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考斯,真名安娜·溫徹斯特,現在很無辜,她的代号是上一代傳下來的,從她奶奶到她母親再到她,世世代代都是這麼個代号,從來沒變過。
隻是到她這代拉跨了一點,但是沒關系,她會外包。
她雖然不懂技術,但她知道誰懂技術,她隻要把懂技術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就好。
但她沒找對懂管理的人。
所以現在她要面對一個暴怒的卡瓦酒。
她已經入土的奶和遠在北極的媽沒教過她怎麼面對一個暴怒的上級。
是的,卡瓦酒是她的上級,但她的下級顯然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這就導緻她現在和卡瓦酒之間産生了極大的矛盾。
但人是她選的,現在苦果也得自己吞。
瑟考斯痛苦面具,卡瓦酒要見她,而且就是今天,她感覺推脫的話卡瓦酒就會親自上門一槍崩了她。
雖然說代号成員間禁止相互殘殺,但她認為boss盛怒的如今死她一個應該不算什麼,畢竟她是真的把事情搞砸了。
她沒想到底下人那麼拎不清,直接在太歲頭上動土。
早知道就親自去了,瑟考斯痛苦的想,她就不該磨叽到第二天,原本她都定好了的,讓手下去找人,她帶卡瓦酒在美國吃吃喝喝轉一圈,不管無能的手下能不能抓住真兇,隻要能推出來個各方都滿意的替罪羊,那麼結局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結果卡瓦酒直接崩了她精挑細選的負責人,還在數據中心等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等她還是在等她的命。
遠在天國的奶奶啊,保佑您的孫女吧。
瑟考斯如此祈禱着。
遠在另一端的蘇格蘭啊,保佑他今天不會殺性大發吧。
卡瓦酒如此祈禱着,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人為什麼能蠢成這樣。
在他又斃了兩個倒黴蛋之後,這群人的效率終于恢複到了應有的“阿美莉卡效率”。
而他等的人也到了。
瑟考斯。
瑟考斯邁入房間的第一步因為右腳先邁被卡瓦酒給了一槍。
沒打中,子彈擦着瑟考斯側臉飛了過去。
“卡瓦酒大人,您這樣吓人可不好。”瑟考斯笑着,她掏出絲帕,擦了擦臉上流出的鮮血,卡瓦酒注意到她的手有點顫抖。
然後卡瓦酒又開了一槍,給她另一邊臉頰也來了一道,形成了一個不對稱花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卡瓦酒壓抑着火氣問,“如果你不是代号成員這會已經躺地上了,想好再給我回答。”
瑟考斯心想這下完了,雖然路上她已經得知了卡瓦酒到底被怠慢成什麼樣。可真正面對這位組織裡風評極為恐怖的卡瓦酒還是讓她心生恐懼,她把話在喉嚨裡過了又過,斟酌着自己的說辭。
你們為什麼敢這麼對他啊。
瑟考斯在心底痛罵已經死去的負責人。
“這件事完全是我的責任。”瑟考斯頗為懇切的說到,“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然後卡瓦酒又給了她一槍,淺淺擦過她的太陽穴,燒掉了幾根發絲,吓的她一個激靈。
“你承擔不了,這件事不處理好,要死的是我們所有人,你,我,都要死。”卡瓦酒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有沒有搞懂這件事有多嚴重?這不是你們的政治鬥争遊戲,這事處理不好在場各位都要死的,而且這是我的項目,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項目的?”
卡瓦酒在“我的”這兩個字上咬字非常重。前任瑟考斯是個能幹的,從boss手上要走了一部分數字監控項目的控制權,美名其曰監視卡瓦酒有沒有認真做事。
她做的挺好,要走了權力自顧自的挖資源自己吃,和卡瓦酒互不幹擾,數字生命項目進行的很順利,瑟考斯偷資源偷的也很順利,她很懂分寸,從來不讓卡瓦酒難辦。
而這一任幾乎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卡瓦酒暴躁的想殺人,對面頭上三道血痕的瑟考斯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周圍人站的跟個柱子似的不敢說話,整個場面怪異的可怕。
“我是溫徹斯特家族的……”
砰!
卡瓦酒又開了一槍,這次擦着瑟考斯的手背飛過。卡瓦酒就這麼看着瑟考斯,仿佛下一秒就要在她頭上真正的開一個洞。
“我們能不要這麼敷衍了嗎?”卡瓦酒問到,“我應該說的很明白,要麼找到人,你活,要麼找不到人,你死。我隻想聽到你回答‘是’或者‘否’,除此之外我不想聽到任何東西。”
瑟考斯擦着頭上混着汗水的血液,終于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卡瓦酒根本不在意她到底是誰。
“是……”
“很好,把這個帶上。”
卡瓦酒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暗色的手環,他手一揚,把手環抛給了瑟考斯。
瑟考斯接過手環,沒敢多檢查就帶在了手上,随着一陣刺痛,手環牢牢卡在了瑟考斯的手腕上,同時亮起了一串綠色的光點。
“這是組織新研發的毒藥手環,裡面裝滿了□□,光點是你剩餘的時間,一共72格,換句話說,你的生命還剩72小時。”卡瓦酒單手撐着頭,另一隻手随意地拿着槍——手指還扣在扳機上。“别以為是代号成員我就不敢處決你,你的母親還在北極,對吧,你覺得一個人在北極出點意外很難嗎?”
卡瓦酒離開了。
瑟考斯的指尖顫抖着。卡瓦酒離開後,房間裡的血腥味突然變得刺鼻,這讓她想起去年在叛徒處決現場看到的死屍。
三天,七十二小時,找到一個能滲透進組織核心的破壞者,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瑟考斯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要麼把破壞者找出來,你活,要麼……."卡瓦酒的話在耳邊回響。瑟考斯摸向自己的左手,那裡卡着一個暗色的手環,她聽說過這種東西,曾經有個叛逃的代号成員試圖擺脫這個,但他砍下自己的手後在逃亡過程中因失血過多而亡。
瑟考斯看見自己在窗戶中的倒影——蒼白,恐懼,臉上還有幾道未擦幹的血迹。她想起溫柔的母親,想起她哄自己入睡時哼的歌謠,想起母親去北極前放松的笑容,為什麼退居幕後了都不放過?
瑟考斯感到寒冷爬上了自己的脊背。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痙攣着。她可以找個人頂罪,邁克就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的妹妹最近生了重病,他還在四處打探一些不該打探的東西。但卡瓦酒一定會發現,他短短一下午就找到了告密者,如果被卡瓦酒發現她随便抓人頂罪……不,不能再想下去。
“我記得之前凱恩那邊好像有線索?”
“是的,大人。”
“把他帶來見我,不,準備車,我親自去見他。”
瑟考斯扔掉絲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她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每一秒都彌足珍貴。她必須迅速找到那個破壞者,不然不僅是她,失去了繼承人的溫徹斯特家族也會危在旦夕。
盡管内心依舊波濤洶湧,但她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冷靜。
“如果我死了,在座各位的腦袋也得一起掉,所以努力吧,諸君,為了我們各自的生命。”
凱恩的安全屋離數據中心并不遠,瑟考斯在車上思考着。
凱恩是她手下的一個情報員,之前對破壞者的圍剿就是他組織的,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失敗了,破壞者突圍之後就失去了蹤迹。
到達安全屋後,瑟考斯直接推門而入。凱恩正坐在桌前,面前堆滿了文件和電子設備。看到瑟考斯進來,他立刻站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緊張。
“瑟考斯大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