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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鬥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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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獸場的入口比想象中要隐蔽一些,來回轉了三次電梯才終于看到内部一角,昏暗燈光下隐約可以聞到一點血腥氣。

傅喬南跟在蘇蘭身後皺了眉,又因腳下錯落不齊的台階險些失足摔下去,被前面的人擡手攔住。

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一樣,蘇蘭将人扶正後就當着領路人的面嗤道:“早說該将那台階填了,貴地監察官連填地的錢都沒了嗎?還是故意設計成這樣就想看人摔一跤,獨特的愛好?”

領路的人笑了笑,卻是連頭也不回,隻禮貌性賠罪,毫無誠意:“抱歉,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體驗,您的意見我将在事後原封不動地傳達給監察官,請見諒。”

像是威脅,傅喬南覺得對方的語氣不甚友好,随即又因愈發濃郁的血腥氣捂住了鼻子。

蘇蘭将身旁的傅喬南帶到了身後,低聲說一句“跟緊我”之後對領路的人說:“這是剛結束?”

“半個小時前才清場完畢。”領路的人帶他們拐了個彎,在機械屏上操作一番之後透明電梯門開,他側身讓路,“監察官與貴地檢察官一道離開的,最快也得夜間開場時才能回來。貴地檢察官臨行前交代了,若是有人來找便引到休息室修整一番,具體晚間再詳談。”

蘇蘭沒有往前走,傅喬南就安靜地待在對方身後,連腦袋也不探一下,即便他是有一點好奇的。

“休息室?”蘇蘭語氣微沉,“這話他怎麼不直接告訴我,還得交代你來傳達,當真是他的意思?”

領路的人抿唇一笑,再度擡手示意二人往前,隻說:“這點我不清楚,但他确實是這麼和我交代的,客人若不信,可以現在确認一下,倘若檢察官還沒睡下的話。”

這點蘇蘭還是知道的,科德倫鬥獸場每年都有固定的表演賽,大多在七天左右,一天一場,時間安排在夜間,從晚間七點到次日七點,中間不間斷,客人來去自由。

傅喬南聽了這話,雖不知鬥獸場内部究竟是什麼機制,時間安排如何,參與條件如何,卻也在書中看到過有關科德倫鬥獸場的相關描述。

科德倫鬥獸場是克萊亞州州内用于貴族觀賞取樂的場所,以懲戒罪犯為主,人與人之間可鬥,人與獸之間亦可鬥。除此之外每年有固定的表演賽,彼時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州内還是州外人都可進場免費觀賞,但觀賞名額有限,以滿座為限制。

最靠近沙地場的為最高階貴族,距離沙地場越遠地位越低,鬥獸場内最高權利者為監察官,監察官數量上限為五,地宮與鬥獸場之間權力互不相通,但彼此制衡。

而最重要的是,科德倫鬥獸場不受克萊亞州法律管控,隻有亞院對其有一定制約作用,可亞院向來不過問小事。

這意味着,即便面前這個領路人是有意将他們往休息室引,而非陳舟然的意思,他們也沒辦法真的反抗什麼。

就在傅喬南這麼以為的時候,蘇蘭播了一個電話出去,大概是打給陳舟然的,他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因為蘇蘭過多回複,隻靜聽片刻,回了一個“好”就挂斷了電話。

二人進了電梯,在下行的電梯中與外面站着的領路人徹底錯開視線,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很快又見光明。

傅喬南被這光刺得眯起了眼睛,又在跟着對方出電梯後緩過神來,他看見吊燈高懸,将屋内照得亮堂堂的,與方才在路上的昏暗全然不同,好像在有意制造一個光與暗的極度反差。

蘇蘭說這裡是休息室,每層隻有兩間,電梯門依照剛才那位的要求隻開一面,對面是另一間休息室。

蘇蘭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熟門熟路隻窩在沙發上身子向後仰。

傅喬南局促地站着,休息室的空間分明足夠大,可他卻有很強的被壓迫感,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蘇蘭閉眼片刻又睜眼,見人還站着就喊他坐下休息會兒,如果坐着不舒服往裡走還有床,傅喬南拒絕了,這麼亮的情況,看起來燈還關不了,他實在睡不着。

傅喬南覺得休息室裡長明,就是為了讓客人的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與來時路上的昏暗血腥形成極度反差,壓迫人的意志。

他不喜歡這個地方,可陳舟然居然在這種地方待了半個月,興許在他認識對方之前,對方就已經來過很多次這種地方了。

傅喬南心裡有事情,隻窩在沙發裡玩手機,可說是玩手機,他卻什麼也沒做,隻開屏又熄屏,反複操作十遍後,他看見對面沙發上的蘇蘭睡着了。

看起來真的已經司空見慣。

傅喬南點開陳舟然的聊天頁面想發消息,糾結了半天最後隻發了一句:早。

早什麼早,如果按蘇蘭和剛才那個人的對話來看,鬥獸場在他們來之前剛結束一場表演賽,那陳舟然現在應該還在休息,對于他來說,現在是晚上才對。

傅喬南又關閉了手機,隻環視一圈亮堂的休息室,百無聊賴等到了蘇蘭睡醒,一起吃飯,又看着蘇蘭打電話說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又吃晚飯,最後跟着蘇蘭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傅喬南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六點五十分,不知道待會兒出去能不能見到陳舟然。

他有些緊張。

出了休息室,有負責領他們去觀賽區的人來迎接,和先前的不是同一個人,但看上去脾氣都不是很好,且這個人腰間配了槍。

傅喬南還是照例跟在蘇蘭身後,兩個人被蒙眼帶到了觀賽區。中間都走了什麼路他們并不知道,隻記得時間有些長,等解開眼罩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人潮中,往下望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競技場。

周遭是明亮的燈台,人頭攢動錯落坐在觀衆席,他們站在觀賽區的最高處,越往下位置越松散,最下方是空置無人的競技場,而競技場的正中央有一個門,門上挂着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

傅喬南聽見領他們來的人開口說話:“二位未得監察官本人所發邀請函,按照慣例外州人觀賽隻能坐在最末十排,兩位請在規定範圍内入座。”

還沒聽見蘇蘭的回複,傅喬南環視一圈,周圍幾乎都坐滿了人,嘈雜喧鬧聲不斷,他發現除了此刻落腳的最後一排,根本沒有其餘連在一起的兩個座位讓他們坐。

蘇蘭說:“行,随便,有座就行。”

傅喬南回頭看蘇蘭,他本以為對方會因為被怠慢而發脾氣争論,結果并沒有。

或許是刻闆印象深入人心,他覺得應該是陳舟然提前和他說了什麼,這才導緻對方此刻這麼安靜,選擇了息事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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