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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是雨宮織,好久不見。
今天其實過的沒有什麼不一樣,可能有吧,我的心情可能确實比平時好一點,這應該是剛見過松田和萩原的原因。
我們見面的時間不是固定的,有空就見,沒空或者有突發事件的時候就不見。
所以模型到目前為止隻拼了一半,原因不在他們兩個拆彈達人,原因在我,我剪東西是真的慢。
他們願意等我。
但我還是差點就急了,我何德何能讓他倆等我,我是什麼特别重要的人嗎?為什麼呢要浪費自己的時間等我?
松田說他們樂意,我慢慢玩就成,本來就是買給我玩的。
然後我心裡的負罪感更重了,救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每次見面我都能遇到站崗的公安,但他們一半般都在外圍,不會靠過來。
萩原是真的善解人意,我不想拼了就帶我看電影,玩遊戲,都是按我的口味挑的。
他們一個字都不問,就是純帶我玩,這讓我非常不适。
如果這是honey trap,那麼絕對是大成功,我已經徹底淪陷了。
但他們就是一個字不問。
公安不會催你倆嗎?
給我整急死了要。
可能催了但他倆沒管吧,按他倆性格這種事真的很有可能發生。
不過公安真的允許他們繼續這樣嗎?
我精神渙散,不是因為他們,是因為琴酒又開始逼逼叨叨了。
我好煩他。
于是我掏出手槍,對準他就是一槍。
至于後果,随意啦,我心情好,不差這一詞。
琴酒躲開了,于是我們再度展開了無限制格鬥大賽,我被摁在地上打,琴酒在無限制的情況下還是很能打的,我沒叫式出來,有些時候就是莫名的想挨一頓毒打。
琴酒給了我一頓毒打,并且勒令看守下次搜身記得搜仔細點,我對此意見是幹嘛不裝個安檢門,非要采用古老的原始檢測技術——指手動檢查,這不是純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琴酒沒有回答我的疑問,琴酒沉默,琴酒說這種事不用我管他自有決斷。
強如琴酒也幹不出來開會前強行安檢全部參會代号成員武器的事。
琴酒不信任所有人是可能,琴酒把這事明明白白講出來不太可能,雖然他愛玩大逃殺,愛玩狼人殺,愛玩誰是卧底,熱衷一槍帶走預言家,但他仍舊是疑心病晚期的好琴酒。
無褒義。
他是真的很會将卧底和清清白白自己人一起殺。
現在是又出現老鼠了,琴酒把我踢出會場不讓我知道後續,雖然本來我也不該參加,我是科研側的,他們行動大多數與我無關(雖然某人很喜歡叫我一起參加),但無所謂,我會自己看。
啧啧啧,瞧你把人吓的。
把孩子都吓立正了。
霓虹人的死腦筋體現在方方面面,就和他們一定要給我安排一個搭檔一樣,搭檔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有個搭檔。
我和蘇格蘭搭檔後消停了,但蘇格蘭一不在我就故态複萌,對搭檔的态度是能殺則殺,不能殺也要找個理由殺。
于是瑪格麗特那句“蘇格蘭用陪伴,耐心,加一點點愛馴服了雨宮織”在組織内不胫而走。
據說基安蒂吐的很厲害。
不過這不管我的事,我隻是個快樂的精神病人。
不過最近不是很快樂,因為3号也死了,2号的器官不太給力沒撐太久,Boss急需器官疊代。
這件事讓我挺.....兔死狐悲的。和我不同,3456号都是沒什麼能力的普通人,而且有的根本不知道有組織這回事,他們隻是以為自己加入了一家非常有人文關懷精神的公司,上下級關系和睦,隔三差五組織體檢,沒事就發各種禮品,有專門的健身房,甚至專門的健身獎金,還有專業營養師負責個人的身體健康。
很像陷阱對吧?但有幾個人能忍住不踏進去呢?
我認為在一無所知中死去總好過清醒的活着,活着已經夠累了,為什麼不能讓我做夢呢?
