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被他們遺忘吧。
“主啊,饒恕我等愚者深重的罪孽。”
讓我下地獄吧。
“忝其垂憐,便指引那羊羔到您膝邊。”
讓我死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吧。
3
景老爺對于我的行為非常不贊同。
“沒事的,kari,你隻是需要心理醫生,事情沒那麼糟糕。”
有個比較地獄的點是抓了我也沒辦法判刑,因為我是個實打實的精神病人。
我懷疑他想把我治好然後送我去判刑。
我覺得不行,在監獄裡我肯定會自殺,因為我沒法直視我犯下的罪行。
kari是我的昵稱,以前他們試圖叫我mono被我拒絕了,原因是我總想到一款遊戲的主人公,他的結局不是很好,我不想變成他。
現在還不如變成他。
我生無可戀的坐在心理醫生對面。
“你好,雨宮織對嗎,我是風戶京介,可以的話,我們先簡單了解一下彼此?”
景老爺,我恨你。
卡瓦酒被蘇格蘭壓着去看心理醫生這事在組織内傳開了。
驚掉一地下巴。
“這可是那個卡瓦酒!天,蘇格蘭真不怕死。”
“你猜卡瓦酒回頭會不會把蘇格蘭做了?”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1:20賠率啊!1:20!”
“我賭他活不過今晚!”
基安蒂啪的一下把福澤谕吉們拍在桌上。
科恩跟了基安蒂。
卡爾瓦多斯賭了蘇格蘭能活過今晚。
“他倆關系不一樣,卡瓦酒可喜歡蘇格蘭了,舍不得讓他死。”
波本跟了卡爾瓦多斯。
阿斯蒂和君度不在,她們出去逛街了,自然也沒趕上開盤現場。
與鬧哄哄的酒廠不同,蘇格蘭這邊安安靜靜,他正在和心理醫生交流卡瓦酒的病情。
“他的警惕心很強,而且是第一次,我沒涉及太多東西,隻是簡單聊了聊。”
風戶京介對着正襟危坐的蘇格蘭說到。
“但總體來說,他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
蘇格蘭想了一下組織裡暗無天日,屍骨橫飛的環境。
“同時呢,他需要足夠的陪伴。”
他思維發散,想到了好友漸行漸遠,不相往來的如今。
“他甚至需要一些誇贊和認可。”
他忍不住想到了琴酒對卡瓦酒工作能力的認可。
“我知道了,謝謝您。”蘇格蘭點了點頭,面色平靜。“我會努力的。”
“不客氣,這種時候我們要一起努力,外界因素能做到的有限,沒事可以多找他聊聊天,排解情緒。”
卡瓦酒跟個鴕鳥似的,每次蘇格蘭想和他憶往昔峥嵘歲月稠就會左顧右盼而言它。
他不想讨論過去。
蘇格蘭覺得不行。
如果卡瓦酒是個普通代号成員,他絕對不會這麼上心,反而會每天想怎麼坑他一把。
但卡瓦酒是kari,是雨宮織,是他在警校的同期。
是他珍視的友人。
他不能那麼殘忍的對他。
他要把雨宮織從這灘黑暗的泥濘裡拉起來。
他的朋友應該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不是在這個陰暗肮髒的角落腐爛。
“蘇格蘭是踩着卡瓦酒上位的,而卡瓦酒心甘情願。”
這句話并不是空穴來風。
卡瓦酒對蘇格蘭的放縱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甚至,卡瓦酒一系隐約有變成蘇格蘭一系的趨勢。
自俄羅斯的任務結束後,組織裡懷疑蘇格蘭實力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他以一己之力結束了俄羅斯分部的叛亂,成功收回了絕大部分權力,甚至獲得了直接觐見Boss的資格。
蘇格蘭可以不回來的,他可以留在俄羅斯成為當地的負責人,成為一個分部的負責人這種事總是令人眼熱,誰能不喜歡權力呢?
但他還是回來了,回到了日本分部,回到了卡瓦酒身邊。
怎麼說呢,boss所在地是卡瓦酒透給他的,現在他要把這份情報傳回去。
如果公安沒有卧底的話,這件事應該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