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裡夏睜眼時,發現房間裡站滿了人。
羅恩躺在身旁的另一個床鋪上,哈利和赫敏守在他床前,三個人叽叽喳喳說着什麼,很開心的樣子。
看來,事情是順利解決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等待許久的塞德裡克驚喜地說,将桌子上的一杯水遞給她。
帕特裡夏喝了口水,“你還沒走嗎?”
塞德裡克搖搖頭,“我不放心。”
“謝謝。”帕特裡夏笑了,扭頭發現羅恩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們。
“你沒受傷吧,羅恩?”她說。
“我沒事,你終于醒了,我們等很久了。”羅恩說。
哈利一臉喜色,走過來激動地給了她一個擁抱,“多虧了你!帕特裡夏,這下西裡斯能洗清冤屈了,魔法部已經對彼得進行審問了。”
“真的嗎?太好了!”帕特裡夏說。
“對,剛才西裡斯和鄧不利多教授一起參與審問了,相信很快他就能回來了。”赫敏激動地說,“帕特裡夏,你幫大忙了。”
“都是你們的功勞,分開之後,我就按照你們說的話和你們回合了,然後抓住了彼得。”帕特裡夏狡黠地眨眨眼睛,“為了不惹人懷疑,我借用了鄧不利多教授的名義,想必他這麼大度,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哈利和赫敏都被逗笑了。
“對,我們都記得。”
他們從過去回來之後,所有記憶便融合在了一起,所以帕特裡夏做了什麼,過去的記憶已經告訴他們了。
哈利本想給她解釋和赫敏走後,他們解救了西裡斯、趕走一群攝魂怪的過程,可這屋裡不止有他們,還有寸步不離的塞德裡克。
覺得他有些礙事,哈利頻頻朝這邊瞥去眼神。
帕特裡夏看出了哈利的顧慮,咳了兩聲,“塞德,你能幫我把艾麗娅叫來嗎?”
“當然。”塞德裡克了然地笑笑,将床邊的魔藥遞給她,“龐弗雷女士囑托我,等你醒了,把這杯補血魔藥喝下去。”
“好,我等會就喝。”帕特裡夏握住杯子,暗地裡撇了撇嘴。
讓她主動喝魔藥,那是不可能的。等塞德裡克走了,就偷偷倒掉。
正這麼想着,卻沒想塞德裡克在快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過頭來。
“帕蒂,我突然想起來,龐弗雷女士說務必要我親眼看着你喝下去才能離開。”他環抱着雙拳,壞笑着,看那樣子竟然是不親眼看着她喝完,就不準備走了。
“啊??她這麼說的嗎?”帕特裡夏說。
“對,剛才忘記了,可能是不放心你吧。”塞德裡克嘴角浸着一抹笑。
“我怎麼不記得…嗷,幹嘛打我?!”羅恩突然說,看向始作俑者赫敏。
對此,赫敏給了他一個白眼,意思是“無可救藥”。
哈利什麼都不想管,隻是一個勁盯着塞德裡克,想他怎麼還不走,那自己的話該怎麼說。
帕特裡夏看了看哈利,閉眼将手裡的魔藥一飲而盡,整張臉都皺起來,對塞德說:“看,喝完了,這下沒事了吧。”
“沒事了。”塞德裡克好整以暇地點點頭,出了醫務室,帶上了門。
“好了,哈利,這下你可以放心說了。”帕特裡夏說。
哈利于是将後來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帕特裡夏,還有她暈倒後鄧不利多教授說的話。赫敏在一旁時不時補充兩句,羅恩則又跟着聽了一遍。
“太驚險了,幸好沒出問題。”帕特裡夏拍了拍胸,驚訝地說,“你竟然學會了守護神咒?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比賽時你也用過。”
哈利羞澀地笑了笑,“因為我對攝魂怪的反應太大了,不想影響比賽,所以專門找盧平教授學了這個魔咒。”
是啊,盧平教授可是哈利父親的好朋友,幫他一把沒什麼的。
帕特裡夏轉了轉眼睛,有些擔憂,“那盧平教授該怎麼辦,魔法部展開調查,馬上大家都知道他是狼人了。”
說到這個,其他人也都有些不舍。
“盧平教授是個好老師…”赫敏說。
“是啊,上了三年學,他是黑魔法防禦學教授裡最好的了!”羅恩說。
其他兩人,一個是伏地魔的卧底,一個是外表光鮮、内裡假把式的紙包,大家都清楚得很。而且盧平教授不止教得好,脾氣也好,對學生們也很照顧。
“我會去找魔法部求情的。”哈利捏着拳頭說。
一時間,氣氛有些低沉。突然,有人開了醫療室的門。
“是不是鄧不利多教授回來了?”赫敏問。
來人沒有說話,門開後閃身進了屋,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卷發肮髒地垂在肩膀上,卻擋不住他帥氣優雅的臉。
這人,是個生面孔。
“哈利!!”他張開雙臂說。
“西裡斯!”哈利眼睛一亮,撲過去抱住了他。
“你沒事了嗎?”哈利仰着頭問他。
“沒事了,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西裡斯摸着教子的頭。
這副景象…大狗和小狗終于齊聚了,帕特裡夏想着。
“那就是西裡斯布萊克,哈利的教父。”赫敏為帕特裡夏介紹道。
“這就是…”帕特裡夏盯着西裡斯看,在他身上找尋和“小黑”的相似點。
别的不說,這一身灰撲撲的打扮倒是和小黑的樣子很符合。
她已經有三個月沒見到小黑了,上次放假前本想把他帶回去扶養,結果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
現在想想看,那時候他應該是故意躲起來了,赫敏說,西裡斯是為了抓住彼得、保護哈利才回來的,克魯克山為了幫他,才會一直追着彼得變成的斑斑不放。
帕特裡夏怎麼想,都覺得一切實在太巧合了。往日的主仆身份放到現在,實在是有些尴尬。她該怎麼接受朋友的教父是自己的寵物這件事?索性還是裝傻算了。