我就很容易矯情,松田和萩原純粹帶我玩的時候我憂慮他們什麼時候問我情報,我擔憂一個字不問公安真的不會為難他們嗎?但如果他們真問了我又會陷入“看吧,他們終于演不下去了”的究極自我内耗。
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厭這樣的自己。
諸伏說萩原和松田最近有空,要不要見面。我看了看鏡子裡鼻青臉腫的自己,扯了下嘴角。
琴酒還是手下留情了,他知道不能真的把我打壞,所以我現在除了看着慘點,其實沒有多大事。
我不想去,這樣去見他們也太難為人了,我又不是什麼小可憐,要一身傷的撲進他們懷裡嘤嘤嘤。
等會,我好像真在諸伏懷裡嘤過。
【粗鄙之語】
不要,快忘記,不要再想了,救命,不要再想了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我啪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我就聽見諸伏彈射起步哐一聲撞開了衛生間的門,他現在有點應激,看到我後空翻都要上前噓寒問暖問我有沒有事。
我沒事,真的,我隻是想,算了,我什麼都沒想,請你出去吧,真的,我什麼都沒有想,真的,你現在轉身離開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我暫時不是很想看到你。
送走了一頭霧水的諸伏,我開始和鏡子裡的貓酒聊天。
貓酒是個謎語人,她沒事就會講謎語,她就是謎語構成的自動應答人機。
貓酒不存在,我也不知道貓酒是什麼樣的,因此貓酒是什麼都是合理的。
貓酒的眼睛和諸伏有點像,不過一個是紅色,一個是藍色,是截然不同的色彩,因此我不會搞混他倆。
貓酒在聽完我的糾結之後建議我去擰兩個腦殼問問脖子。
我覺得是個好辦法。
但還沒開始就被諸伏叫停了,他喊我先去把飯吃了,不然不允許我出門。
說實話我不是很在意吃什麼,對我來說吃什麼都一樣,都是需要強行往喉嚨裡塞的東西,但諸伏很喜歡做吃的投喂我,還要看着我吃完。
上次拿槍頂着他頭之後就對他有股莫名其妙的虧欠感,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認命的拿起食物開始往嘴裡塞,打算等會諸伏不在去衛生間吐掉,他要是不出門我就出去找個衛生間吐了。
雖然有點惡心,但我的腸胃真的不太适應人類的食物。
諸伏給的食物不是很多,怎麼說呢,就是維持我不會餓死也不至于吐的哪哪都是的狀态,很貼心,是諸伏會有的行為。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要我正常的吃早中晚三頓飯,但我一頓不吃都會看到他那不贊同的眼神。
作為回禮,我把他打包塞進了連環長期任務,随後我又過了一段不用塞食物的快樂生活。
我是隻要有冰的焦糖瑪奇朵就能活下去的外星人,地球的食物隻會讓我感到不适。
然後沒幾天阿斯蒂就上門了,帶着早中午晚飯。
阿斯蒂——你變了!你從前隻會看我有沒有餓死在地上——
她說是諸伏交代的,怕我餓死在家裡。
帶來的食物被我吐了個一幹二淨。
諸伏——放過我吧,這麼堅持是做什麼呢?
我現在真的很好,真的,所以帶着你的早中午晚飯從我這裡離開。
我決定去和我的員工閉關一會,這麼折騰下去我會率先撐不住的。
2
雨宮織的狀态一直稱不上好。
諸伏景光已經很努力的讓雨宮織靠經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作息了,雖然在這裡正常人類的作息像個笑話,雨宮織又是随便放哪都能爛成一灘的主,經過幾個月的相互折磨,雨宮織的狀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顯得諸伏景光的努力像個笑話。
諸伏景光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愛和陪伴并不是很好用,雨宮織需要的是專業的心理治療。
但這破地方顯然沒有,所以他們隻能這麼得過且過。
公安對萩原和松田催的很急,但每次萩原的托詞都是“mono還不夠信任我們。”,可這樣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萩原他們必須在公安的耐心耗盡之前交出成果。
哪怕這會讓他們三人之間的友誼消耗殆盡。
今天原本是他們會面的日子,但雨宮織突然被一通電話叫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所以會見不得不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