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又是開學季,人群熙熙攘攘。
今年因為西裡斯布萊克從獄中出逃的消息人人皆知,大多數的父母都選擇親自送孩子來車站。
這也是帕特裡夏此時站在這裡遲遲不進車廂的原因。
“…今年可能會很危險,夏夏,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做級長不是那麼容易的,極端情況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再管别的……”
帕特裡夏的媽媽,羅爾莎女士已經啰嗦了近二十分鐘了。
“遵命,羅爾莎女士!現在我能進去了嗎?”
朋友們早就進車廂了,現在甚至從窗口探頭往這邊看呢!帕特裡夏覺得自己像動物園被圍觀的猴子,渾身難受極了。
看着帕特裡夏這混不吝的态度,羅爾莎白了她一眼:
“我說的你一定要當回事,聽見沒有?這個暑假魔法部都忙瘋了,就為得到西裡斯布萊克的消息…”
是啊是啊,讨厭的西裡斯布萊克,害得羅爾莎女士天天加班,帕特裡夏也被勒令不準出門,天知道她在家裡有多悶。
每天隻能收到朋友們旅遊出玩的消息,她卻哪都去不了,這是什麼道理?
“好好好,我聽進去了。不過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霍格沃茨一向是最安全的。總不能明天西裡斯就跑到霍格沃茨把我們都解決了?”帕特裡夏笑嘻嘻地說。
“你又亂說話!”羅爾莎說。
“好了好了,别生氣了,夏夏她肯定知道輕重緩急的。對不對?”眼看家庭和諧不保,帕特裡夏的老爸,卡梅倫先生趕緊出來打圓場了。
“對,我保證沒問題。”帕特裡夏接收到爸爸的眼神,馬上連連點頭。
這時,火車的警笛發出了蓄勢待發的轟鳴聲。
帕特裡夏松了一口氣,立刻拉着行李走進車廂,揮揮手道:
“聖誕節見,爸爸媽媽,我會想你們的——”
…
剛轉頭,圍觀已久的弗雷德和喬治壞笑着圍上來。
“夏夏,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哪~”
可惡的弗雷德正捏着手帕,擦着臉上不存在的眼淚。
“千萬别讓我們擔心~”喬治作痛苦狀配合道。
“夠了啊,快告訴我車廂在哪。”帕特裡夏不耐煩地撞過他們的肩膀,行李箱在身後飄着。
“怎麼了,親愛的夏夏,是誰惹你生氣了啊?”弗雷德擠到前面為她引路。
帕特裡夏給了他一拳,惡狠狠地說:“還有誰?當然是在我暑假禁足的時候,瘋狂寫信向我炫耀-多-姿-多-彩-假期的韋斯萊們。”
她将行李箱放在車廂角落,氣呼呼坐在一邊沙發上。
“真不夠意思,不來救我就算了,竟然還特意寫信炫耀!我強烈譴責你們!”
帕特裡夏頭扭向一邊,就是不看兩個韋斯萊。
作為多年好友,弗雷德和喬治早就習慣她這個套路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就笑着湊了過去。
“别啊帕特裡夏大小姐,我們可是有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帕特裡夏想假裝不在意,眼睛卻誠實地偷偷瞟向兩人的方向。
“如果你說的是西裡斯布萊克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這個,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他怎麼逃出來的,正好傳授下經驗給我們。”弗雷德偷笑着賣了個關子,給喬治遞了個眼色。
帕特裡夏的演技還是那麼差。
“那是什麼消息?你們的新發明?”她轉過身來,眼裡滿是好奇,明顯是把前面的氣性全給忘了。
“是珀西,他當上了男生學生會主席,足足炫耀了一整個暑假。你說他是不是給鄧布利多錢了?”喬治說。
“現在他可不得了了,為此媽媽可是看我們哪哪都不順眼。”弗雷德做了個鬼臉。
“拜托,莫莉阿姨本來就看你們不順眼。”帕特裡夏好笑地糾正道。
“天哪,我的心碎了”弗雷德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髒,“帕蒂,作為我們的一員,你竟然也不為我們說話?”
帕特裡夏氣惱地拍了他一下,“我簡直都能想象出他的樣子。”
“咳咳,我現在可是學生會主席,弗雷德喬治,如果你們再違反校規,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喬治惟妙惟俏地模仿着珀西那幅十分假正經的派頭。
“絕妙的表演!”帕特裡夏鼓掌大笑。
“順帶一提,我們給他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弗雷德一臉做了壞事的表情,“來車站前我們把徽章拿走了,他還以為是羅恩拿走的,為了這事把房間搞的一團糟。”
哦,可憐的小羅尼。
“不過,他應該感謝我們。我們已經把它改進了,現在徽章上寫的是‘大頭男孩’”。喬治挑眉說,“這可比學生會主席符合他的身份多了。”
經過兩人惟妙惟俏的演繹,帕特裡夏仿佛身臨其境地體會到珀西當時的境地和崩潰了。
不過等他找到徽章戴在身上,應該會更崩潰吧。
想到徽章,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完了!她把級長徽章的事情全忘了!
帕特裡夏正想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火車卻突然一震,最後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弗雷德警惕地向車廂外看了一圈。
“小心!”喬治突然撲倒了帕特裡夏,上方的行李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痛呼一聲倒在帕特裡夏身上,兩個人從沙發上摔在地上,疼得夠嗆。
更糟糕的是,所有的燈忽然之間全全滅了,整個車廂陷入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