會是要對他動手了吧?
但是交接的日子近在眼前,時間短暫到幾乎是要令他絕望,等他把這批貨物交付出去之後,還能夠有什麼籌碼,能保住他的命呢?
拖延交易日期的這件事,他是萬萬不敢去做的,那麼現在唯一能夠伸手幫一把他的,或許能夠保住他命的人——
黑發青年似有所覺的朝着他看過來。
或許是生存欲的逼迫,男人幾乎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着自己的大腦,對了!他前些天不是還聽說過的嗎?對于面前這個男人的那些傳聞——
莫裡斯小心翼翼的擡起臉,咧開嘴讨好的露出一抹醜陋的笑容,“聽說您似乎是對混血的美人很感興趣?”
原本不停回響在耳邊的,對面的那位大人指尖敲擊桌闆的聲音停下,好像急迫的催命符終于停滞在了自己的生命線前,男人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幾乎已經濕透。
“那麼就請讓我來開開眼界吧?”
雖然看起來好像并不以為意,黑發青年卻還是很有禮貌的玩笑道。
然後…
旁邊的庸脂俗粉不過是襯托,唯有金色牢籠中那美麗的野獸占據了黑發青年幾乎全部的視野。
色彩豔麗的薄紗糾纏在金發蜜膚青年漂亮的肌肉線條上,安室透粗喘着呼吸大汗淋漓,像是被橄榄油淋滿了全身,為柔韌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水光,顯得青年汁水飽滿平添了幾分色氣。
金發青年雙手反縛趴伏于階下,仇恨的目光隻能投射在他們腳踩的地毯上,自由被捆束,斑斓的皮毛隻作為展示寶物的昂貴花哨,毫無疑問,哪怕是那顆仍舊不肯屈服的心髒,也隻不過是達官貴人們賞玩時的點綴,矯健的身軀仿佛被鍛煉出來的初始原因,就是作為讨好看客的材料。
黑發青年注視着眼前的美景,黯淡的藍色眼睛突然睜大,閃爍起一道狂喜的暗芒,“唔,不得不說,莫裡斯你确實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