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麥覺得卡瓦酒應當是給他整了個大活。
不然不會笑的那麼扭曲。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美國那邊突然又出了大事,于是剛休息沒多久的卡瓦酒和黑麥被急匆匆的塞進私人飛機連夜送回紐約。
“我覺得我們好像快遞。”卡瓦酒真情實感,“一直在天上飛來飛去。”
黑麥沒搭理他,黑麥抓住一切機會補覺。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夜晚,到了地方還是夜晚,卡瓦酒感覺自己的生物鐘要錯亂了。
“我不行了,我要找個地方接着睡。”卡瓦酒氣若遊絲。
“你剛剛不是在飛機上睡過了?”
“這不一樣,我需要一張正常的床。”卡瓦酒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淚花。“我還要倒一下時差。”
不需要倒時差的黑麥沉默以對。
“沒事的話我們分頭行動?”卡瓦酒伸了個懶腰,十分善解人意,“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可以。”
黑麥要去查卡瓦酒頂着自己的身份做了什麼。
三天前卡瓦酒趁着修理數字生命的時候入侵了fbi的内網,偷了黑麥的卧底身份和fbi交流了一段時間。
往組織送人才資源卡瓦酒痛心疾首,往外送組織資産眼都不眨。
卡瓦酒和fbi倉促間制定的計劃很簡陋,卡瓦酒假扮黑麥提出了殺死瑟考斯的計劃,FBI權衡利弊之後同意,對真正的黑麥下達了殺死瑟考斯的命令。
讓一無所知的黑麥冒着暴露的風險去強殺瑟考斯,卡瓦酒都覺得有點危險。
好在黑麥隻是在暴露邊緣閃現了一下,沒真正出事。
幫黑麥僞造了不在場證明的卡瓦酒覺得自己是天才。
理論上黑麥不該那麼倉促的動手,但奈何時機太好,fbi催的又急,瑟考斯又是真正意義上的孤身一人,這是殺死溫徹斯特家族繼承人的最好機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FBI會那麼急迫的要他幹掉瑟考斯,但思考過後的黑麥還是決定動手。
富貴險中求。
該計劃還順便幹掉了瑟考斯的媽。
原本他們的劇本裡準備把瑟考斯栽贓成fbi卧底,是她一直在暗中協助,所以瑪麗安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脫。
可眼下瑟考斯的媽也死了,事情就有了變化,fbi讨論了一下,決定劇本不變,變一下主人公,把莎娜按成cia特工。
在fbi的故事裡,莎娜是一名試圖破壞組織的CIA特工,她制定了精密的計劃,利用FBI的特工瑪麗安毀了組織的重大科研項目,自己毫無嫌疑,可負責追兇的女兒卻因此而死。
莎娜為了能深入卧底組織選擇與溫徹斯特先生成婚,很難說她對早死的丈夫有幾分真情,但她對女兒的愛毫無作假。
因此,失去了女兒的CIA特工莎娜悲痛欲絕,在悲恸下決定放棄卧底任務,以自己為誘餌,将兩個有嫌疑的組織高級代号成員一同殺死。
除了組織和平白多了一口大鍋的cia,本故事中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兩個差點死于飛機事故的代号成員不算,他們隻是差點死,又不是真死。
其實fbi也沒預料到莎娜會瘋到這種地步,直接一拖二想拉着兩名代号成員去死,完全不顧其他人的死活。
連續死了莎娜和瑟考斯,群龍無首的溫徹斯特家族陷入内亂,一群人為了繼承權打生打死腦漿都打出來了。
這破家族還有繼承的必要嗎?
溫徹斯特·私生子·愛爾文·普銳斯如此想到,
我要不跑吧,這破家族真沒繼承的意義。
他想歎氣,他好想逃,這種平靜生活了二十幾年後被人找上門來說擁有某個古老家族繼承權的事實在太抓馬了。
“嗡嗡——”
設成震動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愛爾文·普銳斯先生嗎?”
“是的,您說。”
“我們來讨論一下溫徹斯特家族的繼承事項吧?”
“我不打算……”
“您打算。”電話那邊非常堅持。
“我不打算,真的。”
“不,您打算,請現在開門,我相信您會改變想法的。”
“你們是什麼惡作劇之類的嗎?”愛爾文扶住額頭,他這幾天被小報記者煩的要死,一提起繼承權就頭疼。“我要挂電話了。”
“并不是,溫徹斯特先生,我們是fbi,有興趣和我們合作嗎。”
不知何時,房屋的大門打開了,門口站着一位迷人的金發女士,她身後跟着幾個帶着墨鏡耳麥的黑西裝。
“别緊張,溫徹斯特先生,我們隻是來聊聊天,你可以叫我愛麗絲。”
愛麗絲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倘若黑麥在這裡,就會發現她的臉部輪廓和死去的瑪麗安一模一樣。
“有興趣重振溫徹斯特家族嗎?”
愛麗絲問到,
“不,完全沒有,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愛爾文·普銳斯歎了口氣,他看起來有些沮喪。“我們就不能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嗎?”
愛麗絲的笑容越發擴大,語氣也變得更加不容置疑。
“不行啊,溫徹斯特先生,您可是最後一位溫徹斯特了。”她身後的黑西裝走上前,愛爾文警惕的摸上後腰。“你想要什麼?金錢?權力?我們都可以給你。請您仔細思考,您真的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樓梯上忽然傳來掌聲,普銳斯的家裡并不止他一人。
“這就是你們FBI的待客之道嗎?你們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地肮髒啊,愛麗絲。”
一名黑發女性正在樓梯上看着他們。
“奧菲莉亞。”愛麗絲仰頭看去,完美無缺的表情有了一絲裂隙,“作為CIA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瞧你這話說的。”
奧菲莉亞笑了,笑容裡帶着傲慢與愉悅,她躬身優雅的行了一禮,按下愛爾文已經掏出的手槍。
“介紹一下,這位是愛爾文·普銳斯,我們最優秀的特工之一,你們來晚了十幾年,我親愛的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